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（１－２４．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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妙人間之北國春色＜１－２４．完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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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L) v6 `& [; R* x作者：易若寒

7 D# m0 v! t8 \2 i7 @　　第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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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一陣嬌嫩膩耳的甜美的女聲將我從睡夢
  A/ ]# y7 G+ D" s中喚醒過來。出於職業習慣，我一個翻身，我一個翻身，睡眼朦朧間拾過昨夜被
我胡亂丟在床頭的電話。媽的，半夜三更，電話響起，準又沒什麼好事情。

+ t9 t+ K- T. D. t- V7 \/ ^* y　　實在懶得睜開眼，憑感覺翻開電話蓋子：「喂，您好！哪位？」前面一句是
純粹的職業習慣，後面一句才是發問的目的。

' `  `; D+ B& ]- e　　「老錯，哪裡瀟洒？」透過翻蓋的話筒，譚火懶洋洋卻又似乎舒服透頂的聲
; u! u! t# O5 E1 J5 P7 ]) P音輕輕的飄了過來，在這凌晨兩點的北國夜裡，顯得是那麼的清晰。Ｃ網的通話
+ N6 S% N  R: T" i  |效果確實不一樣，我彷彿能清楚聽到譚火在上海的寒夜裡那咚咚的心跳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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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媽的。」我狠狠罵了一句，同時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慢慢在我下體摸索。
5 O* z4 z2 l0 b4 r/ C& k5 }8 b「幹點什麼不好，偏要凌晨兩點騷擾我，害我還以為哪個大工程出了什麼漏子，
通信中斷Ｎ小時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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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嘿嘿笑幾聲，譏諷道：「得了吧，妳們公司搞的那些破設備，哪天不出
" ]* D+ t9 R2 x點漏子？你小子怕是早就習慣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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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話倒不假，公司的設備在行內我個人認為雖然不怎麼樣，卻還是源源不斷
的奔赴全國各地，我入行四年，已經算是走遍了大江南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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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Y2 a$ ?. {9 t; p) x( i7 N　　幹我們這行的，美稱是叫ＩＴ業，其實就是「挨踢」業，隨時準備著被老闆
踢，被用戶踢。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個夜晚，被老闆從被窩中抓起來，打最快的
8 f  k5 t/ h! ]! X# Q火車、夜航的班機趕到四面八方去救火，然後被那些冤大頭們痛罵一頓，作為乙
方的我卻祇有唯唯諾諾，永遠要夾著尾巴裝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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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身底下的那雙小手在我關鍵部位撫摸一陣，我心中騰騰火起，一隻大手已是
撫上旁邊火熱的女體上那嬌艷的蓓蕾，輕輕一捏。女體似是不堪疼痛，竟是輕輕
「嚶嚀」一聲。這聲音嫵媚之極，令我想起昨夜她在床上的歡快的歌唱。

% n- m9 I) X; k9 T# d0 t! F　　「嘿，哪兒找的靚妞啊？讓譚哥哥來跟她講兩句哦！」這小子耳朵靈光得很
，在電話那頭竟然聽到了剛才那陣輕輕的動靜。

8 y. J; p' y7 G- j! @% V+ C  S9 x　　「別逗了。你要是不怕方寧撥了你的皮，你哥我就給你找上十個八個的，讓
你美到底，爽到底。」電話那頭傳來譚火一聲「哎喲」，然後就是一聲女子的輕
4 R, ]6 K5 u. P/ [1 F6 I5 Z: \笑，聲音也是甚熟的。

　　「喲，方寧也在啊。得，算我剛才沒說。」聽到方寧的聲音，一個跟她相關
/ l+ N- s4 k  z3 ]  `2 R6 c的女子的身影便在我心頭浮現，我輕輕搖搖頭，似乎是想要驅走那駐留在心頭的
) J6 A& _7 c' o7 n. d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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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嗨，陳錯，你好嗎？」方寧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甜美如昔，當年外語系的兩
; c( C/ l/ [- ?4 t* X朵金花之一，如今也不知綻放成什麼樣子了。

　　心中湧起一陣感慨，嘴上已道：「喲，方寧，我的姐姐，我可想死你了。」
: N1 q% |+ A4 h' F: H" Z; g8 M  D方寧咯咯一陣嬌笑，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姿搖曳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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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嘴還是這麼甜，難怪能哄到女孩子。告訴我，這女孩哪兒的？」女人感興
趣的對象除了男人，就是另外一個女人了，這話真是真理，方寧這麼優秀的女孩
子也是不能例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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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呀，人家這麼想你，你卻只關心別的女孩子，太不給面子了。不行，我要
抱抱你，這樣才能心理平衡一點。」「咯咯，我可不介意，你的好兄弟可要劈了
1 l$ Q+ D) J% Y4 [4 j5 u0 o7 b+ B你的。」

　　緊接著，便聽譚火的聲音誇張的嚷道：「丫的，陳錯，我劈了你小子。」

　　聽到這熟悉的叫喊聲、歡笑聲，心裡便有一陣暖流湧過，彷彿又回到了當年
1 r9 c) C6 q/ v. w' o的大學校園，依稀看見譚火高站在上鋪，左手撐腰，右手高揚，亮起嗓門唱喏道
：「駙－－馬－－爺－－上前看端詳，上寫著－－秦香蓮她三十二歲－－狀告當
朝駙馬郎－－」我卻在下面高聲道：「你小子快下來，別踏壞了我的床－－」

0 ]6 T" h( ~9 ?# w+ t% k; o　　正沉湎於昔日的記憶，電話那頭傳來方寧的聲音道：「別轉移話題，快交待
, X$ R" ]' {. C" B+ T，這女孩是哪兒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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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S% ~2 T! a* R/ ]. `" N) [　　我瞟了瞟旁邊那火熱的女體，卻見她用長長的秀髮遮蔽了面孔，讓我看不清
楚她真實的容顏。我心裡歎了口氣，做她們這一行，其實也是有尊嚴的。

　　「沒，沒哪兒的，我隨便找的一個。」話剛說完，便見旁邊的女體輕輕抽動
了一下，似是在抑制心中的某些感覺。

　　「嘿，你可不是那號人。」方寧當然不信，她雖然已在社會中浸淫了幾年，
; i! u, a3 b$ x+ Y( L2 s# }; W' G但她的生活中都是美麗，怎能理解我們這種長年在外的人的心態。

2 E( u: }( G- z/ K　　「喲，我不是那號人，那誰是那號人啊？」我還是很感激她的信任，雖然已
錯過了以身相許的時候，不過以心相許還是可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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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誰是那種人？這你還不清楚？譚火唄。」方寧的聲音越發的清脆起來，緊
' S. a. \8 }. W2 w接便傳來譚火的大叫聲：「我冤，我比竇娥還冤啊！」

+ N1 j% L1 A/ h- L8 [　　我心底微微一笑，方寧對付譚火還是很有一套的，想當年譚火追求方寧的時
候總在我面前描述方寧對他是多麼的溫柔，多麼的體貼，聽的我耳朵長了繭子，
後來我來了一句「她要真溫柔體貼，就能容忍你娶小老婆」，譚火便再沒吭過聲
。今天的情景，終於印證了我當年說過的話。

　　同時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們幾個搞學校的ｂｂｓ的時候，譚火任副站長兼愛
情版斑竹，在新建的愛情版的入站界面上，留下了至今仍在Ｗ大愛情界傳頌的至
理名言：「在雄與雌的爭鬥中，雄性若沒有征服雌性，便必然被雌性所征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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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今天看來譚火的話簡直就是脫褲子放屁，不過當年的他就是憑這句話一舉
成名，全校皆知，最終抱的美人歸。若是當年那些無限崇拜他的女孩子們知道他
( B0 ^# a8 D) Y) T; I' }; C- j們心中的英雄最終為「雌性所征服」，也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麼樣子。

　　沉默了一會兒，方寧見我不像是在開玩笑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：「你說的是
真的？」

　　我輕輕「嗯」了一聲，說道：「我現在出差在Ｃ市，旁邊睡著一個女人，你
/ y/ S6 \, Q9 m: A說是真的還是假的？」

* {0 v+ c( H. X　　方寧沉默了，過了良久，才歎口氣道：「陳錯，你別這樣子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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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我什麼樣子啊？這樣子不好麼？」

　　方寧說：「你別笑。你這樣子的確很不好，我還是喜歡當初的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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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嘿道：「你喜歡當初的我？那你當年怎麼不向我表白？」

( m" k- r& J+ ^5 Z$ H. o　　「你－－」方寧料不到我這樣的搶白，竟被我激的說不出話來，我彷彿能看
: L4 o' b( t4 ]. K2 o( G# K到方寧怒眉冷對的樣子。

　　譚火的聲音傳來：「小子，別欺負我老婆。」「去你丫的，妳們夫妻倆三更
1 Z+ a" j6 l* s& B8 k半夜把我鬧醒，就不能讓我報復報復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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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嘿嘿，我們這是查房。」

2 A6 Q) @4 ]; z' P% L　　我剛想損他兩句，便又聽見方寧嚴肅的聲音傳來：「陳錯，你聽我說。」

( ~: m. A9 v% Z, n8 I' `0 E+ C　　「嘿，姐姐，聆聽您老人家教誨。」我躺起身，斜靠在床上，找到昨天放在
床頭櫃上的一包煙，抽出一根，剛放在嘴邊，便聽「啪」的一聲，火光燃起，竟
是旁邊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女人為我打燃了火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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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Z3 q" k. B+ L: E- \　　「謝謝！」我輕輕道。

　　「謝謝？謝什麼？我還沒說呢！」電話那頭的方寧顯然是會錯意了，「剛才
! B( v$ A8 e2 |) I0 e是什麼聲音？那麼響！」
) x3 v8 Q) f/ b. d+ d" O
% _! J* x1 T/ `  C: G2 m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沒什麼，我招呼一聲，讓ＷＡＩＴＥＲ送杯咖啡來，然後聆
+ D$ Y$ F/ w& C  P聽方美人訓話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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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少貧嘴。」方寧自然不會相信我的鬼話，也知道這樣的跟我瞎磨是沒有盡
頭的，趕快正色道：「陳錯，我們是不是朋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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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高度上昇的挺高的，不過祇要是人，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怎麼回答：「當然
6 [9 ~6 o3 L0 m; ^. A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。」

　　她大學跟譚火談了四年戀愛，我大學替譚火寫了四年的情書，其中有大部分
是被譚火送給了她－－當然還有小部分下落不明，譚火給我的官方解釋是－－疊
' w, @: c, |7 ~/ [& K) w了紙飛機了、上課時擦鋼筆了、走路時弄丟了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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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某個下午，我偶然在一個低年級的小妹妹那裡看到過一封我的大作，而那
) {) z& N; B" R3 ^4 A天上午譚火給我的解釋是－－上廁所忘帶手紙將就著用了。當然，這些事情祇有
我和譚火知道，方寧以前不知道，現在不知道，將來也不會知道。

　　譚火怕我洩漏他的祕密，真的是酷刑威逼、美女利誘（他曾許諾要給我介紹
個美女，可是直到大學畢業也沒能兌現）無所不能，就差殺人滅口了。

2 B9 X4 v+ a; @. t9 U- }7 }5 p! |　　跟他們相處久了，連方寧也熟了起來，嚷嚷著給我介紹女朋友，這才有了我
心底的那些故事，不過我已經不願意想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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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謝謝你把我當朋友。」方寧的聲音裡面透出的真誠讓我感動，「不
過做朋友，我就有些話想對你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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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T! @5 |) J' Y& k3 l　　我輕輕的閉上眼，吐出幾個煙圈，又睜開眼，看著牠們凝聚、成形直至最後
9 z8 i7 u5 t: L" `# o消散，然後長出一口氣道：「你說吧。」

& u( x6 O! f9 i' a% z　　方寧沉默了一會兒，說：「陳錯，你忘了阿琪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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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, f- ?: C1 \+ W: B　　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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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中隱隱做痛，似乎是將好的傷疤又被人重新揭開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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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E/ v6 y2 y. E& q" y- [7 H　　壓抑住心中的情緒，我淡淡的道：「阿琪是誰？」方寧不說話了，我狠抽了
幾口煙，握住蓓蕾的右手又狠狠的加了力，旁邊的女人便又一陣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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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S8 _4 X9 {9 {: i( F( T8 J' w　　「陳錯，壓抑自己就只能傷害自己。放開胸懷，才能有更好的將來。」方寧
6 i' s' \3 A$ f) h- D的話在我耳裡就像教科書一樣蒼白無力。

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你是不是言情片看多了，這些話只能哄哄那些情竇初開的小
孩子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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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寧沒有絲毫的生氣：「你知道我的意思的。你忘不了阿琪，就會作踐自己
，就會隨便找個女人。可是這樣又能怎樣呢？一晚上的風流快活，你可以暫時忘
3 F  F" |, r/ D2 V記阿琪，可是早上醒來呢？阿琪要是在你心裡生了根，就是拿刀砍也砍不走的。
」

　　女人確實是天生的演說家，這番話要是譚火對我說，恐怕早就已經被我罵的
死去活來了，只可惜現在對我講這番話的是方寧，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比她更適
0 W' T% l3 ?9 r( C3 ?合講這番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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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方寧，我很謝謝你，當年若沒有你，我也不會認識阿琪的。」每次提起阿
: r' B: }" ?1 b( W8 b( i9 k$ x琪的名字，我的心都會一陣顫抖。四年了，已經四年沒有見過阿琪了，在這個光
& y$ V8 F- ^5 q8 v9 j陰似金的行業，四年是一段絕對不短的歲月，她現在會是什麼樣子？她所倚住臂
# {5 y+ z! p, m7 Z/ c膀的男人，是否一如當年的我一般的幸福？

　　「我現在倒是寧願妳們沒有認識過。」方寧幽幽的聲音傳來，我心中一陣苦
( g, L6 M5 \7 c, z* H笑，當年我與譚火幾個人縱橫江湖的風雲年代，外語系的兩朵金花之一的阿琪，
/ S( i  k. H3 L3 r  I7 T2 n我怎麼可能不認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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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妳們若沒有認識，你現在也許就還是以前的陳錯。」女人總是喜歡作些毫
無意義的假設，更壞的是卻往往很能打動男人，便如現在的我。

& a: Q6 u/ d* ?$ q5 d" b- Y( A( P　　我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，也許和女人談愛情是男人最大的錯誤，因
為她們永遠是忠實的理論家和實踐家。

　　我歎了口氣說：「方寧，我們別談阿琪了好不好？尤其是不要在這個時候談
。」方寧不說話，我當她是默許了，趕緊道：「妳們現在怎麼樣？你和譚火都還
+ }* o' |! f  F7 t好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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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不和女人談愛情了，方寧便沒了什麼動力，倦倦的說：「這個問題你應該和
譚火談。」便將電話交給了譚火。

% H, h  I% ^$ p' g　　對譚火我可沒那麼客氣：「你小子，半夜三更讓你老婆教訓我，忒不夠意思
$ H# ?5 q5 A  V了吧。小心我揭發你。」

, l* P+ _5 ~, u+ }, W) k' p- u　　譚火嘿嘿的道：「揭發？太晚了，現在生米煮成熟飯了，哎喲－－」不用看
也知道，這小子又著了方寧的道。

( L: e2 J6 y! K8 g　　等他們安靜下來，我接著問道：「現在怎麼樣？幹的還順心吧？」電話那頭
熟悉的「啪」的一聲，譚火燃上了一根煙，聲調有些低沉了：「順心能半夜三更
5 [* r% H" _0 w! q給你打電話嗎？」

　　方寧有一點很讓我讚賞，那就是對自己的男朋友抽煙採取了絕對的包容，不
$ L, n+ ~/ o! S! A/ z; ^% V# K$ j像阿琪，認識她之後就逼著我戒煙。

　　「丫抽的什麼？」我學著譚火的語氣道，譚火是北京人，丫不離口。

　　「呵呵，你聞聞看。」這小子還撩我呢。我似乎真的聞到話筒中傳來的淡淡
1 A  g3 n  n# Z7 ^, M) n的煙草味道：「嘿，中華，還軟的，靠！」譚火驚叫道：「你丫的狗鼻子啊，賊
靈。」

　　「嘿嘿，你哥我是神仙，看著你抽大的。」「嘛叫抽大啊？」方寧是天津人
/ a! V: q6 f' e，時不時能弄出兩句津味來，當年我在宿舍打趣譚火時，最多的時候就是學著方
寧的語調「你幹嘛呢？」。此時再次聽到她正宗的津味，真的讓我好不懷念當初
的歲月。

( L& G4 \( b# f　　「呵呵，什麼叫抽大的都不懂，我是說我看著他抽煙長大的，從一塊錢一包
( y6 ]5 v2 L2 r4 Q! L7 R; A的，到兩塊錢一包的，再到今天六十塊一包的，哎，歲月喲－－」我歎了口氣，
雖是調侃的語氣，卻真的有些感懷。

　　「得了吧，少賣文。老錯，告兒你件事。」譚火悠悠的語調中，我竟有些窺
不到他的心思。

　　「喲，嘛事兒啊，是不是有個小東西等不及，要叫我叔叔了，哈哈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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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\% k% N0 D/ _5 X7 U　　這次連方寧也不放過我了：「陳錯，我要砍了你－－」倒是男人的大度在此
時再次體現，譚火說：「老錯，別貧了。我被炒了了－－」

　　「什麼？」我倒是真的大吃一驚，譚火所在的Ｌ公司，曾經也是全球業界的
! \$ T: \/ U; k- i" w) X翹楚，譚火進去四年，幹的有多麼好我不敢說，但Ｗ大風雲人物的底子我是很清
* T4 V8 o) b# ]$ I3 u楚的，以譚火的水平，絕對不會比別人差。雖說現在整個行業不景氣，前段時間
- v0 j0 G% y# T6 n* l* A0 tＬ公司也曾經傳出過裁員的傳聞，但在這個業界普遍裁員的背景下，這點小傳聞
算得了什麼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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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w9 g+ _- J( F% |, p　　「為什麼炒你？你在那兒幹了四年，媽的，在這個行業，在這個年代，能在
9 S3 H, }& G, P2 k* k( O7 U一家公司待上四年，那簡直是個奇蹟。」
  q. R; |! j8 d+ {' e  L
6 O& w4 Y# q  G( \　　我有些憤怒了，也許是因為譚火的經歷和我太過相像，讓我有些似曾相識的
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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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就是因為我是老臣子，拿的薪水比別人高，老闆才要炒的。丫的，這小子
還說照顧我的面子，要我主動提出辭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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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的聲音緩慢而低沉，我卻怎麼也聽不出悲傷的味道。

/ O$ F$ z7 c- O% {% _% Y, Z　　「那你準備怎麼辦？換家公司？」

　　「老錯，我不知道你的感覺怎麼樣，我只覺得在這行幹特累。老闆沒日沒夜
的壓你，恨不得搾乾你所有的血，我有時候只想一覺睡上十天，再也不醒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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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累，恐怕是這個行業人的共同感覺，可是累又怎麼樣呢？你拿了比別的行業
8 N0 j# m5 i/ ^; [0 [, e高得多的薪水，你就必須比別人付出的更多。這話我沒有對譚火說，因為這種道
# q. ^! b- B# x7 X+ s# L  }理人人都明白，譚火入行也不短了，肯定比別人領悟的更透徹。

* w2 W) d3 x  ^  X3 t( |- w　　「老錯，你還準備繼續幹下去麼？有沒有想過將來怎麼辦？」將來？譚火的
. X9 \8 ^. S  g$ F話撥動了我心中的某根弦，一個我長期不敢面對的問題終於真實的擺在了眼前。
ＩＴ業中，大概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不知道將來怎麼辦的人。很不幸，我也是其
中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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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2 l" N# l0 ]  d9 n- ]' s　　我歎了口氣：「沒想過，我不知道。」譚火大概早就料到了我的答案：「我
  x- L6 V; _! P7 h) I9 B/ K也正在想。說實話，在Ｌ公司雖然薪水可觀，可是不知道為什麼，我早就沒有幹
下去的動力了。現在正好，幫我下了決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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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?1 q$ `1 C/ b' D　　沉默一會兒，譚火又說：「別的公司我也不想去了，不瞞你說，有幾個公司
一直想挖我，薪水也還過得去，但我就是不想過去。去了也是給別人打工，連在
業界老大Ｌ公司我都不想幹下去了，去別的地方還有什麼意思。」

　　這話我是絕對的相信，曾經滄海難為水，這種感覺很多人都有過。「那是因
. M6 l/ P( t) {8 O為你已經到達一個山頂，卻找不到更高的山峰可以攀登。失去了方向，又找不准
, m6 d( e# C- y3 m/ k  o0 C4 [自己的坐標，自然也就沒有前進的動力了。」
6 C) T+ f$ D5 T* l, Z+ b; p
! c: y* K1 Y4 T9 e4 O/ M5 _+ z　　我的這番說教換來的是譚火的不屑：「得，得，你丫的要是再在行內混兩三
年，準可以弄個業界第一哲的稱號。看來Ｗ大的水草真是養人，又弄出你丫這麼
2 }2 e* w2 }$ ]" Q8 p  d大一人才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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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0 C6 o/ n; O　　Ｗ大已經有百年的歷史了，這在國內的大學裡面是數一數二的。有了歷史的
沉澱，自然就會形成一種特定的人文氣氛，而Ｗ大在國內正是以文科著稱的，歷
史上也出過不少的哲人。

　　和國內的大多數綜合性大學一樣，文科超強的，工科就一般，而我因為我向
往Ｗ大的人文氛圍，又不想專念文科，所以選擇了Ｗ大的工科。

9 D5 q- g8 g' i# f4 R9 ?' g　　譚火則不一樣，用他的話說是在北京呆膩了，想脫出牢籠出來玩玩，莫名其
妙就選擇了Ｗ大，莫名其妙就選擇了工科，莫名其妙就被動的選擇了與我上下鋪
。

4 U4 v  t7 o+ f" C1 I+ z6 o$ O5 _  F　　「那你到底想怎麼辦呢？」我實在想不到譚火能出什麼主意。
. Y  t  l1 Y' u* ?4 {) W
! p) B7 i: n- N4 s7 E+ ^- ?  R　　「老錯，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當老闆？」譚火神祕兮兮的問，我心中一動，這
小子莫不是有什麼企圖了吧。

% l2 Q, q7 |: Q0 |! l　　「有啊，我做夢都想。當老闆多爽啊，有自己的寫字樓，住別墅，開名車，
抱小蜜，財源美女滾滾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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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丫的，別作白日夢了吧。」譚火對我的痴心妄想表示憤慨：「跟你說真的
9 g; x: k& S7 Q* W! c, l，有沒有這想法？」

# ^: g; [! M, c2 e　　「想法當然是有，不過－－」

1 @# H* f, ~/ _: `5 z　　「不過什麼？」譚火很明顯的來勁了。

" g" V) e# T  h9 U$ d　　「不過沒錢，呵呵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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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彷彿聽到譚火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，然後來了句：「我也沒錢。」
: l, ?8 C; C) U% o% T
$ h) J0 Y9 x9 Y. ^% W　　我一愣，接著哈哈大笑起來，譚火也是放聲大笑。我們都知道，幹這行錢是
多麼重要，我所在的Ｘ公司、譚火所在的Ｌ公司做的單子都是動輒幾百萬、幾千
6 F" q% G4 A" R* j5 S萬的，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天文數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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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5 m0 W1 h( r) q9 O7 }6 k& \　　「算了，不說了，也就想想而已。你什麼時候來上海玩玩，我再叫上胖子、
老三，哥幾個再好好商量一下。」胖子和老三都是當年大學同宿舍，與我和譚火
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。

- l: ^3 q, r' o3 B/ B0 V1 m8 n　　「好啊，包我機票。」
  J5 l6 O1 P1 H$ c
- q( K2 j1 F5 k9 J5 L　　「丫的，你小子還真貪，來吧，包你往返機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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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嘿嘿一笑：「好，說定了，我下個星期就休假。」休假的話也只能說說，
) p( w$ @2 w' I6 X我已經連續兩年沒有休過假了，老闆不會這麼輕易放我的。

　　「哎，慢點掛，譚火，來一段。」我愣愣的道。

　　「你丫有毛病啊，半夜三更的讓我唱京劇？」果然不愧是我的鐵哥們，一點
就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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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: u/ e6 A9 l3 z) l% X) `　　「嘿嘿，你要不是那張嘴，當年方美女能看上你麼？」說實話，譚火的京劇
$ p9 i$ ~5 M. f唱的是真不錯，不是一般的玩票的水準，當年《軋美案》那段在百年校慶晚會上
+ d  E1 T6 Q3 r5 x* M2 ]也是滿堂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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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清了清嗓子道：「丫的，就給你再聽這一回。」這當然不是譚火發了善
心，定是精靈古怪的方美女在他耳邊搗鼓了什麼，大概也想看看凌晨兩點唱京劇
$ b) L# ~8 L9 Y! ?' q會有什麼效果。

. G& V+ T) g3 u' h5 i$ Y4 i　　「駙－－馬－－爺－－上前看端詳，上寫著－－秦香蓮她三十二歲－－狀告
當朝駙馬郎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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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朗格朗格裡格朗－－」我透過話筒為他伴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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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將那狀紙壓在爺的大－－堂－－上－－哈－－哈－－哈－－」他奶奶的，
譚火這腔真是好。透過話筒，譚火那高亢的聲音彷彿都飄揚在這城市的上空。這
! l0 a0 M, R) }: v$ }( J京劇真是國寶。

　　還沒等他哈完，我已經高叫道：「好，收線了，再讓我親親親愛的方美女，
' u' j& w: E& o& ?4 y% Q6 `哈哈－－」

　　譚火那小子剛哈到一半，聞音忙道：「嘿，你小子－－」在方寧的尖叫聲中
，我掛斷了電話。看看電話上顯示的通話時間，四十五分鐘，好傢夥，這倆人足
足給我上了一節課。他們知道我是不用擔心電話費的，有公司報銷呢。
8 Y* R6 t' H; {) x
, P/ F. o, G6 _! o　　我歎了口氣，打開床頭的檯燈，燈光柔和得像女人的手，輕輕拂過我的全身
，沉重的心情回復了一絲暖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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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隻纖細的手從被窩裡伸了出來，撫在剛剛通完話的手機上：「我能看看你
% u9 e* M! L9 c的手機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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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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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是這個女孩除了「業務」外跟我說的第一句話。她跟一般從事這個職業的
女孩有些不一樣。別的女孩是絕對不會隨便動客人的東西的，這是她們的職業習
( Q/ K+ J1 ~! a慣，就像我接電話第一句總是「您好」一樣。

# h2 {! X# q. s) {8 R- o9 V　　也許是因為她下海還不久的關係，我這樣告訴自己，點點頭，鬆開手，她從
* r" p+ }  c# [9 {$ N8 w我手中接過了電話，好奇的把玩著。

　　「剛才叫你起床的聲音是怎麼發出來的？」這個女孩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奇，
幸好我是個耐性極好的客人，這不僅表現在我的態度上，更表現在我床上的戰力
上，我心中暗笑幾聲。

% i8 Q0 q  z1 E- C% X　　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床頭櫃上的香煙，剛放到嘴邊，女孩已經識趣的點燃了火
9 @6 q  c4 T( F; N" [機。我輕輕吸了幾口，看著煙圈在我眼前消散：「是這樣的。」
, Y4 v& D4 u+ e6 d. J5 l
& T, X% H8 h! f# j　　我將選項撥到了語音這一項，輕輕按了一下按鍵，那甜美的女聲便又再次響
) r! ]# |+ |0 G8 g2 ]5 |$ \* u起：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
6 ~9 h& g3 h! n, E
# u+ K9 F1 a3 o" ^　　女孩咯咯一笑：「真有趣。這是手機自帶的麼？」

( r; t2 q& @8 x# m6 H　　我淡淡一笑：「不是，是我後來錄製的。」心中想起上次為了讓小欣幫我錄
5 x& ^$ p, F. }. z8 g' `制這段話，一周內請這個小丫頭吃了四次皮薩，也虧她跑得不嫌累。
6 `. s, |7 R9 N! P2 I' e
! ~8 s  D' u0 c$ |3 ]1 R$ a; r1 e　　女孩看我嘴角淺淺的笑容，便小心翼翼的問道：「這是你女朋友的聲音嗎？
」

9 _- z3 _; P2 F* @$ Z- ?" e. V　　「不是。」緩了一會兒，我又道：「你問的太多了。」女孩的話觸動了我心
中的痛處，我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
　　女孩便偏過頭不敢再問。我彈了彈那快要燒成柱的煙灰，眼睛一斜，便看到
, V9 [: S2 V. W: ^- k  y了這女孩側面的輪廓，頓時驚呆了。

3 x- y$ F5 F( y; z- k3 h' A　　「阿琪！」這是我心中湧起的第一念頭。這女孩的側面竟像極了阿琪。桃形
的臉，淡淡的眉，長長的睫毛，細細的眼，我簡直無法描述我心中的震撼。真的
0 K3 |( a7 f$ g, b% `是阿琪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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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阿琪！」我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喊道。
# R0 l5 P% S) \7 D- h$ t
　　「先生，先生。」女孩轉過頭來輕聲叫道，顯然無法承受我手上力量。我也
1 f  C+ K2 D8 h$ O" [$ x  v5 B驚醒了過來，看著她正面的面容，雖然也是有些秀麗，但哪裡還有半分阿琪的影
/ j% z4 |  ]: W3 C% D, _子。莫名其妙想起譚火說的一句話：「其實天下的女人關了燈，上了床，就都變
成一樣了。」心裡苦笑一下，阿琪跟她還是不一樣的。
5 C3 H' t* H0 u" Y+ `
　　昨天晚上叫這女孩上來的時候，她臉上塗著濃粉，雙唇抹的猩紅，我見她還
有幾分秀麗，便讓她留下了。在床上，我就像發情的野獸，狠狠的征伐她，她的
6 ^5 G; b8 w9 ]. ]; [7 y" A技巧並不高超－－在我面前，她不需要什麼技巧，男人永遠是床上的主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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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?" _0 q, E- F" L　　昨天晚上，我怎麼沒有發現她側面輪廓這麼像阿琪呢？難道男人真的是只用
下半身思考？我心中苦笑一會兒，放開緊握她胳膊的手，有些歉疚的道：「對不
起，我認錯人了。」

- X0 U5 G) h+ i, J, a+ u  Y! x# V　　女孩轉過身去不說話，氣氛有些尷尬。我想起以前經常用來在完事後開胃的
幾個成人笑話，想要開口，卻覺得沒有以前那種氣氛，終於還是沒有講出來。
4 T* F2 P" R9 b, E& \. T- P: N, Z
5 {, q# Y# J6 F" @# k# p　　也許是因為－－她的輪廓真的，真的，太像阿琪了。

　　阿琪，我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你？我輕輕扯扯自己的頭髮，想起方寧的話「陳
錯，你忘了阿琪吧！」，她說得對，我是應該忘掉阿琪的。

* F# Z! u+ C  y9 R0 c8 B( w　　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我很少問這些女孩的名字，寧願用＜紅紅＞＜艷艷＞來
( \8 P+ |7 O! }; A" P1 e3 D稱呼她們，但這次例外。不要問我理由，因為我也不知道。
3 q* }9 y  x1 X7 k3 q9 g
　　「雨佳。下雨的雨，佳人的佳。」  雨佳？這個名字倒是很雅致，不像是藝
名。

　　「我叫陳錯，剛才電話中你也聽到了，陳述的陳，錯誤的錯。」我告訴了她
我的名字，不知道為什麼要告訴她，祇是第六感。
0 |' L+ ]. W! g( Z0 B" `, {0 T
　　我的第六感是很靈的。我的祖父是個老中醫，擅長佛學，專門研究過第六感
。他告訴我每個人都會有第六感，只不過有的強，有的弱。第六感超強的甚至能
# n* ?* A: p& [7 i: ^預知將要發生的事情，弱的便只能和普通人一樣，接受命運安排給你的酸甜苦辣
+ @. s, F/ j+ q$ s' P。

& D/ ]9 ?6 f1 z2 k, }/ A　　迄今為止，我沒有見過第六感超強的。我想我也許是不強不弱的那種類型，
# l) X; C( V: O% {3 s3 f" Z只比正常人稍微強一點，不過這也就足夠了。以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証明了我的第
; s' R) o4 c0 [# L& R, `: J六感很多時候都是靈驗的，所以我很信賴它。這次也是這樣。第六感告訴我，我
& \+ Z  G: s/ i0 p, P6 s7 a應該告訴她我的名字。

　　「陳錯？你的名字真有意思。」女孩露出感激的目光，也許我是第一個告訴
/ m% L- ^& f8 _她真名的客人。人都是有尊嚴的，都需要信賴別人和被別人信賴。

# ~3 s; ~: b+ q! b$ Y- s　　我握住她的手：「你好，雨佳！」女孩有些扭捏起來，畢竟在這種情況下，
在祇有金錢和慾望的環境裡，自己陪宿的客人和自己握手，真的讓人很不習慣。
6 R# ]/ n  F9 }6 W我能理解她的感受，若我是她，也會感到彆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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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+ G$ a/ p' b　　「我姓邵。」她的聲音很小，不過我還是聽到了。我敢打賭我是第一個知道
$ P2 I/ H2 S+ A" W/ f她姓邵的客人，她臉上的神情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了我。

　　「你好，邵雨佳。」她的臉色開始紅了起來，輕輕的將手遞到我手裡。我和
5 X3 k) l4 M1 d9 D9 s. f4 x我昨夜叫到的女孩在床上舉行了一次奇怪的握手。我也不知道這次握手有沒有意
義，只不過是我偶爾想起，就去做了。也許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她太像阿琪了吧
。

4 a) k0 e: ?- D　　她臉上脂粉已經去掉了很多，猩紅的嘴唇也只賸下淡淡的朱色，卸去了濃妝
的女孩，竟是分外的清秀，可恨我昨夜竟沒看出來。

　　不過這也難怪，想起昨天叫她上來的經過，心裡仍是有些好笑。

　　昨天剛住進這家酒店就有電話打上來，一個嗲聲問道：「先生，需要特殊服
% ~3 F- u: C: I8 W$ o0 ~務嗎？」

4 @1 R- g4 c+ v　　我走的地方多了，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，便調侃道：「都有些什麼特殊服
務呀？」那嗲聲又道：「先生需要什麼，我們就做什麼。聊天、按摩、同浴、陪
! S1 _$ n) Q0 U& _. P8 c您做愛，先生要是喜歡，還可以來個雙飛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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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紅姐，幹嘛說得這麼露骨。」旁邊一個女孩小聲道。我在話筒這邊心中暗
: f6 T& ?. C& m笑，這也叫露骨？你大概是沒有打過咨訊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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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' x5 z; u1 Q: Y( ]% p2 d　　「好了，就叫你旁邊那位小姐上來陪我聊會天吧。」那嗲聲一愣，不過很快
! x5 B8 k! Z. u( V! P, b+ l便反應過來：「好的，先生，馬上就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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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Y! J$ Z# ~  u0 D3 ?& J　　二十分鐘後，這女孩就上來了。她畫了很濃的妝，面容雖看得不很真切，卻
也絕對說不上醜陋，而且身材高挑，正是典型的北方女孩子。這邊的女孩子化妝
/ @: W" o* \, s; u6 F都很濃的，尤其是幹這行的－－你能要求她們不化妝麼？

3 `6 _9 n' Y! a　　怎料一覺醒來，她抹去濃妝，卻變成了如此清秀一個女孩。望著半露在被外
" m* g. p' ?1 j4 L, }的女孩的玲瓏曲線，我心下蠢蠢欲動。邵雨佳與我貼的甚近，她感受到我身體的
變化，瞄了我一眼，小聲道：「先－－陳錯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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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2 S+ L8 _7 C; B　　我一把掀開被子，火熱的女體便無一絲保留地展現在我的面前。北方女孩子
" m  E3 e0 t# r4 C4 z身材真是沒的說，挺拔的雙乳在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輝，兩條渾圓修長的大腿緊
0 X& X" }8 }8 K5 {緊靠在一起，想要遮掩住那火紅的花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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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吞了口口水，輕輕握住她豐滿的雙乳，兩指開始揉搓她殷紅的櫻桃，同時
0 ~# ]0 E; j. o* C將我火熱的慾望緩緩靠近她。她的手很有技巧的握住我的分身，輕輕套弄幾下，
我舒服的輕輕哼出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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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，她豐滿的雙乳被我緊緊擠壓，兩個火熱的蓓蕾竟然
輕輕碰到了一起，我一根手指輕輕劃過眼前緊挨在一起的蓓蕾，雨佳頓時「啊」
的一聲叫出聲來，身體已是微微顫抖。

# r- p1 M) }. V0 Z2 @　　我一隻手緊緊握住兩個蓓蕾，另一隻手卻已移到她胯間，輕輕撫摸她大腿內
側的敏感帶。雨佳的反應更強烈了，眼睛半睜半閉間，已經主動的將我的手拉往
) y, S7 x& T+ F! k4 h2 O桃源深處。

　　我伸出中指，輕輕的摩擦她早已匯流成溪的花蕊。望著她漲紅的臉龐，活動
的中指突然用力插入她尚嫌乾澀的甬道，雨佳身體似觸了電般僵硬起來，半個上
身猛地拔離床面，「啊」的一聲大叫了出來。她不自覺的偏過了臉龐，讓我看到
) _- a3 T5 p9 J  P' a她秀美的輪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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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阿琪，阿琪，我來了。」慾火燃燒中，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，火熱的
巨龍已經乘勢而入，貫穿了她的身體。她輕「噢」一聲，身體停止了動作，似是
在適應碩大的分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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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早已是迫不及待，身體輕輕動作起來，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的凶性，我
猛力的一次又一次將分身送入最深處，直至後來動作竟已有些粗暴。邵雨佳緊咬
著雙唇，閉上了那酷似阿琪的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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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睜開眼。」我緊盯著她的雙眼，冷冷命令道。邵雨佳剛剛睜開眼，我便一
個猛烈的動作，將分身送到她甬道最深處，邵雨佳大聲的呻吟著。不待她反應過
# a. q6 J0 {) O, m來，我的動作更猛烈，每一次沖擊都要送入她花蕊深處。
) ?+ q# G1 w. E! c
1 p& E! T+ J7 a7 }　　邵雨佳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我的腰身，雙股高高抬起，全力配合著我的動作
。我望著她秀美的輪廓，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喊著阿琪的名字，彷彿在我身下的依
7 @+ ^  O/ [% a% t然是當年的阿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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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0 c7 r3 W4 K( S- b* j* H% w4 \　　在我的猛烈動作下，邵雨佳早已是大聲呻吟不止，我卻沒有一點憐惜之心，
7 K$ C: |$ G8 ?; K3 ]碩大的分身似乎還在不斷的壯大。邵雨佳突然猛抓住我的胳膊，拚命的將股臀湊
# J" F/ N% l* D  _/ o向分身，口中「啊」的一聲，甬道中便有一股激流噴射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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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M: E8 T- m) v　　分身沐浴在火熱的激流中，不斷的膨脹，膨脹，再膨脹，終於忍受不住，我
( K0 _  j  b$ P' A9 k* L$ p大吼一聲，壯大的分身猛地深入甬道最裡，在最深處噴洒著生命的精華……我無
1 X9 j( i( l3 L4 d% k$ U言的躺在床上，看著身邊的女孩激情過後微微泛紅的皮膚，腦子裡卻滿是當年與
9 F  x4 k1 r' I- s2 |: w阿琪在一起的情景。她現在是在哪個男人的床上呢？我心中撕裂般的疼痛，拚命
2 ^: e, {8 b( j" c# }2 d2 T$ q咬緊牙關，雙手似乎要把那雪白的床單扯裂。

　　實在熬不住錐心的痛，我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。易拉罐開啟的聲音也
沒有驚醒沉睡中的女孩，這祇是我千百個夜晚中的一個。清早，這個長的像阿琪
, Z$ V5 ]; o6 p* P' N的女孩子就會在我付完錢後悄悄離去，一切又都會平淡如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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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運動過後，我卻依然沒有要睡覺的意思，這也是養成的習慣了，要麼就睡個
夠本，要麼就一宿無眠。今天的這種情形，當然要拜譚火夫婦所賜了。

* z8 e4 P* Q0 j1 j　　看看煙盒裡賸下的最後一根香煙，我找到被女孩扔在一旁的火機，「啪」，
火光映紅了沉睡的女孩的臉龐－－她的輪廓真的太像阿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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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f+ k  l6 c0 J　　我長歎口氣，慢慢走到落地窗前，扯開緊閉的窗帘。北方的凌晨四點雖還是
+ c( ^7 u2 Y. ?6 T0 I. E0 [$ ^( ~一片黑暗，卻已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。站在十三樓上，看到遠遠近近那些濃濃
淡淡的燈火，這是一座不眠的城市。在這不眠的城市中，會有多少像我這樣不眠
$ A3 t% J3 `/ v7 w4 ]的人兒呢！不管城市的風景多麼絢爛，我卻註定祇是一個過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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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站了一會兒，已感到有些寒氣襲來。我翻出便攜式電腦，接上電話線，將耳
0 }! m, C2 Z0 i! M. G1 d, r0 K塞塞進耳朵，便聽到了那熟悉的滴滴嗒嗒的撥號音。

　　在各大網站上瀏覽一番，也許是時間太早，新聞都還是昨天的，某某女星和
某富商偷歡被狗崽隊偷拍，某夜總會舞女大爆和某某著名球星的一夜激情，中東
局勢緊張，巴以和談進展緩慢，伊戰一觸即發－－正在各個網站徘徊間，ＱＱ上
* T. b- w# ^+ Z卻有人影閃動起來：「錯哥，你怎麼也在啊？」
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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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四章

3 S* P; b4 Z2 c8 ^* j; C/ f+ G& R　　我微微笑了一下，沒想到這時候還能碰到小欣這丫頭。小欣是我師妹，晚我
* i1 ]/ g. c$ X兩年進入Ｘ公司，當年在Ｗ大的時候是我和譚火的跟屁蟲。

　　「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。現在是某年某月某日凌晨四點，你卻還在ＱＱ上閒
逛，明天不用上班麼？」對這小女孩可沒有什麼客氣的，何況我教訓她的時候遠
遠比不上她教育我的次數多。
, p$ t' F1 x# L2 `) i2 V
　　「不是明天，是今天－－不用上班，今天禮拜六。」

$ \' O7 V5 r0 M; x6 K  V" R4 k　　禮拜六？哦，我這才想起。

　　「怎麼？今天沒有老闆逼你加班寫程序麼？」小欣是在公司某部門做研發的
, K5 c8 c/ U7 \" p，兩年前我從這個部門出來的時候，小欣才剛剛進去。

　　「豬頭王會這麼善良麼？我昨天晚上幹到十二點程序才調通。」豬頭王是小
欣的主管，這綽號是我走的時候教給小欣的，以表我對他的憎恨，他真名叫王強
; V; ^5 `' u  X4 T+ @: W。

　　據小欣說，他剛到部門沒幾天，豬頭王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接近她。幸好我們
' v7 f0 y# `5 x7 E5 c  P這行有條不成文的規矩，很忌諱同事間談戀愛，否則，豬頭王早就大張旗鼓的展
1 Z; T# @- z% D: i' `9 I開鮮花攻勢、情書攻勢，向小欣發起總攻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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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麼？豬頭王還在打你的主意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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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y) N8 y: `' m5 H) O, j　　「他敢？我說我是錯哥的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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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什麼？」我手中的煙頭差點掉到地上：「你怎麼能這樣啊？可憐我的大好
/ v4 N5 N# N, [6 B- U8 ~& j  y( w# ]: c名聲啊，可憐公司那些暗戀我的女同事啊，也不知多少人在以淚洗面，哦－－願
真主保佑她們，阿門！」

　　「呵呵，要不然我怎麼能躲避他的騷擾呢！這招還真靈，他果然再不敢藉故
靠近我了。」小欣顯然很得意她的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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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錯哥，他為什麼會這麼怕你啊？我聽人說，當年你好像指著他的鼻子罵他
豬頭王－－」嘿嘿，提起當年的事，我的心中還是不免一番得意，那是我到Ｘ公
0 [$ ~9 x" b% C+ z0 z0 \( w司之後幹的最爽的一件事。

　　豬頭王比我早來一年，那時他還不是主管，卻總喜歡媚上欺下，作威作福，
經常指揮我們這些他眼裡的新人幹些雜活。那一天我實在忍無可忍，就和他大吵
! X+ C# Z- ?- p. y0 B了起來，差點就動起手來，直鬧到部門老總那裡，史稱部門七月衝突事件（這是
小欣後來告訴我的大家的稱呼）。

　　幸好我在部門裡也算是掌握了一些技術的人，老總還是很照顧我，這事情也
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。不過我覺得再在這裡混也沒什麼意思了，便打了報告，調
到了服務部門。雖然是整天東奔西跑，卻再也不用見那個豬頭王，過的還是很愜
3 p$ c0 O; @4 B" M意的。後來豬頭王竟幹上了主管，看來也不是個什麼簡單的人物，那時也許真的
是我太年輕衝動了。

/ c& P; V. }& K/ ?　　這些事情小欣大概都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，才鬧著要向我問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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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哎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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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停－－不要這麼老套好不好？」我的開場白還沒說完，便已被小欣打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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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r2 z% v8 f; W* p# e4 O　　「那時候你還小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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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錯哥，我求求你，饒了我吧－－好了好了，不要你講了。」雖然錯過了宣
" j* M2 E, k4 R3 V揚英雄史的機會，卻也省得打那麼多字勞累筋骨了。

　　「錯哥，你現在在哪兒？」

% N% Z! U& z  X　　「在床上。」

6 }" p6 r8 s( B) ^" e$ {& ], l　　「廢話嘛，在哪兒的床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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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酒店的床上。」
! ]: {% P" N' H  V9 d  t
5 U# M& a3 J/ R2 K) {  I( i) E　　「你－－」

( ~2 E9 A, ?( g( n2 y　　「呵呵－－」逗逗小女孩其實也是很開心的事情，特別是在一個男人最無聊
. i$ t6 D, \9 ^$ G5 D+ E& b的時候，我彷彿都能看到小欣嬌嗔的樣子。

/ T% g" d; U! B( L" |　　「好了，別生氣了，我在Ｃ市。」見那邊好半天沒有動靜，怕這小姑娘真的
生氣，我趕緊老實交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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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就是說你昨天沒有開會了？」過了好一會兒，小欣的話才發了過來，好
! r# V. l. B$ w6 {+ J  K像很不情願跟我講話的樣子。

　　「什麼會啊？你知道，我最討厭開會的。」公司的會議特別多，尤其是最近
，天天開會講業內形勢如何不景氣，對手是如何動作應付危機的，我也是開的有
些怕了。

, u* A8 U. |7 n　　「昨天公司開會說要裁員了。」
" }2 U, E* R; R. p7 u! L
　　「裁就裁唄，又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，幹這一行你就得隨時準備被炒掉
  [: Q8 |0 {7 Y5 z. w% F。」
" X. ~- }& S' s
　　「錯哥，你說我會被裁掉麼？」女人和男人確實有些不一樣，面對危機時很
容易懷疑自己。

4 A2 s. \% S/ i　　「不會的，你幹的不錯啊，像你這樣又漂亮又聽話的員工到哪裡去找？何況
還有那個暗戀你的豬頭王－－」

　　「你能不能不提這個討厭的人啊？」小欣看來是真的對豬頭王深惡痛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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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z( T' I( {) n* o9 U　　「好好好，退一萬步說，就算被炒掉也沒什麼了不起的，你還可以到別的公
司去，做程序員的到哪裡都可以找到飯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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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嗯，你說得有道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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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{- [# S: ^. g　　小欣看起來有些放心了，女人是很容易被安慰的－－同理，女人也是很容易
- |8 Q: y2 |/ J0 n被哄騙的，這也是許多悲劇的源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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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剛才譚火給我打電話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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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5 k3 O% y$ R# d) o4 t　　「啊，譚哥他們好嗎？好久沒見寧姐了，挺想她的。」小欣在學校時是我和
譚火的跟班，自然也就和方寧、阿琪熟了起來。

+ I! r- z5 `4 L% c　　「方寧還行，像你一樣，永遠都是那麼快樂。」

) V  U6 x/ |% ?　　「快樂不好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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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快樂當然好了，祝妳們一輩子都快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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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謝。你還沒說譚哥怎麼樣呢？」
: H- P9 @- z5 b1 f
. j) N9 d: L9 J9 A3 u1 C　　「譚火？他辭職了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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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啊？」小欣顯然沒什麼心理準備，也許是因為她見過的事情還不多的緣故
。「Ｌ公司的待遇很好的，他怎麼就辭了呢？」
" Y3 o4 g1 @) k- J) I% R0 ?1 I
6 z( C6 z+ l( W* Y( w9 w2 j　　「待遇好就不能辭職麼？錢不能代表一切。」說這話的時候，我自己都能感
覺到自己的虛偽，媽的，錢就是可以代表一切的。

) [! X: U" \/ F9 |4 d　　「那倒是。那他們有沒有什麼打算？」小欣夠天真的，能相信這句話的，這
7 I- W7 b  N' M6 K世界上現存的恐怕也祇有她了。

- r, Y7 Y5 ^% {% z$ ?. r　　「譚火說還沒想好，這不，打電話跟我商量呢？」
! k) S  z. y# p' I, o' a7 s
! G$ _) }! N5 ^5 N: w: X　　「那你給他們出了什麼餿主意啊？」
" [; o5 [8 y" o+ ]4 S) [: D7 r  k
　　「小丫頭，損我，別忘了，你找男朋友還找我出餿主意呢？」

- J) `1 c6 i+ A  _$ F3 a- V　　「是啊是啊，就是你出些什麼餿主意，搞了個什麼男朋友準則、智力測驗，
% N) l- e4 j; [7 ~5 o把人家都嚇跑了，害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男朋友，我要你賠我一個男朋友。」

" G2 d% C+ E+ I' ^" r$ c, d　　男朋友準則是當時公司有個男同事偷偷給小欣遞情書，我就幫小欣擬了個男
* [! e, [# H, C/ g0 f+ o; l朋友準則寄給他，結果這小子很快便啞火了。我記得其中有幾條是這樣寫的：「
未得女朋友允許，不得在半徑三米以外範圍內隨意走動；未得女朋友允許，不得
) l3 a- X2 z6 _* Q, X7 }與自己父母說話－－」

- y) B; C! \6 R! N+ n　　最搞笑的是最後一條：「未得女朋友允許，不得觀看三級片與Ａ片，若確有
+ Z5 c& f  Q6 {4 n3 E7 \欣賞需求，須先提出書面申請，待正式批復後方可觀看。」小欣當時看完後笑的
前仰後府，並慫恿我趕快給那位老兄送去。自此公司便有傳聞－－要追某部美女
' R$ |  a% B, N( f9 k小欣，必先認真學習貫徹男朋友準則。

4 t, G' Q( W- l　　至於智力測驗就更簡單了，隨便找幾個微軟面試題或者到某個網站去截取一
段阿拉伯語的《飄》要求他翻譯成中文，那就萬事ＯＫ了。
  I  J: F% S9 i' T% o
* s2 q# H" ]' p2 U2 o3 }& j9 v, @　　小欣的話雖是玩笑，不過她沒有男朋友倒是真的，很難想像她那麼漂亮的女
0 \7 ]1 t4 O) `% Q# D孩子竟然沒有男朋友。同宿舍的好兄弟老三連著給她送了一學期的玫瑰，卻愣是
! q0 M9 M7 Z1 M* h0 Q" O. |沒能打動她的芳心。原來在學校的時候我和譚火都張羅過給她介紹男朋友，卻都
8 e3 y! i, }) B0 o# f- J被她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辭掉了。後來便有傳聞說她暗戀我和譚火中的一個，這
也成了我和譚火互相打趣的話題了。

　　「賠你個男朋友還不簡單？就我了，Ｗ大少女心中偶像、Ｘ公司ＯＦＦＩＣ
; \0 ]& `  ^3 B* ~: rＥ  ＬＡＤＹ的夢中情人，怎麼樣？」我這話雖有些自吹自擂，不過當年在Ｗ大
5 j; L* Z4 {/ E+ y  _& U4 n卻是真的有女孩暗戀我，這是小欣告訴我的，雖然她沒說是誰，卻也讓我大大高
3 [  A% X8 h% R7 ^0 R: C興了一番。

6 a# @, U0 m' d, B  f) ~; l) d　　小欣沉默一會兒，道：「不和你瞎扯了，你到底給譚哥出了什麼主意了？」

' A  K5 r+ V; ?' x/ E　　「我哪能給他出什麼主意啊，這事兒只能慢慢再看。對了，他還讓我什麼時
候到上海去玩。」
0 Y2 |$ {9 I% @* E) u" h, f/ l, v
　　「好啊，好啊，一定要帶上我啊。」愛熱鬧的小女孩，我心中暗暗笑道。
  P. o! }- e* ~2 S) O7 ]
2 [9 }! y; x' Y3 x# M$ W- l　　「行，祇要你到時候有時間。」寫程序的是很難有休息時候的，任你千改萬
6 z) l( Z3 M. X/ Y8 d& i改，程序總是會有ＢＵＧ的，祇有一遍遍的修改升級了。我所在的Ｘ公司七八年
, @$ V+ u$ L+ E' K: ]8 `6 Z前的設備，軟件現在還在不斷的升級。

　　眼看這事情告一段落了，我正要催她下線睡覺，卻見她又問道：「錯哥，還
有沒有號？」

5 h9 k2 W- U/ H) u0 _　　「什麼號？」

　　「ＱＱ號啊？」
3 D# |1 e& h# A1 r0 `9 V
　　「你不是有嗎？還要一個幹什麼？有人騷擾你了？」

9 \3 ]8 P1 X, `　　「最喜歡騷擾我的人就是你了，別問那麼多了，還有沒有嘛？」

) U* |* O+ _; a  A+ ~% w( F& ?/ b　　受不了小女孩的撒嬌，我無奈的回道：「六位數的沒有了，七位數的有一個
。」

　　「真的？太好了？快告訴我。」
+ F9 j2 J4 Q5 P: O
% T$ b7 O, M$ i　　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，我也只能繳械投降，將號碼發了過去。

) D$ ^* P; q4 |* L　　好一會兒那邊沒有動靜，我無聊的把窗口開了又關，關了又開。來回幾遍，
5 F; r' ]+ N7 U3 Y# m) ]( D正有些不耐之際，忽見在線好友名單中跳出一個熟悉的名字：「阿琪。」
1 L, A1 a3 C+ u3 D  {9 d7 Q
. X- h) n1 c# U& N" D% ?　　我心中一陣難受，「阿琪」給我發過來消息：「錯哥，是我，小欣。」

/ l7 U+ n4 h7 k5 d　　我沉默一會兒，回答道：「我知道。」
2 {( Z- ~( z' g: h$ N! e4 V/ [; E
　　「錯哥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這是琪姐的號。」小欣顯然已經看過了個人信息
  _0 p) n& d) c0 J9 K& ^0 V, i4 s，知道了原主人是誰。
/ x) y2 m7 c: O! H. L7 [
　　「不要緊，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，這個號送給你了。」這個號是在外語系大
部分人都還是腦盲的時候，我給阿琪申請的。我和她在這上面共度過許多美好的
時光，只可惜她再也不會用到它了。

0 h, X" G! P. ^5 `) `' r　　「錯哥，謝謝你，我一定會好好愛惜這個號碼的。我想把個人信息改成我的
，可以嗎？」小欣小心翼翼的問道，似乎是想在揭到傷疤的時候儘量減輕我的痛
苦。
# B# @3 \6 g) n- o9 }0 B6 Y( [
　　「當然，它現在是你的了。」

+ \" _3 H3 Y2 g4 i　　「謝謝。那我去改了。」

　　幾分鐘後，小琪發來消息：「改好了，你刷新一下吧。」

　　我看了「阿琪」一眼，輕輕的點動鼠標，「阿琪」便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
一長串的英文字母「ＳＨＭＩＲＬＹ」。

　　「ＳＨＭＩＲＬＹ？什麼意思？」我真有點弄不懂小欣了，像她那個號一樣
2 W* h$ t8 ^. p+ {% [9 s+ J就取名叫小欣不好麼？小欣，小欣，多麼親切的鄰家女孩名字。
1 E, S6 P# B2 G; F# S5 r
　　「嘻嘻，看不懂吧，你真笨喲。不過，我不說，你永遠是看不懂的。」面對
5 ?$ t3 o* C$ T, Q8 t精靈古怪的女孩，我祇有認輸的份了：「別折磨我了，快告訴我吧，到底什麼意
思？」

% f5 p1 {9 o. M* }　　「這可是我的心願，你慢慢看吧，看懂了記得告訴我喲。好了，我要下去睡
1 {+ O+ d; F$ Z* Y覺了，啊，真困。晚安，錯哥！」

8 k; b# W* f3 O( y/ e; O) t　　「拜託，是早安。」我正要糾正她的錯誤，卻找不著她的影子了。ＳＨＭＩ
ＲＬＹ，ＳＨＭＩＲＬＹ，到底什麼意思？小欣這小鬼頭。
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* S" P4 p. i, s0 V! p/ a
　　第五章

3 f6 i; ]5 ]0 {. e4 D: f% x# y　　浪費了一會兒腦細胞，我就再也不猜了，女孩子出的謎，謎底也許祇有她們
& z5 `/ h2 b3 ]自己才知道吧。

+ R: F5 ~) u  z　　看看表，已經是六點多了，窗外露出點點曙光，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。對我
! l2 F4 @8 O$ A7 P1 v來說，忙碌的一天也要開始了。
1 V. \! \. Z' @) S  X  g# [
. i3 p+ H" s) M* v9 Y) J　　上午先要和這邊分公司的業務經理聯繫一下，瞭解一下具體情況。然後才能
和運營商主管聯繫，聽從他們的安排，他叫你往東，你就得奔西的反方向去。這
事兒看起來簡單，其實也麻煩著，協調的好，我可以立馬趕到現場開工幹活，協
' I" e# {5 w8 ~! w/ X% H$ |調不好，等上十天半月那也是常事。
2 J4 [# h+ s/ E# Y
' D& Y" `# s' x% g　　從包裡翻出分公司業務經理名片，郝露，女的，嘿，好名字。我知道做業務
0 k' C. C, R/ x+ d經理的女人年紀都不會太大，而且一般來說長的都不會難看。與美女一起幹活，
我喜歡。
, N9 b( ?2 i% b' P# }& u2 D( q
  x7 g+ S1 g. C$ Q　　現在才五點多鐘，這位郝小姐說不定還在哪個男人懷裡呼呼大睡呢，還是待
9 B; b4 Y+ g3 N- e9 \$ D3 B會兒再騷擾她吧。

　　我將便攜電腦收拾好放回包裡，見邵雨佳睡的正香，便也不打擾她，逕自走
進洗手間，將淋浴噴頭打開，試了試，是熱水。四星級的酒店就是好，二十四小
時的熱水。在水蒸氣的密密包圍中，我舒服的閉上眼睛，長期在外奔波，這種熱
水浴已成了我的最愛。

　　三十分鐘後，我已經洗浴完畢，穿著拖鞋走出來時，卻見床上的邵雨佳已經
' j, x0 o# _0 p$ o1 ?4 d睜開了眼睛。「你醒了？」我問道，對這個輪廓酷似阿琪的女孩，我不忍心不打
招呼。
6 K6 G; @2 z" _$ Y5 K9 |( n$ x
7 D, x0 h" ]  s0 C& f! w　　她點點頭，輕輕道：「你洗澡的時候可以讓我進去的。」我當然知道她什麼
, }1 v  ?% E& W' D意思，包了夜的，這一夜的所有權利都是屬於我的。
/ W' j) H8 n% S2 z. B
/ i- Z/ f1 }. D4 L　　我輕輕笑了笑：「我看你睡的香，就不忍心打攪你了。」她臉色似乎紅了一
下，大概很少有客人這樣跟她開玩笑的。

　　我從包裡掏出五張大鈔遞給她。
; G* n0 ]/ P! f0 h, ~  x' G
4 V4 S  Q  @4 v　　她沒有接，卻盯著我道：「你真的叫陳錯？」我點點頭，她低下頭說：「謝
謝你告訴我你的真名。」然後自我手裡接過鈔票放到包裡就開始穿衣服。

1 l& Q7 ~* ~$ y, J$ ^6 U7 X　　我問：「我要是再想找你該怎麼辦？」
7 p! ?1 @5 d5 R6 f4 ?! [
　　她看了我一眼，說：「紅姐會輪流給房間打電話的，到時候你祇要跟她說找
. K' H; u  F0 I! W佳佳就行了。」我點點頭，原來她的藝名叫佳佳。
) ~; b( o! m' o& G
6 M% a& a) M3 l　　我看了看表，六點整，她挺準時的。

0 X- t! A7 l5 j& t( }　　邵雨佳穿戴完畢，瞟了我一眼，輕輕道：「我走了。」
) T$ R7 A2 r5 A: H( g
　　我看了看她緊緊裹在裙裡的雙臀，想起昨天晚上的銷魂時刻，心裡一熱，笑
& @" P8 C+ [0 [' U" ]8 r著說：「我還會再找你的。」
" H0 N, W2 P( |0 V; e
　　她很明顯的愣了一下，臉上閃過一絲歡喜，卻又轉瞬即逝。不能流露自己的
真實感情，這大概也是她們這行的規矩了。

  B4 V% r7 A* x6 X0 P* z　　她點了點頭，扭開房門正要出門，留給我一個酷似阿琪的輪廓。我想起了某
; ?: K" p- b. f  T0 |# r. ~些事情：「邵雨佳－－」她扭過頭來，大概還不太習慣客人直接稱呼她的名字。
「下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化妝，好不好？」她猶豫了一下，接著點了點頭。
) E. K; G& B4 W, m+ o
3 m( l" d- y" e; E; `9 B4 \$ x2 R　　我給了她一個微笑，看著她輕輕關上了房門，她的背影也是有些像阿琪的。
我一個仰身躺在床上，本想閉目養神一會兒，卻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。
6 \. ?5 ]; N  Q" D6 P/ F
& L5 \2 d4 e+ `  i3 \, C5 U( M& a6 C　　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我一個咕嚕自床上翻起來，看看表，喲
2 d: P4 D# v& M, A" S，八點了，大概是郝露打來的。
2 Q+ c; v; y& \6 c+ s
　　看了看號碼，卻是黃立維打來的。黃立維是部門的副總，也是我的頂頭上司
。「喂，小陳嗎，我黃立維啊！」黃總的聲音就和他的性格一樣直爽，他是個能
: H" Y9 z% {/ ?( W; B( J4 p幹事的人，我非常看好他出任下一任的部門老總。
3 f& j. S8 p4 ]+ Y9 A; e9 [
' a6 L7 r9 K' s/ E　　「啊，黃總，您好！」他對我很照顧，我對他的尊重也是發自內心的－－真
正幹實事的人總是會得到別人尊重的。
. z+ d/ r" x. L& c1 u7 Q
　　「小陳，吃早餐了沒？」
- x. t/ m- f9 Z! T# c1 ^
. J- e0 H3 v* b& V, F5 W0 S0 Z　　「還沒呢，正等您電話才敢動作呀。」適當的馬屁娛人娛己，何樂不為。

　　「呵呵，那我不成了耽誤你吃早餐的罪人了。」
1 S4 I  ~2 O6 W) O" \
　　「哪兒能呢，待會兒就去，黃總有什麼指示？」這麼早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
  H; j7 m1 q0 [# ~6 v' Q- A3 v什麼事情的。

: R% ^. E3 W8 z% m! u　　「小陳啊，Ｃ市那個工程，我剛才接到電話說，我們的貨還沒有發到。」

" k% B6 V: S0 ^* B5 m6 u　　「啊？怎麼回事？」在外面幹活最怕遇到這種事情，人到了，貨沒到，什麼
事情都沒法兒幹。再說Ｃ市是Ｃ省的省會，這個工程是個立牌子工程，幹好了可
以拿下這一省的單子，所以公司和部門才會這麼重視。現在出了這些事情，可真
' t- |0 H1 O# H' k是不好交待。

　　「沒辦法，聽說那邊是大雪封路，車隊被堵住了，貨也不能按時到了。」我
( D. Z7 T: E% d9 b3 n3 h昨天是飛過來的，也沒留意到這些情況。「
3 {" w4 B1 T2 {7 H' Z- ?
　　「古總剛才已經親自給局方去了電話，向他們解釋這一情況，貨大概要延誤
一周才能到。」古浩是部門老總，黃立維是他副手，延誤貨期這種事情當然要老
2 Q" X! `$ E: J6 k6 p. {* o! f總親自給局方解釋了。
5 O6 Q. P9 C0 t1 E6 e
1 k% P( ^; {$ N3 d　　「那我－－」

　　「我和古總商量了一下，你就在Ｃ市再留一周吧，這個工程的重要性你是知
/ Z% l* |: e5 j' O5 |道的，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派你親自去了。」

　　那倒是，我在研發部門幹了兩年多才轉到服務部門，技術自然是很過硬的。
以我的資歷，一般的工程是不會讓我去的，好歹也是高級技術支援，哪能那麼輕
易出馬。

" x( G7 _2 t! F　　「Ｃ市的景觀可是不錯的，你就當作在那兒度個帶薪假吧。」黃總呵呵笑了
幾聲，我當然無話可說：「那好吧，我就等一周吧。」

' \8 k. E# ~4 X7 v; M% S　　「好的，具體情況你可以和那邊分公司的郝露聯繫？郝露你認識麼？」

6 |/ i2 S4 }- Z. @. g5 b　　「正準備認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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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d) P" ~- q9 @* _" j　　「那好，就這樣了，有什麼情況我們再及時聯繫。」

- o1 E& ~" m: }. f1 H　　掛了電話，我恨恨地將手機拋到床上，他媽的，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待上一周
，想彆死我啊。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，上次在西南的Ｇ市，我足足兩
周待在酒店沒有出門，每天都是撥號上網，打些無聊的遊戲。

　　想起黃總的話，還是先聯繫一下郝露吧。翻出名片，撥通她的手機，一個甜
甜的女聲傳來：「喂，您好，我是郝露。」

　　「你好，我是陳錯。」

" T1 F7 a/ d- F, \  Z8 N　　「啊，陳工，您好！」她顯然是早就聽過我的名字了，一聽就知道我是誰。
9 R7 N7 J5 ?' }/ P6 O3 _3 K
　　「郝小姐，這邊的事情是您負責的嗎？」我開門見山，對自己人沒必要裝孫
' w- @; B( {9 e. M; Q2 [& m子，必要時就要發洩自己的不滿。
- a+ \$ c& S3 v! [- g
　　「陳工，您叫我郝露就行了。這邊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，很對不起，要麻煩
您在這裡待上一個星期，我表示十分的抱歉。」果然不愧是做業務的，說話滴水
不漏，我滿肚子的火氣竟有些發不出來。
6 Y, ~% a3 K0 t: T
1 K7 o$ T. r  T2 B7 W% B% C  N　　「郝露，我想瞭解一下具體情況，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－－」我也不想跟她
" o6 s% M6 E  D' }% u客氣，就直接叫郝露吧。

. F9 b, w2 D  L4 N- n: ?　　「啊，我現在就有時間，要不您到辦公室，啊，不，我到您賓館來吧－－」
到酒店？這裡好像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。

6 l3 W! W+ Y' r6 W6 Q　　郝露見我有些猶豫，忙又道：「要不這樣吧，陳工，您喜歡咖啡還是茶？」
「咖啡。」還沒想通她問話的目的，我已經順口答道。

9 u8 k5 A) o6 Y1 K　　「好的，您酒店樓下有個咖啡語茶，二十分鐘後我們在那見面好嗎？」她怎
# T& K2 G! O" F2 F) I麼知道我酒店樓下有間「咖啡語茶」？

& {! G' A. x& d　　「你怎麼知道我住哪家酒店？」帶著心中的疑問，我奇怪的問道。

　　「這不用問的，Ｃ市的四星級酒店就那一家。」難怪我昨天讓計程車司機給
0 g+ d  `0 j+ u2 W- J  f我找個四星級酒店，他就毫不猶豫的把我拉到這兒來了呢。郝露的業務看來的確
) Q3 g  O1 J" E2 w( t2 h! U+ k做的很精。

　　不過咖啡店好像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吧，管他呢，反正是要在這裡關一個星
期禁閉，去轉轉也好，何況我也想看看這個郝露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) y; ]4 e  d% Y. O0 R  b
$ z( y" e6 w! j% A# q　　「那好吧，二十分鐘後見。」掛掉電話，我心裡有些許的興奮，與一個可能
: C6 L- v6 ?' ~+ ^是美女的女人見面，這也可能是我這未來七天中的一個為數不多的亮點了。
. @0 ]# U( H  ~* ?) w) _
# c% q6 Q' V. q. E2 _1 J　　穿上襯衣，繫好領帶，看著鏡子裡人模人樣的我，也是有幾分的帥氣。想想
4 a/ n8 f+ b4 k: X. @( k4 o' J從前在學校，穿著雙破拖鞋，與譚火胖子老三幾個人，穿梭在宿舍樓之間架ＨＵ
Ｂ、拉網線，差距何其大。媽的，鳥槍換砲了，我自言自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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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二十分鐘後我已到了樓下的那間咖啡語茶。剛想進門，忽然想起我根本沒見
" t1 V* p- U" Y  U& W過郝露，待會怎麼認得她？正不知如何進退，忽聽有個女聲喊道：「陳工－－」

　　我轉過頭，見一個女子款款向我走來，大概有一米六五的個子，白皙的皮膚
8 ^5 D& z; y6 P3 o，高高的鼻樑，眼睛很大。她的容貌不是特別的出色，但是屬於耐看的那種類型
1 S5 U. ]  i% L( N  v+ i5 P/ G* b。她穿著一套灰黑色的職業女裝，臉上著了一層淡淡的妝，讓我看不出她的真實
年紀，不過絕對不是我原來想像的那種小姑娘類型的。

　　「你好，陳工，我是郝露。」她衝我甜甜一笑，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。

　　「哦，你好，我是陳錯。」我握住她遞給我的手，一種滑膩細嫩的感覺。
& S9 A; i: @; m: b
　　上午的時候咖啡店裡的客人很少，我和她找了一個靠近窗戶的地方坐下。「
' M; T) E; N! i/ b先生，您要點什麼？」服務生很禮貌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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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先問小姐。」我指著郝露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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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笑了笑：「陳工您不用客氣的。」然後轉向服務生道：「給我來杯茶吧
4 Z' p: o9 }0 c( Y* K) q。」

' H# x! w8 S" D  a* Y　　「茶？」見我疑惑的眼神，郝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：「我在減肥。」我
目光落到她高挺的胸前，她的身材很豐滿，但絕對不是發胖的那種類型。

　　「不會吧，你這麼好的身材也要減肥？怎麼漂亮的女孩子折磨自己的時候，
7 g1 O# }1 I; U3 [一定要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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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咯咯笑了起來，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的神色：「陳工，你真逗。」我對自
  _( g* S- b$ n" N$ H己有絕對的自信，這個不輕不重的馬屁讓她感覺很舒服。這是我在無數的教訓中
# a; Q. M7 U2 T! Y. d" B. b總結出來的，拍馬屁一定不能讓對方感覺到，尤其是對漂亮的女孩子。
  z% C- i5 q; A: T1 N, K; b
' e( h9 J- L. X　　望著她因嬌笑而微微顫抖的豐胸，我心中火熱起來，這真是一個熟透了的果
實，我能否採摘到呢？
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　　第六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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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H: x- R& a' t4 W　　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，對服務生道：「那好，給這位小姐一杯茶，給我
9 |+ J) T& o3 V, S一杯巴西咖啡，ＢＬＡＣＫ  ＣＯＦＦＥＥ。」又笑著對郝露說：「這是我熬夜
養成的習慣。」

　　郝露點了點頭：「可以理解的。」

　　「你怎麼認出我的？」對于她能一眼認出我，我還是感到很奇怪。難道是因
+ T5 |& u' A9 }0 y為我太帥，我在心裡和自己開了個玩笑。

- f/ T' q$ z8 @　　「半年前我在總公司培訓過，當時您給我們講過課。」她微笑著道，眼睛撲
哧撲哧的閃了幾下，很有些動人的色彩。

3 e0 H( |+ `9 }" ]" |/ Z1 j# k) A: o　　半年前我確實做過一期培訓，不過這樣的培訓我做的很多，培訓的大部分都
9 D  f- P1 Y% P, ]) i" C- z1 s是各地的分公司的骨幹，人數很多，我當然不可能記得很清楚。

- f: D7 C) ], K" [, u8 n! n0 H7 f　　為了顯示她在我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，我裝作想了一會兒，突然驚喜的道：
  L  r# O- r! J2 C" u6 q/ V8 [' b「我記起來了，那一期的培訓來了好多人－－」

　　她淺淺一笑，卻沒有接過我的話。我見她沒有很熱烈的反應，心中有些尷尬
* _0 y6 t# Q. r! x! `，話匣子也有些扯不下去了：「你－－你好像就是其中一個－－」說完這句，自
8 v. M2 _- H2 Z  R- ?, \& \: o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，這都什麼跟什麼嘛。
1 c; L; }/ S9 p& H% Z5 o8 v' r' H
, g- }6 t( m/ g& f6 i　　郝露輕輕的笑了起來，臉上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：「陳工，你真是個有意
思的人，咯咯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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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嗎？」我趕緊啜了一口咖啡，掩飾心中的尷尬，這臉可真夠丟的。「對
了，這個工程到底怎麼回事情？」

　　郝露的臉色嚴肅了下來：「這個單子是我簽的。陳工，你也知道，這個工程
$ h: k3 N- @, c很重要的，是個樣板工程，後面Ｃ省還有個幾千萬的大單子，就等著看這個工程
' t) I# A& V3 D% X+ v了。」

/ k5 ]  `+ q( K　　我心裡明白，後面這個幾千萬的大單子如果拿下來，不僅公司進賬不少，對
: a) E7 a  U3 a* I5 _& _1 Q' O郝露個人當然也有莫大的好處，難怪她不在辦公室，而要把我約到這個地方來。

　　「我明白，但現在貨發不過來，我也沒辦法。」我雙手一攤，一副無可奈何
1 {1 w- D& l& A6 R# c9 U的樣子。本來麼，攤上這檔子事兒，我也無能為力。

　　郝露皺眉道：「我知道，這事兒您也是心急。公司當初也考慮的不週全，只
, _/ `& X. ?: j. V* D6 e是按照正常步驟發貨，卻忽略了這個時候北方大雪封鎖道路的情況，當然，我也
沒有及時提醒總公司那邊，這是我的失職。不過，陳工－－」
7 T2 ~" m3 l- C3 N3 A& p
　　我笑著打斷她的話道：「郝露，你就不要叫我陳工了，我們兩個年紀也差不
了多少，你就叫我陳錯吧。」
% S. N+ j+ Q% X1 E/ V  r
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那好吧。不過，陳錯，我們能不能想想辦法，把這耽誤的這
: [% _7 v4 @5 t! T% y一個星期給補回來呢？」
' C/ t' R& H- n" T  {
6 s9 r  ~+ F( v　　「補，怎麼補？」我在包裡找煙，這才想起昨晚上就抽完了，正想叫服務生
，卻見郝露從包裡摸出一包軟中華，還沒開封的。
4 b- y1 S- t+ `3 o2 j. R9 X" g4 [
　　「喲，你也來這個？」我自她手裡接過香煙，邊撕封條邊說。

　　「我們跑業務的，哪個包裡能不裝幾包？哎喲，我可不抽。」見我遞了一根
給她，她忙搖著手道。

　　我正要點燃，忽然想起有女士在場，便笑著問她：「不介意吧？」
/ K6 y0 ^, K" `: U2 e
- ^# |( f5 `0 n7 s　　「瞧您說的，要介意的話，我的業務還怎麼跑啊？」

　　這倒是實話。我舒服的吐了個煙圈：「好吧，郝露，你說說要怎麼把時間補
回來？」

　　「陳錯，你看能不能這樣－－」
; o# R* u- T) b& L9 ~
　　她正要說話，卻聽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：「喂，哦，陳局長，您好您好－－
哦，我知道－－您放心，這個事情我們正在想辦法，一定保証您按時開通－－」

　　她是一手托著下巴，一手持著電話的，目光便在有意無意間落在了我的臉上
3 V' a7 Q: U/ F9 Z5 q. U: F。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看我，不過心裡卻總有些癢癢，便也把目光盯在她臉
3 s" b4 M- R. U+ ^上。

4 S4 A+ @( @* i, d　　郝露確實是越看越耐看。她的皮膚很好，五官也挺端正，身材也不錯，這三
個因素便決定了她絕對是個耐看的女人。尤其在她言笑的時候，不經意間臉上總
能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成熟女人的味道。我有些明白她的業
務為什麼能做的不錯了。

8 D8 ?0 ?- o" n! o& l7 B7 f　　「怎麼？又挨罵了？」好不容易見她掛了電話，臉上寫滿了無奈，我好心的
$ x& h8 t$ m% e. e% q問道。

7 g# n6 ?, z/ |* A& v, s" b: v　　「哎－－」她長歎口氣，「這還能不挨罵嗎？」

　　「別煩了，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能把時間補回來嗎？」我見她的確實有些苦
( ?9 |7 R& i3 X) ^. [5 |/ T惱，便把話題轉移到了我們剛才討論的問題上。
# [4 X. \, X. Q; @: Z; z
  v1 M0 A1 e! c% t* i/ g# Y! H! P& g　　她神情一振，忙道：「你看這樣行不行？他們不是要求我們在兩周內完成安
裝調試嗎？去掉這耽誤的一個星期，還有一個星期時間，你看我們能不能完成全
部的安裝測試？」

　　我嚇了一跳：「這可不行，這些設備分散在十餘個地方，一個星期內別說是
7 f% X6 @" j9 f3 e/ D調試，如果工程隊能完成全部的硬件的安裝那就已經很不錯了。」這個女人可真
夠瘋狂的，要在一周內完成兩周的事情，完全是想搾乾我。
. Y( }4 Z- E/ @
+ k) z5 B: D" N2 Q" d0 w　　「那我們多找幾個施工隊，行不行呢？」郝露確實是想了些辦法，當然這個
工程做好了，最大的受益者是公司，然後就是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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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U0 ~& q& E  u$ X# l, I　　我猶豫了一下，道：「這些工程施工都是有嚴格規定的，需要專業的施工隊
$ ?, N8 L! y( y/ m# u伍才能完成。」

　　郝露說：「我知道，你放心，施工隊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。我想知道這十個
3 |6 }( i6 J7 _* l* s地方要完成調試，你需要多長時間？」
7 e! H' r& l  I: H
: n5 {% Q, n0 ]  m; g# [6 A8 u　　見郝露用熱切的眼光看著我，我真的有些不好回答：「設備的調試不確定因
$ J+ ]; R5 Z! a7 A4 b5 N. Z素很多，也可能一試就通，也可能要花上十天半月才能查清一個小小的問題。」

9 a! Y5 Q) I9 @$ W* W　　「我知道，陳錯，正因為如此，我才向總公司再三的申請讓你來，別人來我
也不放心。」我不知道她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，但這話我聽的有些順耳，至少不
3 I1 n& @1 v# x討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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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+ Z7 s3 g( H4 H2 j  R　　我笑著說：「郝露，你別給我下套啊。」

　　「不是下套，是真的，我很相信你，我的第六感告訴我，你可以幫我。」

　　我能看出她眼裡的真誠與渴望，但我不能輕易的答應她：「我的第六感也很
靈啊，它怎麼沒告訴我，我可以在Ｃ市幫助一位漂亮的小姐達成心願啊。」

8 G$ z& a+ {: N# S+ ?8 t　　郝露顯然在我的話中捕捉到了什麼，這更讓她看到了希望：「陳錯，幫我這
次，我一定好好謝你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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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謝我？怎麼謝我啊？」我笑著道。看見郝露的嘴唇囁嚅幾下，顯然是還沒
有想好酬謝的方法。我可不敢把她的思想往歧路上引，忙道：「開個玩笑，你不
6 H) ^) b$ d4 E0 v  g. Q5 L7 u要放在心上啊。」

　　說者無意，聽者有心，郝露的臉紅了一下，天知道她想到哪裡去了。

. h0 g! C7 c; l( j+ U2 y! L% ^# b　　「這樣吧，如果工程隊能在三天內完成全部的硬件安裝，我倒可以儘力試一
下。」

　　「真的？」郝露當然是喜出望外，一把抓住我的手：「陳錯，謝謝你，太謝
: F' m- P$ d6 }! I8 e謝你了。」

　　「哎」，我咂咂嘴，手上傳來的那種溫軟感覺讓我想起邵雨佳那火熱的女體
4 K; _0 D: F! k7 Q4 k2 b& y，「我只能說我儘力試試，成與不成祇有上天知道了。」

( Q# _# I7 i+ q0 J" Z/ b  S+ O" E. S　　「我相信你，我們一定能成功的。」見我吐了口，郝露自然是高興萬分，她
1 @: ]1 N1 w5 y* W. C7 X顯然認為我是一定會成功的，這讓我有些驕傲，沒想到我在各個分公司中竟還有
這麼高的威望。
3 z3 [  D$ ]; o* `; e
4 m( O* S( i) o. ]3 R　　「哎，到時候我豈不是要鏖戰三四個通宵？天哪，讓我怎麼活啊？」我最長
& q+ T0 Y8 y% r; ~的紀錄是連續鏖戰四個通宵，只在白天睡兩個小時，相信這一紀錄在公司再也沒
1 w; f+ a, P- h: B' X' M$ u人能夠趕得上了。
' @0 V" j8 c7 B
　　「你放心，我一定會陪著你的。」郝露堅定的說道。這讓我心裡多了幾分安
慰，有了這美麗的業務經理陪伴，我那枯燥的長夜總也算多了幾分春色吧。說不
定還有意外的收穫呢，我心中嘿嘿笑了幾聲。
6 [- H1 Q8 y: Y: Y2 w; R7 v
　　正事敲定，郝露心裡顯然踏實了許多：「快喝咖啡吧，都涼了。」我拿起小
8 f6 c; R$ S6 e- C3 A8 V勺在杯子裡攪了攪，已經沒有熱氣了。

　　郝露揚起手，招呼服務生：「給這位先生換一杯熱咖啡。」

/ [' r; N; e% R) d0 j+ e+ S　　我說了聲謝謝，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的戒指上。她已經結婚了。

- f6 O2 t* h* ~: {! z/ Y8 e　　我攪動著新送上來的熱咖啡，笑著對郝露道：「你先生在哪裡工作？」

　　郝露剛要將茶杯送到嘴邊，聽到我的話，手中動作停滯了一下，臉上的神色
9 y2 `+ M8 ]* @8 c黯淡了下來：「他－－過世了。」

& w( X0 u9 d3 n$ m6 i　　我一愣，心中很是內疚：「對不起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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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靜靜的道：「沒關係，你也不是故意的。他兩年前去了，車禍。」

　　「聽說車禍中去世的人是最容易去天堂的，你先生一定會安心了。」天知道
, V6 r* V8 h! q/ e( D& G# t我從哪裡臨時扯來這段狗屁不是的東西，卻還聽起來這麼有道理。

$ {5 p  D( T2 L$ z# k2 ^+ h　　「是嗎？」郝露苦笑一下：「但願他們能去天堂。」她說的是他們，我卻沒
有怎麼在意。

2 f9 F- N/ V4 d0 R, i: R3 V, X( B　　「這幾天我們就加強聯繫，隨時互通信息。你看好不好？」郝露徵詢我的意
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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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a# |# ]( ~) W6 |# e/ d6 m　　「那當然好了，最好是每天都一起到這裡喝杯咖啡。」我笑道。

　　「那當然沒問題了。」郝露的心情看來好了很多，當然，這其中大部分都是
我的功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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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叫來服務生準備結賬，郝露搶著道：「我來。」

# |4 u% g3 r0 ^5 G& m' \　　「不會吧，男士和女士約會，什麼時候變成女士買單了？」我看著她接過服
務生手裡的發票，打趣她道。其實我知道她要了發票，這些都是可以回公司報賬
8 U/ {7 m3 G: m2 E  P的，她們做業務的每個月的這些開銷都有公司補貼，自然不在話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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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8 g  \' H; a* ]　　「你就不要笑我了，這其中的事情你肯定清楚的，我也是慷他人之慨了。」
她倒是挺爽快的承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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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]2 q& W, K2 m$ u' E/ d- R　　「那好啊，這一周每天一杯咖啡你請了。」

8 a$ [. ]: P. E　　「沒問題，我這就去買個座位。」

　　我一看她真的要行動，忙攔住她：「算了，算了，你有這份心思就夠了。要
真是買了座位，我每天都還惦記著要下來喝咖啡，那也太不自由了。」
9 C2 |, V4 E2 y6 P' X2 A
　　「那我就不限制你的自由了。」她笑道，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。

　　送走郝露，回到酒店，我就覺得有些無聊了。把電視頻道換來換去，卻總也
% t$ X1 E: e3 }* }/ Y  x找不到愛看的節目。上網看完新聞，卻又沒碰見什麼能聊的人。小欣這小丫頭恐
) C1 t$ [7 ~$ y怕正在夢周公吧，也不忍心去打擾她。郝露剛剛離開，總不好再給她打電話吧，
) Y8 z( _* Q4 f) K那意圖也太明顯了。

　　在房間裡踱來踱去，終於忍受不住，大喊一聲：「無聊死了！」話音剛落，
房間電話便響了起來。

　　靠，共振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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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七章

5 Z  J1 l6 c! q' N+ ?% y' M　　拿起聽筒便聽到一個嗲嗲的聲音道：「先生，需要特殊服務嗎？」媽的，這
兒的規矩怎麼這麼特殊，連早上剛起來也不放過。

; h6 t4 k4 p& T4 e+ L7 I% I　　「紅姐，叫佳佳上來吧。」在紅姐還沒搞清楚我怎麼知道她叫紅姐之前，我
已經掛斷了電話。
$ ^- X7 W  F; n/ b: b4 N4 [
# \1 j* r1 v3 A! x# P0 z. W　　二十分鐘後，我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時候，傳來敲門聲。開了門，站在面
  H+ r# H; a" [6 c* O4 {! E9 b" [前的是一個十分臉熟的女孩。桃形的臉，淡淡的眉，長長的睫毛，睜的大大的眼
睛，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，一條隨意的緊身牛仔褲，緊緊包住渾圓的臀部。

　　我正要開口，卻聽她叫了聲：「陳錯－－」「邵雨佳？」聽到她的聲音，我
才意識到她便是昨天晚上留在我房間的邵雨佳。她記住了我對她說的話，再次見
, {4 E/ s& L8 x  U! N我的時候果然抹去了濃妝。

3 d" ~- r" K& ?" t# I" S　　我心裡真的有些吃驚，現在的雨佳走在大街上，也是一個時髦的漂亮的女孩
) f% i( V0 d( H1 B9 c0 q子，回頭率一定不低的。也許這才是她的真面目，環境真的是能改變人的，我心
3 s( y; s; C" I裡歎了口氣。
8 b  e9 J" Q9 [0 ]) I0 t; r
" A2 N1 K5 D/ j. v4 ^! a/ z　　「你怎麼這麼奇怪的看著我？」她臉有些紅了，這麼樸素的去見一個客人，
/ S$ ]1 g- I% D! S9 @2 l也許是她的第一次吧。剛洗過的長髮散落在肩上，我還能聞到她身上飄來的一陣
淡淡的薄荷清香。
8 x! _% U. _% f% s! Q  o
　　「我有些不認識你了。」我笑著拉她進來，身體與她靠得很近，幾乎能感受
到她身上的火熱。這樣的一個女孩，自然是人見人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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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把她按在椅子上坐下，眼睛在她全身上下巡視一周，嘴中嘖嘖道：「還是
& {1 {( k( v* r* w5 I' r4 f0 e這樣好，多漂亮啊。」她的臉漲的有些通紅，卻高挺了胸部。

　　望著回復了青春的雨佳，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：「雨佳，跟你
商量一件事情。」

　　「嗯，什麼事情？」她大概受不了我商量的語氣，有些扭捏起來。

　　「我要包你七天。」我輕聲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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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什麼？」她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: T5 F! ~5 w4 \2 p( o+ V
" h$ [+ g9 J' V% K　　「我說，我要包你七天。」這次她聽清楚了，臉色有些興奮，卻也有些害怕
。

: B! F/ @& U6 x1 t& K. A' Q　　「你開個價吧。」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終於又讓我想起了她的真實身份。不過
  Y: |) ?) x- U+ V無所謂了，也就短短的七天而已，空虛寂寞的七天，有個人陪在身邊，感覺總要
/ ?( T) M9 |1 H/ x' o好多了。
! }# w3 `# k- |5 e( e
　　我見她半天不答話，心中有些奇怪：「怎麼？有問題麼？」她輕輕的搖搖頭
，猶豫了一下，終於還是伸出了三個指頭。

5 B& w! F$ C: r- S- g2 F$ y　　「ＯＫ，沒問題。」雖說這個數目也是我小半個月的工資了，可錢就是用來
花的，花了還可以再掙，最重要的是心情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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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七天裡，你的食宿都是我包，我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。」她看了我一眼
，也許女朋友三個字對她有些陌生。
4 E' N8 s/ ~! P) D8 j4 }3 J
- c. D# z9 w3 I* M  s  Y/ s　　「有沒有問題？」她輕輕的點了點頭，又抬起頭來看著我，然後說了一句：
「好的。」那一剎那的神情竟也像極了阿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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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接下來就該安排這七天如何度過了。Ｃ市雖然不大，但還是有很多景點是比
1 O- h/ q4 H7 h& a. r! h. ?% s較有特色的。邵雨佳把她能想出來的地方都列在了紙上，我一看竟有十來處之多
4 g. \& n# @" [4 d! m! a' X% }6 x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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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`  M+ ~  d; S0 a6 z1 p　　「我們祇有七天的時間。」我笑道，要想在七天把這些地方都逛到，不把我
累的趴下才怪。
1 [2 m! G9 b5 ~: H, g
9 N: B+ t) @; t　　邵雨佳的眼神有些黯淡起來，用筆劃去了幾處，然後遞給我道：「那好吧，
我們就去這幾個地方。這些地方都是我們這邊特有的，南方看不到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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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K. X- g) d# D! A/ D5 M9 \　　我看了一眼她列出的幾個地方，笑道：「還有一樣是妳們北方Ｃ市特有的，
你沒有列上去。」

　　她又仔細看了一下單子，然後搖搖頭說：「不會吧，我都列出來了，難道你
) J) t$ l& w+ Q% b2 m) u8 I比我還熟？」
+ Y+ s  i# w6 K& ]9 @9 K- f9 k# O" a
" g; ]! x0 ^) C6 |9 k- m　　我笑道：「當然。還有一樣你沒有列上去的，就是你自己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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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一愣道：「我自己？」
) r; G) N# B' ~( R
/ [7 Y; k0 g8 V7 z　　我呵呵笑了幾聲：「難道邵雨佳不是北方、Ｃ市特有的？你讓我再到哪裡去
找第二個邵雨佳？」
% @3 `+ _/ [/ T5 S; F. d8 n
0 }( J' m  Y! X1 e2 o　　她咬了一下嘴唇，然後輕輕的笑了起來，眼中似乎也變得有些煙霧朦朧。

# `- {$ K/ p: I: X0 K6 I　　我在那張單子上寫了大大的「邵雨佳」三個字，然後遞給她：「好了，我沒
有要補充的了，你看怎麼安排？」

- h7 u, P# }2 M. L1 F- C0 n　　她第一天的安排終於還是被我打亂了，早飯後我拉了她去逛商場。我偶爾喜
歡去逛逛商場，這點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樣。商場裡有最新的產品和最漂亮的
" B, W+ T: u7 p9 L* s/ c3 w女孩子，無論從哪點上來說，都是一種目光的享受。

　　我已經很久沒和女孩子逛過商場了。阿琪是購物狂，她家裡條件好，所以我
和她的週末有很多時間是在商場裡度過的，不過那都是四年前的事情了。

　　進了Ｘ公司之後，祇有幾次是被小欣拉去逛街，看著她似乎要把整個賣場買
' \& A. d5 q8 Z# P2 S空的樣子，我心中念叨著又一個購物狂。只可惜那幾次都是趕了夜工回來的，困
乏的不得了，推著購物車竟然睡著了，害小欣抱了一大堆東西還要跑到播音室去
廣播找人。
7 j' B2 l. e/ R* b1 l& N1 u  M# O- w
0 s/ x% s! k4 r3 n　　拉著邵雨佳去逛街絕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，在這個陌生的城市，和一個並不
; {  Z# R0 s4 P3 y9 ~8 `8 E" i8 D0 @是很熟悉的女孩子一起去逛街，說不定會有些意外的收穫，我心裡是這樣想的。

6 P( I3 s% w( O' e* G　　我和邵雨佳走在商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，我感覺得到我們還是有不少的回頭
, `5 S5 @2 u  \. d1 ?8 J率的。我不是特別的帥，祇是一般的帥，但一般的帥還是帥，這是譚火曾經寫過
的狗屁不是的歪詩，今天被我拿來形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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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邵雨佳在這商場來來往往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中也是出色的，我時不時都能注
. z: }% J1 }6 W意到別人不懷好意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。她豐滿的酥胸，牛仔褲緊包的挺翹的
臀部，也許是很多人幻想的對象了。我真正的有些不平，這麼好的一個女孩子，
怎麼會幹上這行呢？

$ Y4 ]! o4 t; M% A. N/ X　　邵雨佳可能也是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，特別是沒有這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
; {" x7 S7 j# f+ f滿大街轉悠。不過她學的很快，過了不到半小時就能輕鬆自如的挽起我的臂膀，
讓我的胳膊時不時壓在她高挺的胸部。透過薄薄的外套和毛衣，我能感受到裡面
. O2 T) ~8 h9 p# [的溫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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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N! \# N# Y  l　　「看什麼看？」我對一個盯住雨佳酥胸超過五分鐘的老豬哥大聲喊道。ＩＴ
6 D' M, e) |. j7 y1 Y* B- {9 x界的人似乎總有一種被壓迫的情緒要釋放出來，這都表現在我們張揚的個性上。
受壓迫多了，總要有個爆發的時候吧。

　　那老豬哥顯然沒料到我是這樣的狠角，嘴唇張了幾下，剛要說話，就已被我
! e& i7 y9 K2 d. X. w; b3 a- [: F扯住衣領。這是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，偶爾撒把潑，也是件很愜意的事情吧。

　　雨佳顯然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這麼強烈，忙使勁拉住我的胳膊道：「算了，算
9 t% B" K6 K+ w# c4 z% o7 @* |了。」這兩個字落在旁觀人耳裡，更是引起別人的同情。畢竟看到一個穿著名牌
西裝、繫著金利來的小伙子對一個禿頭上火，人們很容易在感官上就開始同情我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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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自然不會傻到掄起拳頭揍他的地步，事實上，抓住他的衣領以後，我就不
準備繼續動作了。望著那老豬哥漲紅的臉色，我心中有幾分得意：丫的，你被耍
了。

! C& M# m" L: K9 z　　看著遠遠趕過來的幾個保安，我放開了抓住領子的手，拍了拍禿頭的肩膀：
7 T" b  q' B1 ]7 A' ~% E「老頭，下次別這樣了，否則沒人會放過你。」

　　禿頭顯然被我霸道的氣勢壓了下去，竟然一句話都沒說上來，望著我拉著雨
8 e, |- m9 a+ O8 L9 v佳的手瀟洒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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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到了一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，雨佳看了我一眼，終於再也忍不住，趴在我的
肩膀上，咯咯的笑了起來。看著她這麼開心的樣子，我也哈哈大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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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經過這番事件之後，雨佳顯得自然多了，笑聲也多了起來。我盯住她豐滿的
' g5 i$ d' g( F1 }胸，說道：「走，我們添加裝備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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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s- @% F8 Y, i- O' D- w6 I% `' d　　雨佳還沒有意會過來，就已經被我拉到女性內衣區。這裡來來往往的大多是
些年輕女孩，就是偶爾陪女朋友過來的年輕男士也是一個個目不斜視，眼光似乎
一刻也不留在那各式各樣的罩杯上。靠，還裝臉嫩，我心中暗笑。

8 y# Z$ F0 G# K5 G. O- U　　我和他們不一樣，我的目光落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上，雙手更是時不時的各執
一個，比較一下。跟著我的導購小姐可能還未能適應我這種作風，白嫩的臉上帶
著些粉紅。雨佳更是鬧了個大紅臉，緊緊握著我的胳膊，不敢抬起頭來。

　　望著如初戀少女般羞澀的雨佳，我心裡微微歎了口氣，她怎麼就幹了這行呢
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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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件不錯。」我在名牌特區轉了半圈，才撿起一件對雨佳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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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導購小姐大概是見了我的作風，趕忙趕了過來：「先生好眼光，這件是剛從
法國來的最新款式，不僅質地講究、做工精細，而且時尚前衛。您女朋友身材這
麼好，一定很合適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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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?/ A; x5 a8 g　　我打趣道：「你也能看出她身材好？」我是親手摸出來的，你卻只憑看就能
$ B" z/ |: V5 m% b) v; K$ J看出來？導購小姐臉色一紅，不敢說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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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I9 }3 W) m2 B8 n$ p' b8 v　　我笑道：「你剛才說時尚前衛，怎麼個時尚前衛法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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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|8 `8 X( `5 a, B　　導購小姐臉色更紅了：「您女朋友穿上，您就知道了。」

　　雨佳在旁邊捏捏我的胳膊，眼光卻一直盯在價格牌上。我看了一眼，４０８
2 T9 B& B' t/ \1 K4 I7 ?) I( ^( h- M元，難怪雨佳猶豫不決呢。如果她自己來的話，是絕對不敢試的。

　　我笑了笑，回頭說道：「別擔心，有我呢？」又在她耳邊輕輕說道：「別忘
了，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呢？」雨佳臉色一紅，終於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
　　我轉頭對導購小姐道：「好的，請拿一件７５Ｃ試一下。」感覺雨佳又捏了
我一下，正想轉頭，卻聽雨佳對導購小姐道：「不，要７５Ｄ的。」
* P, n! W5 f7 S) v5 K, [2 m
& o+ S( N! z4 R, _, r7 c　　我裝出大吃一驚的樣子，吐吐舌頭，沖導購小姐做了個鬼臉，導購小姐咯咯
笑著去拿貨了。我對雨佳笑道：「真的是７５Ｄ麼？我昨夜量過了，好像是７５
Ｃ的。」

% d# r- T& s9 `　　雨佳輕輕在我肩膀上砸了兩拳，然後在我耳邊輕輕道：「我的應該是介於Ｃ
和Ｄ之間的，所以選７５Ｄ了。」我做了個恍然大悟的樣子：「哦，原來是為將
5 o/ N# m6 r4 _6 m) r8 o/ P來的發展預備的啊！」雨佳咯咯一陣嬌笑，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。

0 O& e/ M3 W" ]- C5 o　　不一會兒，導購小姐就拿了東西回來了。「有沒有地方試一下？」我問導購
. W$ F4 e5 d3 ?$ t+ E小姐。

7 \, R. l$ Z2 D" `　　導購小姐四周望了一眼：「哎呀，現在試衣間都有人了。」頓了頓又道：「
要不就到我們的休息室吧，您進去以後把門鎖上就行了。」我這才注意到櫃檯後
" _- m. k9 p( G* U面還有個小門。

　　我沖雨佳點點頭，她便拿著罩杯走了進去。我扶住門簷，回頭對導購小姐道
% m: W* q% d- E: W! a' |：「我可以進去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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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}4 p5 E; B% j% c+ |　　導購小姐一愣，緊接著眉眼飛紅，小聲道：「您請便。」

　　我說了聲「謝謝」，就跟著雨佳進了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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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( x7 e0 T0 p$ A　　第八章

% V% O2 {7 N+ N  Z) ^　　雨佳回頭見我也進來了，紅著臉道：「你怎麼也進來了？」

# G+ W2 X/ [4 g　　我笑道：「我來幫你看一下合不合適。」雨佳的臉更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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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是一件簡陋的小屋，擺著一個玻璃桌和一個凳子，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飯盒
，看來的確是導購小姐休息的地方。

　　雨佳知道此時再想趕我出去，那是不可能的，祇得在我的灼灼目光之下，慢
( E" R- a/ s" }3 U2 f慢脫掉外套，美妙的身材便展示在我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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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雙手隔著薄薄的毛衣，輕輕撫在她豐滿雙乳上，嘴上已是嘖嘖道：「真
7 \* o% Y0 H+ q' I3 m2 P: ]) x的也，真的要穿７５Ｄ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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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按住我作怪的雙手，我幾乎能感受到罩杯下面那火熱跳動的雙乳。想起
' t) z, g4 {4 i3 S) d那滑膩溫潤的感覺，我輕輕說：「快點讓我感受一下吧。」

　　看著雨佳脫掉上身的毛衣，正要去解開罩杯，我輕輕的道：「我來。」雙手
) v1 E9 ]$ d6 E+ f繞到她背後，揭開掛鉤，一對潔白的玉兔便在眼前活蹦亂跳起來。
* X5 n. x, O  V# L
4 w9 y8 j. X5 E# A  y" B1 o/ I　　我輕輕握住一雙玉乳，手上加了些力道，將她們頂了起來，雨佳口中輕輕「
啊」了一聲，朝門口瞄了一眼，怕被人撞破。

　　望著被我擠成了橢圓形的雙乳，此時才真正體會到７５Ｄ的威力，我張開了
( d, G: p0 \' G4 l/ J3 {8 j手掌，竟不能完全握住她們。我以前有過的女孩子中，再沒有誰的能比得上眼前
" y( L% R9 h; ~: f, }" k* }的這一對了。
. r$ x. R6 ^5 m* L' i$ ~
/ q; `9 T' G4 F' F6 Z" ]' r　　終於能夠體會到三版女郎喬丹每天是多麼辛苦了，扛著那麼大一對巨乳來來
往往，實在是對身心的一種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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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見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久久不肯離去，羞澀的道：「快讓我換上吧，導
購小姐還在外面等著呢。」

% Q" B2 z4 n- o2 ?# L3 K7 ^　　我呵呵一笑，放開了手，看著雨佳把剛剛拿進來的罩杯換上。望著雨佳用手
6 [; n& _8 p7 l1 |托住的雙乳，我頓時一愣。這哪是罩杯喲，只罩住了胸前的殷紅兩點，大半個嫩
白的乳房裸露在外面，就像是一根細細的絲線，想要綑綁住豐滿的雙乳，卻是欲
拒還迎。難怪雨佳不放心，要以手托住，那一雙妙乳似乎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
8 O& t, V# n: y8 w3 O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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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是誰的設計？真的是有品位之極。我心中火起，猛地將罩杯往上一推，露
出一對豐滿的乳房。

. ~' A7 H1 a8 S9 n9 _$ v: U　　雨佳看著我灼熱的目光落在她胸前，雖是早已經習慣了，但在此時此地，卻
6 W+ v; g7 n- I0 T: `. p. z仍是羞紅了臉－－就算再淫蕩，也不曾想過會在這裡被一個男人盯住猛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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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& t  r" i8 z5 ^( y4 p　　我輕輕撥拉一下那殷紅的乳頭，雨佳身子抖了一下，鼻息急促起來。我湊上
% A3 G! c' K6 K6 l' O頭去，含住左邊那猩紅的櫻桃，輕輕吸吮起來。

　　雨佳身子一顫，口中小聲道：「不要，不要在這裡－－」
% P# ]" l# q9 k1 I
1 T6 _' D8 r: a! P) C　　我顧不了這麼多，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那細嫩的櫻桃，雨佳緊緊抱住了我的
. s1 i! }- S+ J( X4 g( k" S頭，卻不敢出聲。我右手撫上另一顆櫻桃，輕輕揉搓起來。

　　雨佳在我的動作下，早已是面紅心喘，想像著外面導購小姐隨時都可能敲門
，一種偷情的快感更讓她激動起來。她眼睛望著我的動作，一邊用力將我的頭按
向她的胸前，另一邊雙手已向我襠下摸索起來。

' G7 f( Q+ z) }: O" n$ h; x　　感受到有一隻小手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，分身頓時壯大了起來。雨佳在
* O# u& J7 }8 s! c* }2 T( R) f我耳邊輕輕道：「讓我來吧。」那火熱的鼻息似乎是要燒紅我的耳根。

　　我放開她飽滿的雙乳，又將那新穎的罩杯退回原位，然後坐在房中的椅子上
，望著身材豐滿的雨佳，分身的熱度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。
+ N' k) m% y7 h! n' l3 ~6 n) y) P
- X) h9 k4 Q$ R# K" `# U+ M* \　　雨佳隔著褲子輕輕揉搓著分身，不經意間又朝門口望了一眼。警惕性很高嘛
，我心中輕笑。
2 G& ?$ l  q1 z/ I
4 N, \6 q* X& @+ R　　見房門已經鎖上，雨佳膽子大了許多，輕輕拉開我的褲襠拉練，早已漲大的
火紅的分身便已露出猙獰面目。
* k0 ?1 b, N6 r4 o
1 m* E. a% \3 L( \　　雨佳呼吸急促起來，熱氣噴在分身上，更是增加了它的熱度。雨佳雙手作環
，緊緊箍住分身，湊上小口，輕輕對它吹起氣來。

, a1 W. o, N0 F! A' ]　　年輕女孩那細嫩的小手與分身緊緊相挨，輕輕摩擦，我舒服的「啊」了一聲
0 W) X& }3 D$ [/ k0 ^6 L，出了一口粗氣，閉上了雙眼。
- E5 J: D1 R9 J- W8 y6 i
% Z/ S1 y$ I+ H# n3 D　　一截小舌頭輕輕舔著雄偉的分身，舌頭上透過來的熱氣，又讓分身膨脹了許
# x& O# _) e  ^# v' P, C0 |多。女孩將分身一處不漏的細細舔了一遍，然後緩緩將分身含進口中。

　　望著分身進入女孩的口中，口腔裡的溫暖讓我想起她胯間那火熱的甬道。分
# y1 W3 a' B' R+ h# U" s9 X  t' d; _身進去了一半便已將雨佳口中塞滿，還有一截仍在外面。

( b: D+ H! x# @　　望著雨佳近乎於全裸的上身，望著那蓬勃愈出的雙乳，我更加興奮起來，分
身漲的更大，猛地將雨佳的頭向內一拉，雨佳脖子伸長，「唔」，一聲驚呼還來
& n7 ^. V, S0 w7 B6 e不及發出，整個分身便已衝入了雨佳喉中。

0 V+ i+ r$ q% G　　雨佳「哼哼」的想要退回去緩一口氣，卻被我緊緊拉住不放。聽著外面導購
/ z( O: T, K" F" g- L小姐介紹產品的聲音，一種刺激的快感油然而生，她大概不知道裡面正在發生什
麼故事吧。如果知道了，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。

% I! H1 _! d/ ]9 P' L3 C; z+ _- |6 W　　雨佳慢慢適應了粗長的分身，用她那細嫩的舌頭，細細的舔著分身，從頭到
尾，一處也不漏過。

) Y2 B" Q) }; B2 t" L　　望著她披肩的長髮下赤裸的上身，望著她塗了口紅的唇中火熱的分身，這淫
* J$ @! [& I3 x  K4 y) R; F靡的景象更刺激了我，我一下站了起來，分身更是猛地一下貫穿了雨佳的喉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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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_, G* \: Z: N- d  h　　雨佳似乎能體會到我的感受，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分身，然後緩緩將分身退出
' S0 h. ]# B& ^3 F6 ?" m，快要完全脫離小口之時，卻又忽然讓它全部貫入喉中。我「啊」了一聲，扣住
她的頭，分身猛烈的在小口中進出起來。
3 p! U- r% h9 d' k$ G2 h7 e- B
　　由于擔心導購小姐敲門，我也不敢持續很長時間。越是擔心，快感就越是強
烈。我的動作越來越猛烈，進出頻率越來越高，分身更是不斷壯大。

　　終於，再也忍受不住那極端的快感，我輕吼一聲，緊緊扣住雨佳的頭，一股
熱流噴射而出，在她喉中爆發了。

　　看著雨佳咕嚕咕嚕吞了幾口，我惡作劇之心漸起，猛地抽出分身，仍在爆發
的激流便如炮彈般落在她豐胸之上，那仍未付款的罩杯之上也落滿了斑斑點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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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驚叫一聲：「啊呀－－這還沒付錢的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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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用手指抹了一滴她嘴角殘留的液體，然後輕輕抹在她猩紅的櫻桃上，口中
. Y: o' ?% t5 `3 L# S& P4 Z+ H笑道：「是麼？看來我們得出去付錢了。」

　　我和雨佳出來的時候，導購小姐那裡已經沒有客人了。她的臉色有些紅，我
: ?6 O; _- r* L8 _$ c們二十分鐘才出來，她多多少少也嗅出了那麼點味道，何況整個二十分鐘她都沒
有敲門。
8 K) S# g4 P% K& @. Y
( F( M! s, ?, k  O( l　　「小姐，開票吧。」我笑著說道，從包裡取出了信用卡。

5 ^0 Z+ L1 G! a) K* z& ~$ ]　　「好的，」她瞄了我們一眼，「請問東西－－」罩杯仍穿在雨佳身上，留下
* k) w, V+ ^  W$ Q了激情的痕跡，當然不好再脫下來了。

　　「哦，」我假裝醒悟道，「她仍然穿在身上，我見她感覺不錯，就沒讓她脫
下來。」

　　「不要緊，我祇要標籤上的條形碼就可以了。」我頓時想起來，標籤仍在罩
杯上掛著，剛才整理的時候太過匆忙，忘記了這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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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吧，雨佳，你和這位小姐進去把標籤取出來，我去付款。」雨佳臉上一
, k4 P5 g' y3 O紅，滿是春情的眼光瞟了我一眼：「嗯。」

1 }6 e1 t/ l1 @( u; I2 K　　我沖導購小姐笑了一下，去櫃檯付款去了。回來的時候，這邊的事情已經辦
完，導購小姐臉色卻是通紅，也許她是有了某些發現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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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雨佳拎著大包東西，回到酒店的時候，已經是下午五點了，雨佳高興的象
  N+ f# w0 ]5 E+ T; x: }個小孩子，儘管這些東西都是些巧克力之類的零食，不值幾個錢。也許是因為從
7 U' I9 ]0 w9 x  |/ b  @來沒有人陪她逛街，給她買這麼多東西吧。女人其實是很好哄騙的，我心裡想道
。

　　雨佳已經徹底的放開，她已經有些忘掉了自己的真實身份，我也找到了些久
違的感覺。雖然我們祇是七日男友和七日女友，但最重要的是現在，將來的事誰
也不願意去想。
1 h# V- H* G- }4 l( C2 Z
　　我洗完熱水澡出來，從冰箱裡取出的飲料還沒放到嘴邊，便接到了郝露的電
/ l) w4 Y, }! f) {& v1 o& `話：「陳錯，我是郝露啊。」早上見了一面後，我們之間的稱呼也隨便了很多。
6 r. D/ {' i& a, d5 A
9 R; N, t+ \4 q# a. w- Y, _　　「嗨，郝露。」我啜了口飲料，「ｇｏｏｄ  ａｆｔｅｒｎｏｏｎ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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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，都晚上了，還什麼下午好。」

( Z7 p1 [) i! {6 }* g7 Q  R! O　　「哦，接到美女的電話有點忘乎所以，分不清下午和晚上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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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咯咯，你真貧。」郝露的心情聽起來不錯：「有沒有空，我現在在你酒店
大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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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怎麼不上來坐啊？」我倒是有些吃驚，她要是看到了雨佳那可不太好
5 v/ `3 r7 j: r+ V) f" Z4 g) D3 c。

　　「不了，你有沒有時間，晚上我請你吃飯。」她看來是想套牢我，才這麼急
# ?$ A9 d% p3 {! y6 ]$ b$ n切的要請我吃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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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呵呵，美女請吃飯，怎麼能不賞臉呢？」剛要開口答應，忽然想起了雨佳
3 ]$ P* _  W" S，偷偷看了她一眼，只見她背對著我正在整理袋中的東西，似乎沒有聽到我說的
: Q) W! C- x7 A* l) N# h9 ?0 R話。

　　那邊的郝露半天沒聽到我的回音，問道：「怎麼？晚上有安排了？」
& u/ h6 b( O' Y# o6 R: r/ o
1 s3 e! B3 p& T+ r2 O  W　　「哦，沒有，」想起郝露豐韻的少婦風姿，我心裡的色膽開始作怪了：「十
% y; s/ m( a/ f5 z' ]1 u$ [分鐘後大堂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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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8 Y$ Q4 j9 U　　第九章
8 L! `8 P# N% U$ v
　　掛了電話，見雨佳仍在埋頭整理東西，我開口道：「雨佳－－」

　　雨佳轉過頭，撫了一下額前搭拉下來的一縷頭髮，望著我，鼻中輕輕「嗯」
/ d( V7 s7 @& E/ [4 Q了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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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，有個朋友晚上請我吃飯。」看不出雨佳臉上有什
5 H- D5 r2 s! r5 V' A) }/ J& ]麼反應。我沒有說這個朋友是男是女，我認為沒有必要說這麼多，畢竟她不是我
$ R5 d- F& @1 N' S' x& r4 S2 T真的女朋友。這祇是個遊戲，有效期祇有七天。
+ m; s" X8 q7 a
　　「你去吧。」雨佳轉身繼續去收拾東西，我很難從她臉上看出她心裡的感受
，或許她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的。
: {6 M. C9 q, f( `( K1 |6 l9 Q
+ Y( N( c9 A  k: L　　「我在餐廳叫了餐，待會兒他們會送上來的。」雨佳背對著我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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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關上房門的一剎那，看見雨佳背對著我呆呆坐在床上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
, M$ f& d# K" ?  u6 I，只留給我一個與阿琪有幾分相似的背影。

　　郝露就坐在大堂的沙發上，她已不是早上初次見面時候的職業裝了。一件敞
開的中長風衣恰好掩住膝蓋，裡面穿了一條黑色的羊絨短裙，一條長長的乳白絲
7 G7 t. K# ?( G' Y$ i襪從她腳跟拉到大腿根上，襯出她修長迷人的大腿。

　　她坐的沙發是背對著大堂的，我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時候，發現她翹起了一
條長長的大腿，壓在另一根修長的腿上，本來就短的短裙便又往下抹了一點，竟
隱隱露出裙裡的底褲。如此誘惑的姿勢，令我想起了莎朗史東在《本能》裡的那
1 I% ?* |. R, ^8 e& T4 s一幕。

" I, \& N$ T# q3 f3 n9 |　　「喲，來了。」她趕緊放下了交叉的大腿，剛才她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，
; o+ N' K6 Z& F7 {, `7 g竟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坐在對面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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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腿上的絲襪真白，我幾乎有些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穿長襪。現在的織造業
6 \. R( \  y% a: N" Y' J真是發達，看上去並不厚的絲襪，竟然也能保護美女們在冬天裡盡顯她們迷人的
* k' b; ^+ q7 W6 t6 Z5 e2 a大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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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怎麼？在想什麼？」我收回盯在她大腿上的目光，自包裡掏出一顆煙點上
。
" W) f! O" x3 b! L$ _+ T. j
. u" W0 ]1 v2 m4 I. x　　她沒有回答我的話，看著我點完煙，才笑道：「煙就這麼好麼？」
5 y& v( b% P; ]' y
: U$ L9 x! ?* ~: R- F　　我身體後仰，吐了一個煙圈，笑著說：「當然了，面對迷人的小姐，我祇有
1 \  \7 i% N# Y抽顆煙提提神，才能平抑我激動的心情。」她咯咯笑了起來，露出臉上的小酒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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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v3 W% i3 l, h
　　「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請我吃飯了？」我想起正事，便直奔主題。

0 t8 U1 n( h* H5 ?# Y　　「怎麼？沒事兒就不能請你吃飯嗎？您陳工這樣的總公司的大貴人，我們平
) B( G3 U) C2 n- T( o4 E+ u8 {" Q時想見都見不到的。好不容易把您請到了Ｃ市，還不允許我盡盡地主之宜？」她
' h( a$ W# \& h笑著說。早上見了一面之後，我們的關係便朝著融洽的方向發展，這正是我所希
望的，當然，也是她所希望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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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呵呵，我可說不過你。不過有美女邀請，就是刀山火海，我也是要去的。
」我調侃道，目光卻又不自覺的落到了她修長的大腿上。

) K: A4 f) Y; T1 b2 I# ~6 {" _. I; h! `　　「喲，有這麼嚴重嗎？」她似乎意識到我目光的動向，兩條大腿不經意的並
/ q' m; B) ^! B" E9 c. t攏，落在我眼中，卻又是個不大不小的誘惑。

/ J$ j. q. T! O0 V6 w6 u　　「呵呵，說吧，今天請我吃什麼？」我將目光移到她臉上，露出一個看起來
1 U5 T/ `5 V$ E/ t一定很奸邪的笑容：「我可是吃遍了天南海北的喲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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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1 x; s6 z1 d　　「咯咯，你想吃什麼都可以。」她眼光瞟了我一下，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
7 f" @0 A" p3 y) [- d% ?7 i。

- ^; N- Z8 ]: B　　吃什麼都可以？那吃你行不行呢？我心中壞壞的笑了幾聲，然後說道：「客
% u# k' N  s, O隨主便，你安排吧？吃什麼都行，重要的是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。」我的話中有
些挑逗，卻又讓她抓不住把柄。

+ f& V4 S: m3 w- V  j　　「喲，那你想和什麼樣的人一起吃飯呢？」她將兩手放在併攏的大腿之間，
  j, i" B# S0 l- e9 @" Q% {; W* H眼神似笑非笑的向我瞟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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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h4 s; k2 I! t8 Y& E6 c2 ]　　「如果是陪八十歲老頭吃飯，就算是燕窩魚翅，恐怕我也是味同嚼蠟。」

/ y  D2 N! h2 ~0 S& @  [　　她咯咯笑著起身：「那如果是我想邀請陳錯先生共進晚餐，會是什麼樣的效
! A! L* s7 o" c1 [6 u果呢？」
* T+ ^8 ^( g  |2 Q  d
　　我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裡，目光直視她略施脂粉的臉，不懷好意的笑道：「
嘿嘿，如果是陪美女吃飯，就算是白菜豆腐，那也成了燕窩魚翅。」

  Q8 n* C9 W, L' ~. }# S　　我和郝露走在Ｃ市的大街上，郝露叫計程車的念頭已經被我打消了，理由是
步行可以促進血液循環，從而達到減肥美容之功效。女人對減肥和美容當然特別
, s0 o3 t( D: ~0 @在意，郝露聽完我莫名其妙的理由，咯咯笑著答應了。天知道我是什麼心思吧。

　　和郝露走在大街上，我有一種很興奮的感覺，這種感覺和邵雨佳所帶給我的
不同。這不僅是因為郝露的層次是邵雨佳所不能比擬的，更因為郝露是一個很出
9 G) @. q3 t- J( q4 j眾的女人。征服一個出眾的女人，會帶給男人更多的刺激和挑戰。

　　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。看著郝露在寒風中凍得通紅的臉蛋，我有一種說不出
來的熊熊慾望。包裹在這短風衣裡的女體，會是怎樣一番火熱呢？

　　郝露將雙手放在嘴邊吹了口氣，噴出的熱氣轉眼便凝成了水珠。我將身體靠
近她，盯著她的臉問道：「怎麼？很冷麼？」

　　郝露似是感覺到了我身體的溫度，在寒風中有一個男人為她遮擋住寒流，我
想她是不會拒絕的。

8 j6 z1 `& o$ p0 @7 A4 O+ T" C, A　　她點點頭，笑著說：「冷是冷了點，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閒的在大街
- H4 Y3 \1 T+ [9 W$ U上散步了。」

8 w( I: I$ ?; W; r: m　　「哦？」我笑道：「那你要感謝我帶給你這樣一個機會了。」
! d+ C$ z6 l* v6 k- z! _
　　郝露盈盈目光瞟了我一眼，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，讓我似乎看到了少女時代
的郝露。那時的郝露是怎樣一個青只果喲？

　　「那我就謝謝你了。」郝露咬著鮮紅的嘴唇，盯在我臉上，目光有些狡黠，
/ r* B$ n. R. A9 G1 s' V卻也有幾分虔誠。

　　一向都是我盯住美女不放，很少有女孩子敢這樣直視我的。有些吃不住郝露
的目光，我趕緊笑道：「呵呵，我也要謝謝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機會，讓我可以陪
同一位美麗的女士，在浪漫冬夜裡漫步，這是我的榮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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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喲，這句話你恐怕不是頭一次說吧，咯咯。」郝露雙手伸進風衣口袋裡，
- R3 P# B" L. x# c% m9 Y$ v2 Q一雙妙眼盯住我的眼睛，流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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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d# |4 O% k5 @0 M, w　　這種話我當然不是頭一次說，記得的大概有十來次，「浪漫的冬夜」還是「
浪漫的夏夜」我也記不清楚了，其中成功達到目的的有七八次吧。

: D! a- ], N7 @! k' l9 R  C  W　　最妙的是我每次聽到的發自不同女人口中的回答，竟幾乎是完全相同，誤差
在一到兩個字，郝露給我的答案也沒逃出這個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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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那你看我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說呢？」我瞄了一眼她的臉，有心無心的說，
口氣淡淡的。聰明的男人從不在聰明的女人面前說那些蹩腳的謊話。郝露是一個
  q; L& w( w2 y& h- _! M- k聰明的女人，我也勉強算一個聰明的男人，如果我回答「怎麼可能呢？這當然是
我頭一次說這種話」，連幼稚園裡的小女孩也不會相信我。

' o2 U0 @8 f5 p( O0 \. e: I　　我對我現在的回答比較滿意，這是一個撩撥女人情緒的好辦法，雖然我知道
這也是絕對的假話，妙就妙在我又將皮球踢給了她。
* Q* V+ l* b, O& O5 p+ }
　　郝露眼珠轉動幾下，目光又落回我臉上：「咯咯，陳錯，你可真會扯，我要
還是那些年輕女孩啊，一定會上你的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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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嗎？」我盯住她笑了一下：「那我希望你重新做個快樂的青春女孩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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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b8 z; k  T# Y; y7 R　　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眼中卻有一絲無法掩飾的失落劃過。是在追憶她逝去的
$ E) Q" z+ n1 A/ F年華嗎？還是……

& d" G' P& J( y/ o# n9 _　　在一個話題上談論太久就容易暴露某些齷齪的企圖，我決定見好就收。

2 P2 g- \3 ]! }　　「喲，郝小姐，這都走哪兒了？你準備把我拐到哪兒去呀？」
7 {, g8 ]  B  n* f" h0 ~9 R+ s
% m) l) _5 @' m9 ]7 I5 b# x7 r9 B  u) S　　「哦，光顧著說話，沒注意到，不好意思。看，前面就到了。」順著郝露手
5 K+ q7 W6 y9 B5 W+ z  g指的方向，我看到了一座木房子，坐落在街角一個隱秘的角落。

, A& o' V4 u% A& b7 d) A　　在這城市的高樓大廈間坐落著一間小木屋，那麼就祇有兩種可能－－要麼是
: {9 l4 d3 W+ j! q. ^危房，要麼是ＢＡＲ。在目前這種情況下，我當然相信是後者。
# M  S, q1 \6 ?1 k
　　走近木屋，才看見門口的台階竟也是木頭做的，似乎是特意要彰顯那種原始
的味道，連樹皮都沒有去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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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抬起頭，見門框上掛著幾串綵燈，一溜英文在霓虹燈中閃爍－－ＧＵＩＴ
ＡＲ  ＢＡＲ。

　　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？玩ＧＵＩＴＡＲ？這好像不是吃飯的地方吧？郝露
在搞什麼鬼？我朝郝露望去。

/ m3 f( D! M- Q9 Z　　「客隨主便，這可是你剛才自己說的哦，請進吧－－」郝露微笑著朝我做了
個請的手勢，我無奈的搖頭笑笑，男人永遠不能猜透女人的心思。也罷，既來之
，則安之，在這樣一個情調吧裡，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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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大步踏上台階，掀起門上的珠簾子，昂首走了進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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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V  J1 {& N: I　　第十章

: U$ b0 q# K4 T" o* O9 b. ]　　進了屋，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。外面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，沒想到裡面
2 b/ r+ E$ U4 S; ~0 B竟是如此寬敞。實木地板上看似凌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，
) K7 l7 J. n/ {) {6 }+ _5 @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。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
0 L# u1 F& R' A9 P; m' g6 z* ]8 M，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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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靠，這也能跳舞，不怕摔下去？我心裡暗暗叫了幾聲。

4 V+ f/ [8 ~9 U) V- |7 X　　四周望了幾眼，見酒吧裡還沒有什麼人，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。一
般來說，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，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
吧。
* D8 o2 W. N5 e  {; K# S
　　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，我轉過身，她朝我一笑，朝角落裡的一張桌子走去。
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，我這才發現，這桌竟是靠窗戶的，透
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面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。
+ @5 J6 }) n. k2 p/ p; }( u& |
( C2 q# q# [4 B+ u" V, V% c) I! }  s　　「這裡為什麼叫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？」我望著郝露的眼睛笑道。關于什
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睛尤其是女人的眼睛，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
) C8 {2 h; M6 ?/ i4 Q。
" d4 G# u# r! W. j. u  n
, K9 N/ m  \: ], X8 N　　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，最適合注視女人眼睛的時候
，是在和她上床前，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，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。還特
) Z% G5 J: q. v* J. U3 m! A別加了註釋說，某年某月某日，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，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
& Z) {$ G. V2 b7 P達到了第一次高潮。

　　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，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，
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。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，心中總是有些浪
% H4 |. n( f1 ]4 N4 ]# n2 w漫理想的，我對譚火說，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裡，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，
9 K) n2 F2 }% u: M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，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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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，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Ｂ在旁邊吹薩克斯，再從兜裡
摸出戒指來沖那女的說「大令，嫁給我吧」。我哈哈大笑中，心裡卻總還是有一
些這樣的衝動。
/ }& V6 t$ K3 x$ e. R5 t0 s
　　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，在這樣的情調裡凝望一
4 F/ u) W, O( [0 [個女人的眼睛，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，雖不至於讓她欲
, o8 K  R5 m+ o+ M2 |仙欲死，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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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f1 b5 \0 n$ d, w0 l　　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睛笑道：「你看不出來嗎？」纖纖細指望兩邊牆
; c! w$ Y  v+ h; F2 S2 @* u5 y# `/ N上一指，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，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、形狀各異的ｇ
/ T$ I% C: d6 M! U1 Wｕｉｔａｒ，有十來把之多，其中也不乏名貴的。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
' R# p% X$ N. @5 {他，我曾在樂器店裡摸過它，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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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n  w  ?3 t2 j　　這裡的吉他雖然名貴，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，我心裡暗暗有些不屑。大學畢
! r+ S9 I4 q3 ]0 s, X- ^  f3 ^業時候，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，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絃琴有一定的
興趣，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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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果然是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啊！」往事雖然值得回味，卻怎麼也比
  C2 O5 Q( c- {) A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，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。

! ^7 r) h/ R& ]* V) N9 w. L4 \" [　　「咯咯，光掛著幾把ｇｕｉｔａｒ那叫什麼吧啊？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！」
郝露一副小得意，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。

　　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，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，
這是二十歲、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，沒辦法，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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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1 C$ h! ]  j! O2 ^9 ^8 c, T　　「好啊，我就長長見識了。」見郝露志得意滿的樣子，我心中偷笑，女人就
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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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你很喜歡吉他？」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，郝露點了點頭，又歎了口氣
  M% e( x' k+ W6 x% `，恢復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，看著我說：「你不要笑話我啊，我唸書的時候就
% @! r1 d3 R" S% v; w3 |喜歡聽吉他樂的。」

1 B6 H! w' k, t  s( o　　「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？」我呵呵笑道，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
& Y' `5 s! Y- p4 T! v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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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g+ u, @8 c- x6 U0 ?　　「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！」郝露臉上紅了一下，既不承認，也不否認，衝我
撒起了嬌。在男人面前撒嬌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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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s) B  `8 z4 X' b, ?) l　　「笑話什麼？」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：「我們這個年紀的，大概沒有不
喜歡這個東西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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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O* ]/ p1 `( N' {7 J" I5 r, X　　「你也喜歡？」郝露似乎來了精神。

　　我點點頭：「我也是唸書的時候比較喜歡。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
乎很少了，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Ｆ4。」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。

　　一個服務生走過來：「兩位要點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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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t- y. X! |- M　　郝露反問道：「鳳姐來了沒有？」

& i: {' }6 a1 k1 R! v1 F　　服務生答道：「老闆待會兒就會過來。」

　　正說話間，郝露突然高舉手臂，嬌聲喊道：「鳳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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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轉過頭去，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。大概三十多的年紀，膚色很白，面
! t  D. {, e& ]4 t9 K! V4 y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，顴骨有些高，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，穿著一
% }$ [1 m3 i9 |! s* L( j件薄薄的旗袍，大概是進屋剛換的，叉開的很高，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。

　　郝露笑著道：「我來給妳們介紹。這位是這裡的老闆鳳姐，這位是我們總公
: `2 h5 l; x1 u司來的貴客陳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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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鳳姐的目光停在我身上，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，伸出手道：「您好，陳
工，歡迎光臨。」

. K+ d; T: |1 C( D6 \+ s　　「您好。」握著她的手，卻不自覺的與郝露的手比較了起來，還是年輕的女
6 N' D9 t/ r* ?2 z/ e4 F7 i人好啊。

　　「鳳姐，陳工剛來，您給他來上一曲吧。」郝露笑著說。

　　鳳姐水汪汪的眼神瞄了我一眼：「當然可以了，陳工喜歡聽什麼樣的？」

" C+ K, e9 L, P( j: c7 F  {- u　　「哦，您隨便，祇要人好，音樂就一定好。」我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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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鳳姐笑著說：「陳工真會說話。」眼中似乎要滴出水來，補了一句：「您請
稍待。」轉身對服務生道：「好好招呼兩位客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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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將菜單遞到我手裡：「隨便點，不要客氣。」我沒有看菜單，又遞回她
/ z+ S9 _6 X' Z* X2 g9 @) \" O手裡道：「說好客隨主便的嘛，你就隨便點幾個，我這個人很容易滿足的。」郝
露咯咯笑了起來，也不再客氣，點了幾個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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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% e" F% @3 [; d* n　　正說笑間，卻聽一陣琴弦響動，鳳姐的聲音傳來：「陳工，郝露，這首歌送
- u" l: a, q7 ~$ s8 n- r$ L1 x% N給妳們。」我轉睛看去，鳳姐已經換了一身黑色的男式晚禮服坐在了舞池中間的
" A7 c9 T) j8 l; x, c高凳上，懷裡抱著一把黑色的吉他。我和郝露鼓起掌來，說了聲：「謝謝。」

　　鳳姐撥動了琴弦，一陣略帶低沉的嗓音傳來：「ＷＨＥＮ  Ｉ  ＷＡＳ  Ｙ
ＯＵＮＧ，Ｉ『Ｄ  ＬＩＳＴＥＮ  ＴＯ  ＴＨＥ  ＲＡＤＩＯ，ＷＡＩＴＩＮ
- n) p6 D7 M' c# Y& p& ?# R$ AＧ  ＦＯＲ  ＭＹ  ＦＡＶＯＲＩＡＴＥ  ＳＯＮＧ……」
- F* d1 s. M% ^4 k. U
- P' x8 A8 a! F/ I9 E# {" i9 ]　　鳳姐的嗓音很好，豐滿的身姿在台上隨音樂輕輕晃動，如果旁邊再放上一個
: Q) s& }2 S- b% X* L老式留聲機，擱幾張黑膠片，肯定能讓人想起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的夜上海。

% C; X: {1 Y& g2 d4 D8 s　　我問郝露道：「鳳姐原來是幹什麼的？」
$ A( l/ o" W9 g8 L' U; [
/ Z$ y0 d: m$ n" ?　　郝露似乎聽得有些入迷，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，歎了口氣說：「她也是個
: X$ Q+ m$ @! m1 o0 m6 L* U0 J( t4 }苦命人，五年前老公就過逝了。」末了想起什麼似的，又補充道：「她老公大她
- K# r' v5 M* ^+ i; W" r三十多歲呢，給她留下了很多遺產。」
: b/ b) ?) G2 N4 w2 i4 F. a9 A
% d% F, B# m* D  U　　我心裡有了底，鳳姐大概是第一代傍大款的少女中的一位吧。

6 E+ }  S% M" c" i; F) d　　「那這個地方的生意怎麼樣？」

3 ?/ W# l4 x- {) V- ]　　「還行吧，來這裡的一般都是熟客，鳳姐說辦這個就是圖個快活，她不在乎
錢。」我心裡哼了一聲，不圖錢？恐怕圖的是別的吧。

" L' {4 ^' r9 f5 M% g$ @$ J4 {　　鳳姐藉著歌聲的幽怨，有心無心的向我拋來一個個眼神。媽的，三十如狼四
十如虎，這種女人是最寂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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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l3 q: r3 z) V) o7 O5 s) V　　我也朝鳳姐露出了一個微笑，心裡卻暗暗樂道：想打我的主意？你這路貨色
，對不起，大爺不伺候，心裡有了種莫名的快感－－男人拒絕女人通常都會有這
種感覺。我朝鳳姐點點頭，展現了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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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見鳳姐一曲歌罷，我有些手癢，對郝露笑道：「走，我們也過去看看。」我
拉著郝露上了台中間，拉過一個高凳讓郝露坐下，然後對鳳姐說：「吉他能不能
  G2 M. z- v2 `2 R借我欣賞一下？」鳳姐笑著把黑吉他遞給我。

　　自從畢業之後，我就沒有動過這個東西，當左手再次握住琴柄的時候，一種
& p' h' o1 p5 _- ^3 F' H久違了的感覺又重新湧上心頭。

7 U8 z5 [& q; i! R% k' U　　我在另一個高凳上坐下，右手輕輕撥弄幾下，便有一陣清脆的琴音穿透了我
0 e; K. y+ m  [* f的肺腑。我吸了口氣，笑著對鳳姐說：「Ｅ弦好像有些不准。」

9 p# N. L! \0 |　　鳳姐眼中的光彩更足了，也笑著說：「是麼？陳工看來是高手哦。」我笑了
一下，不置可否。我父親曾經是個民間藝人，精通嗩吶笛蕭二胡，還經常掰弄一
種叫做揚琴的古老樂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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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K' x* w1 }* h( I0 q2 R$ U/ }  e　　雖然這些東西我一樣也沒學會，但父親的音樂天分總算在我身上得到了一點
% h: Q. |% x8 Q1 `/ M# L, g點體現，就是這個叫吉他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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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父親曾經看了我撥弄的吉他一眼，笑著說這玩意兒大概是從揚琴改造過去的
。我想了想也對，揚琴和吉他都是有弦有品，揚琴比吉他的弦更多。那時候就是
2 \5 [6 Y- a  d瘋狂的迷上了這個東西，算來也有十多年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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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大學時候譚火這小子羡慕的要死，為了和我琴瑟和諧，他還專門捍過一段時
! G! e8 v* B) W; h間的貝司，可惜毅力不夠，又忙著和方寧談戀愛，就慢慢放棄了。要不然，沒準
也是一段伯牙與子期的故事呢。

　　我調準了Ｅ弦，看了郝露一眼，見她緊緊盯著我懷裡的吉他，眼神有些迷茫
+ a. a' H! `; p。我衝她笑了一下，左手輕輕滑動，右手撥動琴弦，一段長長的過門開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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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一章

　　「ｉ  ｆｅｌｌ  ｉｎ  ｌｏｖｅ  ｗｉｔｈ  ｙｏｕ  ｗａｔｃｈｉｎｇ
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

, ?& ?9 A6 S3 v, V" ?7 f5 |: S　　ｂａｃｋ  ｎｏｗ  ａｔ  ｔｈｅ  ｄｒｉｖｅ－ｉｎ  ｓｈｏｗｉｎ  ｔ
& x/ C; r5 m; Y( jｈｅ  ｆｉｃｋｅｒｉｎｇ  ｌｉｇｈｔ

　　ｐｏｐｃｏｒｎ  ａｎｄ  ｃｏｋｅｓ  ｂｗｎｅａｔｈ  ｔｈｅ  ｓｔａ
ｒｓｂｅｃａｍｅ  ｃｈａｍｐａｇｎｅｃ  ａｎｄ  ｃａｖｉａｒ
; y( O/ W1 a  J. a
1 l8 ^. u5 {1 ^3 v) ~9 v( e　　ｍａｋｉｎｇ  ｌｏｖｅ  ｏｎ  ａ  ｌｏｎｇ  ｈｏｔ  ｓｕｍｍｅｒ’
  R0 _1 H0 p! z1 E0 y' W4 O4 l9 j+ |& Lｓ  ｎｉｇｈｔ……」

2 ]7 X; j- @+ e# \& S" N　　我的嗓音並不是很出色，但是絕對適合唱某些歌，便如《Ｃａｓａｂｌａｎ
ｃａ》。經典的力量是無窮的，也許五十年過後，我已經忘記了我曾經歷過的女
孩子，但是我絕對記得這首歌。

; B) [  p, M: T' D  z/ \　　記憶回到了過去。那一年，為了追求阿琪，譚火不顧我的堅決反對，在某個
安詳的下午，弄了兩個破音箱，威逼我抱著那把破吉他坐在女生樓旁的台階上，
* W& f1 Q: \& W7 F: L對著阿琪宿舍唱情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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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t3 n6 `$ D# ?# K2 Q　　為了聲勢更壯大一點，他還利用與方寧約會空下的可憐的賸餘時間，專門為
8 g  u$ m  T7 S我做了兩個話筒。蒙話筒的那塊紅布，是他硬生生毀了我那條高掛在樓道中的紅
) `; ^. `' _0 ~. r8 r色內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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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! T2 R7 D' B; W　　同時他夥同胖子、阿三等人找了一幫兄弟，跑到學校植物園偷玫瑰，紅玫瑰
# W+ z) |% ~/ u" h8 ^、白玫瑰，胖子還別出心裁的將紅玫瑰塗了藍色墨水，製造了轟動一時的藍玫瑰
, F) c% T, ]9 g; R! w) t/ x3 a8 t事件。阿三見實在沒有玫瑰可以摘，連菊花、太陽花都被胖子他們擄乾了，沒有
辦法，就給我整了幾株狗尾巴草回來。

　　望著兄弟們精心包紮出來的一束束玫瑰（阿三摘回來的狗尾巴草也被包紮在
& i: T* h3 y8 M4 B裡面，做了襯托紅花的綠葉），我當真是感激涕零，膽自心起，將吉他扛在肩膀
  g$ G* J) [, j0 K2 c, i& ?上就和他們出去了。

2 @; g5 w0 a8 m% f0 I( h9 N' y　　後來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。那個時候很少女孩子能夠拒絕玫瑰、吉他、多情
少年的愛情攻勢。我在Ｗ大那富有特色的學生宿舍的台階上，一級級的唱上去，
. q; q% q. |/ J0 ]5 f8 B到達頂層的平台的時候，阿琪終於羞紅著臉跑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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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m4 b, ~; J4 W+ {/ K　　當時我正在彈奏的就是《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》，譚火、胖子、阿三幾個
人就一遍又一遍的跟著我的節奏，粗著嗓門，唱著最簡單的那句：「ｗａｔｃｈ
+ M4 U4 Y- ^  ~3 r7 sｉｎｇ  Ｃａｓａｂｌａｎｃａ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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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六七年過去了，當年的我恐怕怎麼也想不到，當我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，
坐在我對面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了。
1 k" C3 j: U0 N3 Q0 t. w) p! {' D* t
　　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的時候，卻見郝露正緊緊盯在我臉上。她的神情很專注，
連我在仔細端詳她都沒有反應。我不能直視她的眼睛，那樣很容易破壞她的思緒
，我也不能盯著她的胸部，那和豬哥沒什麼分別。
4 u( ^8 d" X0 {& i7 U1 H9 U+ a* ~
　　我將目光瞄向了她耳後那潔白的頸項。她的頸子不長不短，皮膚白皙細膩，
! S/ C$ k( g& N) J; N& I6 H注視我的時候頸子自然的伸長，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。美女的任何地方都是迷人
的，我心裡想道。

* Y1 a2 |: _2 F) q; K0 V　　終於，郝露的眼珠移動了一下，我也將目光收回，移到她的臉上，望著她的
$ ^! k3 I! a3 f0 E9 Y8 ^! }眼睛笑道：「怎麼？想什麼心事出神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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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臉紅了一下，不回答我的問題，小聲道：「陳錯，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
4 }/ P8 P& Y. n( r/ d2 r9 C- v問題麼？」私人問題？嘿嘿，有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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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s8 A3 v+ ~9 h$ Q, b( A( b8 P$ W　　我聳聳肩，兩手一攤：「我很難想出我有什麼理由要拒絕美麗小姐提出的問
; Y( v  J, c% A1 `% y5 ]+ k$ G5 x題。」
( h) [4 c# t, @& @
3 L% ^2 t0 [  g& ]% W' b　　郝露咯咯笑了幾聲，一陣紅暈上了臉頰：「陳錯，你結婚了沒有？」
* P% r" A. U  a1 E
　　問我結婚沒有，怎麼，要介紹對像麼？我心裡暗樂幾聲，不用了，我就看上
你了。郝露的眼光緊盯著我，我微笑道：「你猜呢？」

) x: [- |" z8 d　　她很肯定的搖頭：「沒有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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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|' _6 U/ Q, R% r5 Z6 H8 P/ [　　這個問題祇有兩種答案，答對的機率各佔百分之五十，我也不是很奇怪：「
你怎麼看出來的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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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望著我的眼神道：「結婚的男人是不會再彈吉他的。」

1 l& d% z* F1 a6 ]3 H　　「是麼？」我心中奇怪，這是什麼怪論，女人的想法有時候看來真是不可思
! g) V) T( s7 X; e( H$ e議。
2 \$ g; ~/ J* U3 Y3 c, t4 B) A+ I
+ U6 r4 R: g7 ]& o" A) ?6 ~* G　　「呵呵，你看得真準。哎，還是沒結婚的人好啊，自－－」我本想賣一賣光
棍經，忽然看到郝露的臉色有些陰暗起來，我猛然想起她是結了婚的，而且是死
* h7 a8 W; m7 ~% Y5 h" z. ?1 n了老公的寡婦。我沉迷於她的美色，卻忘了去想她的經歷，這番賣弄只能顯示我
  B8 [9 Z/ ^' e3 Y% p* l9 M, t: _的淺薄。
5 c  l; ]* ]( ^5 X" R
& Z) K: _2 b5 U　　我突然想抽自己幾個耳光，陳錯，你他媽的是頭豬。

　　氣氛有些壓抑，也許我今天在她心中建立起來的形象就毀在這句話上了。我
心裡有些不甘，突然站起來，沖站在吧台前的鳳姐打了個手勢，喊道：「鳳姐，
9 N. D* `) R: f9 z; a能給點音樂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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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鳳姐楞了一下，我做了一個環抱的姿勢，鳳姐有些明白了，調暗了舞台中的
燈光，一陣悠揚的音樂在耳邊向起。

+ L1 V; {6 Y/ u5 |) S# V  ?3 P　　我躬下身，將手放在胸前，柔聲道：「小姐，我能請你跳個舞麼？」

! a. X  L$ ^6 V% }　　郝露楞了一下，猶豫了一會兒，還是將手伸了過來，畢竟，她沒有拒絕我的
9 `/ h, n( H9 Y0 }0 e2 ^6 }理由。

( x7 L+ k$ ^3 }! k# j+ V　　我一手握著的她的小手，另一隻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腰間。我的動作很輕柔
9 g/ P2 u5 O. V# ?9 X2 @，輕柔的讓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手的存在，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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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抱著她柔軟的身體，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水味道，我和她的距離是
& ]' a1 j( ^* Y* w# d: m' v這樣的接近。我的指尖似乎能穿透她的外套和裡面薄薄的毛衣，感受她火熱細膩
1 x* _5 r& L, k/ O' p" `- M& a: x, R& L的肌膚。她的小手被我緊緊握住，我能感覺到她手掌裡的淺淺汗珠。今天的天氣
可不是很熱。

8 G9 A8 H' [! d+ g- T　　她的身材窈窕，摟著她感覺她的頭頂已經到了我鼻樑。她似乎沒有直視我的
, M4 J1 b8 M* c, T. E" T8 \- E* g勇氣，目光直射在我的領帶結上。

4 m# f+ S/ ?4 i( `8 U2 F0 L+ G　　舞池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，旁邊的男男女女緊緊抱在一起，悠悠的踩著步伐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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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這時才體會到這離地三十公分的舞台的好處－－她讓相擁的男女相互間摟
' Y5 K1 E: L7 |9 h* h的更緊了，因為誰也不想從三十公分高的舞池上失足，這給了我們這些男女緊緊
貼在一起的最好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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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緊了緊摟在郝露腰間的手，感覺她扶著我肩膀的手也加了些力道，大概是
和我同樣的想法吧。

0 G( H/ ~0 d$ l　　我和她挨的更近了，我能感受到她高挺的胸部時不時的摩擦我的胸膛。特別
: F9 b2 `: Z8 w% j1 H是轉到舞池邊沿的時候，我們就很自然的摟緊了對方，我的手會向上一點，怕她
失去了重心，卻摸到了她毛衣裡面的罩杯的帶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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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感覺，但我知道這時候我可以很名正言順的將她摟到懷裡
，她高挺的胸部擠壓著我的胸膛，讓我心中有一陣麻麻的感覺。

　　舞池裡的音樂很慢，燈光也很暗，在移動中，我的褲縫擦過她只穿了絲襪的
大腿，我似乎能感受到緊繃的大腿的彈性。

$ T, V' d( Z0 v& q5 D5 X　　隱隱閃亮的霓虹燈中郝露細嫩的肌膚似乎更加的白皙，紅潤的小嘴隨我有力
3 D7 e. [7 r! E8 T6 G. @的轉動而微微張開，讓我很想看看她在床上是如何高聲呼喚男人的寵愛的。想起
她白嫩的大腿，短裙中包掩不住的風光，我心中一陣激動，胯下的分身已是昂然
  I& _1 H7 ?& m, a3 ?3 c怒起。

　　怕她感覺到我的異樣，我只能無奈的將她的身體稍微往外推。忽然看見我們
: Q& M5 ^  ~  L1 T9 `' J8 g2 t已經轉到舞台邊上，郝露下一步便要踏空。

　　我忙手上加力，一隻腿跨進她雙腿間，整個胳膊摟著她的腰，她便整個人貼
著我，被我摟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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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G8 `( j, J/ ~$ N, t　　這次是更密切的接觸。火熱的肌膚，高挺的乳房，更要命的是我的大腿與她
的大腿完全的接實，胯幫被她兩條大腿緊緊夾著，短裙已被頂了起來。

　　我感覺大腿似乎進入了一個溫熱的山谷，大腿根部似乎已經擦著她薄薄的內
褲，那掩藏在深處的溫熱的花蕊緊緊貼著我大腿內側，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幽幽山
3 _/ c: L6 t1 n% W# S/ [谷中竟已有暖流流動。

2 k4 p1 O* F$ U' E9 O9 h. h& j4 }　　郝露整個人已被我抱起，我們已不是正常的舞蹈姿勢，她雙臂環住我的脖子
0 M$ P( h8 P  Q，細白的小腿微微彎曲，膝蓋竟有意無意之間頂在了我的褲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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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已經不知道跳了多少次舞了，舞伴也大多是些漂亮的女孩子，我卻從來沒
" k. p: Q. W, ?: G8 S0 j" B有這樣香艷刺激的經歷。大腿根傳來的奇妙快感，郝露緊貼的身體的火熱，讓我
胯下的分身立即升高了熱度，我感覺它似乎已經要撐破褲襠碰著她的膝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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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_/ S+ ~) {# W/ t+ ~. ?　　我從沒有這樣尷尬過，心中的熊熊慾火讓我的呼吸有些急促，我緊抱著郝露
，竟沒有鬆開的意思。

　　郝露是個結了婚的女人，能很明白的知道頂在她膝蓋上那硬梆梆的東西是什
麼。雖然燈光很暗，我卻依然看到她臉上的紅暈，彷彿頭頂上閃爍的暗淡的霓虹
，也被她臉上的顏色染得亮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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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/ B- ]8 Q3 Y, q! n+ c4 u" c　　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郝露的，我只知道放鬆她的身體的時候，郝露臉上
的神色有些複雜。是期盼還是失落，我也說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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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C) l( _$ p1 D　　一曲結束，燈光亮起，我忙放開她的手，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，頭上已是一
5 `. t% j4 t5 T2 h層汗珠。郝露的臉蛋仍是紅艷艷的，我寧願相信那是天氣熱的原因。

; e' R& m2 j7 y$ }2 X　　郝露神情似乎已經恢復正常，帶些嫵媚的瞟了我一眼，看見我緊張的神情，
忽地「噗嗤」一聲笑出聲來，露出臉上漂亮的酒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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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b$ B& ^; ~, Q  U6 o3 r& E* E　　第十二章
* W0 J' \# ]' |+ a
: C4 M( f& B( e5 I; u/ Q　　我見她露出了笑容，心中尷尬稍微化解了一點，卻又一時找不出話說。

" o% @# x# H. ^　　郝露卻似乎是完全放開了，望著我的眼睛，暖暖的道：「怎麼？不再請我跳
4 N0 R7 }8 s5 I$ r3 ]一曲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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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* q4 `' e- i% E9 R' N9 C2 j　　看著郝露促狹的笑容，狡黠的眼神中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期待。我不知道她
是不是在挑逗我，不過祇要是男人，就不會拒絕女人的挑逗。我是一個正常的男
人，女人的挑逗當然會讓我更開心。

　　望著郝露妖嬈的挑釁，我將臉湊到她面前，聞著她頸中傳來的陣陣幽香，邪
邪的笑道：「陪漂亮小姐跳舞，是我最樂意效勞的事。」

　　語氣一轉，輕聲的道：「小姐，今天這裡的暖氣好足啊。就讓我們甩開身上
的負荷，盡情的放縱自己吧。」說完，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一扔，外套穩穩落在
4 F- B6 N) F+ R# U* i椅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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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吃了一驚，下意識的趕快拉緊風衣，瞪圓了眼睛望著我，天真的就像童
; U- K3 P5 z! m# o8 |" z2 A話故事裡的小紅帽，而我當然就成了小紅帽門外那頭大灰狼。
9 W" P' @8 `) x) x9 B  w
7 W+ }! j2 A$ h" x) j' Q　　我又好氣又好笑，難道我就那麼可怕？不過做戲就要做到底，我當然沒有這
麼容易放棄。抬眼凝望著郝露，我溫柔的說：「來吧，就讓我們把這舞池的地板
1 T( G4 g% U0 g2 ]5 N( F踏破吧。」

　　郝露終於向我投降了，當我拉著她的手，假裝要把她往舞池裡拖的時候，郝
3 [- l% R/ k7 Q# d4 w; o, ?/ p露咯咯笑著，卻堅定的站在原地，毫不動彈。

8 |( L, y8 R2 V" b2 J8 l# X　　我裝作拖拉推拽，用上各種手段，要將她拉向舞池，郝露自然而然的在我懷
- |! F1 ]. N! ^  @裡扭捏轉動，讓我充分感受到了她豐滿雙乳的威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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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W7 [( L1 y' ^8 V( J　　郝露終於沒有勇氣在這舞池中再轉下去，我也是心虛的很，好不容易才又掌
握了主動權，鬧了一會兒，也見好就收。只到這時候我才知道，原來我的膽子還
: w7 Q) T) C/ I9 J是遠遠不夠大的。望著舞池中越貼越緊的男女，再偷偷掃一眼郝露的豐胸隆臀，
我確定再跳下去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。

5 \, W) a+ M3 `* L% Q) S0 X　　為了避免更尷尬的事情發生，我果斷的決定還是老老實實坐回桌子前更加的
$ S  \+ K" k# y- `. l安穩。

　　我們二人重新坐到了桌前，郝露的臉蛋紅撲撲的，望著我的眼睛多了幾分柔
情，我似乎都能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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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過程和結果是同樣的重要，這是我一向的信條。培養的過程本身就是一種享
2 @3 e  X1 P/ @% ?) o( b受，有了過程，結果也就水到渠成了。那些只注重結果的肉慾，與下等動物的交
合沒有什麼區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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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@" x3 S& j4 n- u1 n　　當然，我偶爾也會做些祇有結果的事情，就如邵雨佳。第一次找她的時候，
9 u5 D) b1 i9 s3 @* D我就是下等動物中的一個，也許還是最下等的。

　　我們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凝望，我偏著腦袋，輕輕吹了口氣，閉上眼睛
, ]" P% o- J7 o) s! T( g+ t7 o，享受著難得的愜意。郝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，輕輕咬著紅潤的下唇，望著我的
時候，臉上不時露出一陣少婦特有的紅暈，也不知道她想到哪裡了。

　　我們的腿在桌下挨的很近，我輕輕的搖動著大腿，時不時擦過郝露豐潤的腿
" y1 b& ~3 F3 S, D/ F1 l. V! h際，我的尺寸把握的恰好，讓她感覺不到我是有心還是無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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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真是個微妙的時刻，我當然不會傻到去破壞這美好的氣氛。但破壞情調的
3 L5 Z$ R) o4 W" X人終於出現了，服務生的聲音傳來：「先生，小姐，妳們的菜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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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，郝露叫的菜讓我有些吃驚，竟然全部是狗肉。郝露
見我吃驚的神色，還以為我不吃狗肉，忙解釋道說她是朝族人，我心裡便瞭然了
" n' |% K' q# ]5 R. V7 l5 X，朝族人吃狗肉那是有傳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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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當然不是不吃狗肉的，相反，這是我的最愛。上次在西南Ｇ市待了兩個星
期，花江狗肉我吃了十來天仍是不厭其煩。
, J0 z# ~( }- D7 ?, w0 t0 |0 ?
" N: V% D: c5 O& |5 F' x! ]　　沒想到這次來Ｃ市還能吃到香噴噴的狗肉，不過令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，他
8 w3 L/ M* ?5 |( a2 l6 V' L* t們把狗爪子也做成了菜，端上桌來叫狗手。

" I$ X, }+ L* K: E, ]- V! e8 k9 l　　郝露給我解釋這個的時候，我口裡的啤酒差點笑的噴了出來。

　　「不過還有更絕的，」郝露說：「她們這邊管自己家裡養的狗叫笨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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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O9 |3 S3 A6 @+ V' B　　我說：「那以此類推，自己家養的雞叫笨雞。」

　　郝露說對。

　　「那自己家養的雞生的蛋叫笨蛋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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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s5 T/ v! Z7 S1 ^　　郝露咯咯笑著說：「對極了，陳錯你真聰明。」

/ Z4 q7 _  c4 O" T* k: b7 O　　我差點笑岔了氣，惹的郝露一個勁的舉起紮啤，說懲罰妳們這些笑話我們的
南方人。我忙邊笑便解釋道，不是笑話，祇是純粹的地域差異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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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G8 N' o# l) d" y7 M' A( S8 I3 Q: w　　和郝露離開ｇｕｉｔａｒ  ｂａｒ的時候，鳳姐很是熱情的往我身上湊著說
$ D' D! s" C, ?0 i/ L：「陳工，您吉他彈的真好，有空一定要常來哦。」郝露喝了兩杯紮睥，臉上紅
  F7 a% t( b% c& a+ K撲撲的，在旁邊笑著看著鳳姐將胸口往我身上蹭，卻沒有說話。

　　回去的時候是郝露主動提出要步行的，我看她喝了酒要叫車卻被她攔住了。
; q8 G4 \1 B# O" Y  L她望著我的眼睛笑著說：「咱們慢慢走回去吧，你不說步行能養顏美容嗎？」我
$ E% v2 j" i( m心中微微一笑，來的時候說的話就被她記住了，看來我在她心中還是有些印象的
。

1 `5 B, M/ l* t9 s: K　　天色已經不早了，冬夜的寒風中，郝露那穿著風衣的豐滿軀體，在微亮的路
燈下，掛成一個長長的影子。郝露似乎失去了剛才的活潑，一路盯著自己的影子
，卻不說話。

　　我也有些酒意，四杯紮啤雖然不少，但也不至於讓我沉默起來，難道是北方
0 m  I/ H. k8 J% S的美酒太醉人？

　　一陣寒風吹過，郝露的肩頭微微一抖，似乎有些不勝寒意。我剛想脫下外套
/ G8 A- _& Z- q/ Y$ P給她披上，馬上又中止了這個念頭。媽的，言情片看多了吧，這麼老套的情節，
陳錯你也能想得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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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h! Y- m. P# ~3 E: A　　我手輕輕拍在郝露肩膀上，郝露轉過頭來，我溫柔的道：「冷嗎？」許是喝
4 A* w6 F6 D5 [( G$ T了酒的緣故，郝露的眼中水汪汪的，就像一潭清泉，我似乎能看到每一個波紋的
閃動。

9 }1 |/ l6 b7 p　　郝露輕輕點頭，身子又抖了一抖。我輕聲道：「我也有些冷。」郝露抬頭凝
望我，似乎在說那怎麼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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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]8 A% y8 U$ u3 j1 |* u　　我自言自語道：「誰能在寒冬裡給我帶來春天的溫暖？」郝露的眼神有些迷
茫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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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你麼？」我的聲音更輕柔了，溫柔的眼神似乎能鎔化鋼鐵。郝露的呼吸
" i& c/ K0 y5 a3 ^5 d有些急促，輕輕說道：「陳錯－－」

　　「不－－」我的聲音大了起來，飛快的解開襯衣扣子，露出裡面的內衣：「
是它－－ＸＸＸ牌保暖內衣，給了我春天般的溫暖。」

　　郝露張圓了嘴巴，旋即醒悟過來，咯咯笑了起來，越笑越厲害，還不忘一拳
輕輕砸在我胸口：「你個壞陳錯！」

' s) [  s' G6 h& R( t$ k+ [　　我也是笑了起來，手輕輕在她豐臀上拍了幾下，那種溫軟的感覺真好。女人
高興的時候，我佔點便宜，大概不會引起反感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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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j5 ?) P5 n1 o　　郝露似乎沒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，笑了一會兒，終於停下來。我脫下外套
，輕輕披在了郝露肩上。郝露溫柔的望了我一眼，沒有拒絕，默默的接受了。這
: ?' J+ R  D5 H# \7 `4 Y! t: \才是上演經典電影情節的時候嘛，看來我可以去做電影導演了，我心裡打趣自己
1 O+ X5 C9 t! |( l道。

3 |6 w/ c; K, o: ^& a! C# P% Z0 V. ?　　郝露靜靜的站在那裡，嬌艷的樣子就像是在寒風中一朵綻放的玫瑰。水汪汪
的大眼中，漆黑的瞳目微微凝望著我，幾分感激，幾分嬌羞。臉上掛著的兩抹暈
7 k+ M" a  ^' _8 i3 l紅，不似北方女子的豪爽，隱有幾分江南女子的影子。鮮艷的紅唇在微弱的燈光
下一張一翕，濕潤的似乎可以隨時滴下水來。裹緊了的風衣反而更突出了她豐滿
! `5 H5 R/ i) l3 \! c9 F) z的胸部，隨風吹起的風衣的下擺中，時隱時現著她修長迷人的大腿。

　　此時的郝露展現的迷人誘惑，恐怕是任何男人都難以抗拒的。

　　如果按照某些導演的情節演下去，下面我應該很溫柔的擁抱她了。可惜這不
是電影情節，這是實實在在的生活，如果我按照某個狗屁導演的靈感這樣做的話
- ~/ A0 t8 [( {& x，就算換來的不是巴掌，恐怕也是她心裡對我的反感。

　　好花是要到了時節才能採摘的，我心中告誡自己道，壓制住了心中要痛吻她
/ h8 _8 Y0 C# k  p  M9 |, J) [紅唇的衝動。

9 F3 D( M, ]4 ?8 G( Q- n' l　　我輕輕拍拍她的肩膀：「時間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家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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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9 D5 H0 ?& ~* u" _　　郝露愣了一下，眼神中有些迷茫，過了一會兒，才咬著紅唇輕輕嗯了一聲。
$ C7 v% w# J% ~* V6 z我看到她眼中有些微微的失落，更多的卻是欣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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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/ ^* a/ A+ s7 a, n4 x  Y$ k4 u　　並不是我發了善心要放過這朵鮮花，祇是因為時候未到，反正還有幾天的時
3 i, S; L. z7 d, a0 }$ F6 @6 C間，我也不急在一時，享受過程本身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。祇要火候到了，就算
我肯放過她，恐怕她也不會放過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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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在郝露家的樓下就停住了，既然扮了君子，就要做戲到底。郝露自然也不
方便邀請我深夜光顧她家，即使有這份心思，恐怕也是不好意思開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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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l! {' L! q" {& E　　望著她聘聘娜娜上樓去的背影，我心中微微一笑：郝露，我一定會讓你親自
1 `6 e* w1 L9 I" E  x請求我上樓的，嘿嘿。

　　回到酒店的時候，雨佳正躺在床上，無聊的翻看著電視節目。她剛洗過頭，
% P5 n# `! L( z- {: w, j, @8 r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肩上，我剛進房間就聞到了滿屋的薄荷清香。

  A7 w  E. v7 M; q　　她見我回來，從床上跳起來欣喜的道：「你回來了？」她已脫去了緊身的牛
仔褲，換了套白色的睡衣，輕掩的兩片衣間，露出半個白生生的胸脯，下擺開著
8 g7 t7 \2 P2 D, g叉，一截修長的大腿示威似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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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伸手撩起睡衣的下擺，撫上她緊翹的雙臀，眼光一瞟，便已看到她包在衣
2 O/ n0 F. o# t3 F: q中的深深乳溝。被郝露挑起的熊熊慾火便在我體中熊熊燃燒起來，我邪笑著說：
「我去洗個澡，出來的時候可不希望看到你身上再有累贅。」雨佳輕輕啐了一聲
' T2 N3 K- s6 U6 a9 W  p/ ?。

. T0 Z; S& w! {" b, `, Q　　溫熱的水澆在我身上，從頭到尾一陣舒服。閉眼愜意之餘，與郝露那肌膚相
& ]  S  ^) |# }% g3 V9 M貼的銷魂感覺便又湧上心頭，分身一陣燥熱。
$ q6 G$ r& @! a
. u  s3 d- Z+ w, _( e　　正想喊雨佳進來，一陣柔滑的感覺觸及了我，一雙７５Ｄ的豐乳緊緊貼住了
7 m7 Y2 j3 E( X- b: p. Q& p我的後背。雨佳滑滑的小手環抱著我的胸膛，嫩嫩的舌頭輕輕舔著我的耳根，噴
' c( N: F- X( c# ^. b" A著熱氣在我耳邊喊道：「陳錯，要我吧，狠狠的要我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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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0 Z+ h( g! y0 l. D' w　　第十三章

$ m, n( @# V) Y) l: P  U　　我回過頭去，雨佳已經完全解開身上的睡衣，露出她傲人的雙乳。少女的乳
) B+ y- Y# p- D; c# R/ j) e房是鮮嫩的紅色，像剛澆了水的盛開的蓓蕾，微微上翹。

5 p$ v/ e/ c. B# Y2 J! c　　我雙手撫上去，入手嫩滑的感覺讓我心裡一蕩，便捉住那兩點殷紅，手上微
0 k' m  e! S& `微加力，雨佳急促的喘息著，鮮紅的小嘴一張一翕，身子不斷往我身上靠，卻被
8 g  b6 E; s  D1 s, R0 N, Q9 i我撫在她胸前的雙手輕輕撐著，感受她乳房的美妙彈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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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騰出一隻手，輕輕往她身下模去，修長的大腿微微緊繃，給人一種有力的
感覺。我蹲下身去，雙手自她小腿慢慢模到膝蓋，雨佳抱住我的頭，將我的頭緊
& n; f4 s1 i% U/ S; }4 F" N緊壓在她腹胯間。我的下體頂在她小小的三角褲上，雙手已經自膝蓋而上，慢慢
7 K9 G& K" [% p4 h( h/ [$ T" c摸索到她渾圓雙臀下的大腿根部，用一根手指在她大腿內側輕輕劃著圓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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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似乎難以承受這樣的挑逗，將我的頭抱的越來越緊，我的鼻子貼著她小
腹下面，似乎都能聞到她那濕潤的花蕊的幽幽香氣。

2 X, N0 t0 ?# x6 p  t0 R3 U　　我猛的一下扯下雨佳的內褲，雨佳「啊」了一聲，小褲已經被掛到了腳跟上
。我低下頭，手指輕輕撫上濃密的樹林，微微一用力，雨佳身子便向我靠攏。

　　我的指頭從邊緣開始摩擦著已經濕潤的花蕊，不時輕輕滑過溪流的正中，觸
9 d6 [+ W  l5 c7 K2 q- W到她最敏感的地方，雨佳的身體便不住的顫抖。

  {9 e, K$ p6 ~' R　　我微微一笑，將雨佳的身子按著坐在了旁邊的鏡台上。雨佳兩手撐住鏡台，
) N* B5 H* x/ M) B( W6 h- M3 j睡衣下擺散在兩邊，兩條修長的大腿被我向兩邊分開，露出裡面濃密的滴露的花
叢。雨佳略顯羞澀的看著我，不知道我要幹什麼。

　　我自牆上摘下淋浴噴頭，試了試水溫，感覺正好，邪笑著對雨佳說：「來，
讓我給你洗洗。」雨佳臉上一片粉紅，卻還是乖巧的將睡衣儘量拉開，身體朝前
; p5 V& N+ s2 d* T坐了點，兩條長腿幾乎是與地面平行著翹起來，身體重心便完全落在了撐住鏡台
的雙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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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l7 a4 Z6 }5 D: I. A　　我將噴頭對準她的腹股，溫溫的水流便噴射而出，洗刷著山谷之間的丘壑，
8 b* z. ?- `0 v另一隻手則在花蕊之間摩娑。
$ L/ Y: N9 d1 p% ~' s; X
  R8 p  v" Z! `　　雨佳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享受過，頭往後甩，長髮散落在鏡台上，兩眼微閉
，身體已經仰成與鏡台四十五度，下股卻還在不斷的往前湊，似乎想更好的感受
! f+ Z& P+ w( C: Z$ `水流的沖擊帶給她的刺激感覺。

　　我不動聲色的猛的將水量開到最大，噴頭的水勢猛的加強許多，水流分散成
, F! C/ w' P& Z3 y' ~0 B* T多股猛的向雨佳胯下那鮮紅的一點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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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猛的「啊」了一聲，小嘴張到最大，斜下眼來看到激流的水勢，身體氾
# O. D+ d1 }0 m# }8 [起了紅色。花蕊似乎經受不住強大水流的沖擊，竟開始微微張合起來。

　　我作怪似的猛的將噴頭上移，水流便又激射在她已經硬起的乳頭上。雨佳猛
; y8 r$ `* r0 i' K2 z4 C: l的一下跳下地來，緊緊抱著我，勃起的乳頭頂在我的胸前，我火熱的分身便緊緊
0 \6 H+ K9 H6 ?4 s頂在她的小腹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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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哪有這麼容易放過，左手摟著她，右手中的噴頭卻已繞到她後面，幾乎貼
著她的花蕊，噴射的激流便重重擊在她最敏感的地方。

$ @4 m4 v8 @4 R9 `) @　　雨佳身體扭動幾下，想要擺脫我的懷抱，我的左手樓緊她，不讓她的身體動
的一分一毫。雨佳使勁掙扎幾下，突然「啊」的一聲，身子便停止了扭動，小嘴
6 l' F% K" f; {, v0 r急促的喘著。我將手背遞到她胯下，便感受到滾滾的激流，自她火熱的甬道奔湧
而出。

4 k- c0 d% R7 N& _% S3 l" _6 }　　雨佳在我懷裡輕輕砸了我幾拳：「你真壞。」

6 X: `4 ?- ?9 J5 d　　我嘿嘿一笑，正要說話，雨佳忽然抱緊了我，溫熱的小嘴已經湊上我的脖子
輕輕的吻了起來。女孩小嘴的柔軟和溫熱，自然是噴頭的熱水所難比擬的。

# y2 J7 P% }0 ?) n- u* R　　我站住不動，雨佳溫柔的自我的脖子吻上我的胸前，小小的舌頭輕輕舔著我
! d* V0 H' J2 M: P! a6 m- n胸前的每一處。我輕輕哦了一聲，雨佳的雙手已經撫上了火熱的分身。

8 j. c* {$ O: Y% |. w. `/ I: N* X+ t9 u! o　　我在她背上一陣摸索，雨佳已經蹲下身去，用她嬌俏的小臉緊緊貼著分身，
- t' M) Q. r% ]: a, i5 O# j7 K用力的摩擦起來。女孩臉上的皮膚真好，火熱的分身竟似乎感覺不到她臉上有一
分瑕疵存在。

　　雨佳小手張開緊緊按住分身貼在自己的臉上。女孩臉上的柔軟，小手的擠壓
8 _) N4 U" A, Z/ O! J/ r，讓分身的熱度和硬度陡然上昇，貼住了女孩的耳朵。火熱的分身感受到了女孩
耳根的溫度，發燒的耳根竟已經超過了分身的火熱。

　　雨佳終於張開小嘴將分身迎了進去，雖然已經有了上午的那次，但雨佳顯然
* t) g9 j7 p3 \0 o  l3 ], y還是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，望著仍然露在外面的一截，女孩顯得有些無奈。

　　雨佳的小舌頭輕輕舔著嘴中的分身，又輕輕握住仍露在外面的一截，小心翼
翼的開始前後活動起來。

　　我按住她的頭，讓分身儘力進去，連我自己都能感到火熱的分身已經充滿她
) g: q. _* K7 `7 v% F' ]9 W: U的喉嚨。雨佳吐出分身，又從我胯股開始，一路吻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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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感受到一個小舌頭在我腿根間吐著熱氣，又沿腿根而上，竟舔到了我的後庭
。我身子一緊，雨佳的小舌頭已經蛇行鼠竄般頂開後庭繼續深入，我將她的頭緊
: R  L# `; `8 C  w! }- X( U' u- L緊抱在胯間，火熱的分身已經被擠得緊貼她的鼻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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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心中的慾望似乎滕的一下完全爆發，我猛的一下將她抱在旁邊的馬桶蓋上，
& J" `7 K( M' \) x1 B# y雨佳仰起頭來望著我，火熱的分身便乘勢而入，貫穿她的喉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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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將我的身體往後推了一下，又猛的向前拉，分身便在退出一截之後又來
了一次猛烈的貫穿，舒爽的感覺讓我差點把持不住。這次不要雨佳的幫忙，我已
; U. x2 f- ~% m/ M8 F. u* l經開始在她喉間進出起來，雨佳在我穿插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細嫩的舌頭輕舔幾下
3 `8 }4 y/ D1 K; p2 ?; o! X. z分身。

: B- l: Z: J" K: ?3 v  c: M0 `8 d　　望著雨佳淫糜的表情，我心中一動，分身抵著她的牙關，問道：「有沒有口
- Q/ O/ Q% k% M4 v) ^) _9 a; `& K紅？」雨佳一愣，接著點點頭，小舌頭在分身頂端舔了一陣。我拍著她的頭：「
- b$ b0 f' ~7 D$ B" {$ L! ?3 _快去拿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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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; ~- r2 T( R9 E! q5 L9 d　　等雨佳拿來口紅，又將分身沒進嘴裡，我頂著她的喉嚨道：「塗上口紅，越
4 W/ w. O( f: P; r& N7 R  _多越好。」雨佳胡亂的在唇上抹了些口紅，由于分身還在口中，自然也難免的見
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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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合上嘴唇，分身便留了一個火紅的唇印。我興奮起來，望著女孩火紅的
; K, d% `" [  {" x4 t6 H小嘴留下的一個個印記，分身的進出更加有力。雨佳看出了我的興奮，突然雙手
+ z" g1 k: z: x' X5 [' B8 {緊緊握住分身，然後將分身沿著她火紅的嘴唇摩擦了起來。

　　分身越漲越大，雨佳突然抱住我的雙臀，膨脹的分身緊緊壓在她的胸前，我
; l4 z! K% k% N- ^" g從兩邊擠壓她的乳房，分身便沒入了深深的乳溝當中。滑嫩的乳房的刺激，讓分
身有了更激烈的反應。雨佳雙手用力擠壓著自己的雙乳，緊緊包裹住了粗壯的巨
1 M# m' F9 r" Z$ H% Q4 S7 G龍。

' r3 h' E) p9 a" G  G) T# y　　我摸著雨佳的頭說了句：「我們出去吧。」雨佳嫵媚的看了我一眼，點點頭
。我拉著她正要往外走，卻見雨佳蹲下身又伏在我的胯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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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x% O5 k. \4 b7 m　　我正疑惑，雨佳把我的身子往外推了起來，我心中有些明白了。我退著往門
外走，雨佳卻是低著身，含著分身跟隨我的步伐。走了幾步，我猛的停住步。雨
佳收勢不及，火熱的巨龍便又貫穿了喉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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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h. f7 K9 Z# r$ K　　我哈哈大笑著，猛地抱起雨佳，幾步走回床上，連她的睡衣也顧不得了，火
4 @8 ?' `3 d3 z! }5 x8 X$ m熱的分身便頂在了花園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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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G, N" \" J6 P: b　　雨佳胸脯喘了幾下，一雙小手輕輕掰開肉唇，溫柔的道：「陳錯，上我吧。
: K, W8 X( u  T0 ~/ N」我心中火起，巨龍沒有任何前奏，撲哧一聲便已挺進溫熱的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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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「噢」了一聲，便緊緊抓緊我的後背，讓我們之間貼得更緊。我早已忍
. h& n+ j& H3 L, I( @4 E耐不住的慾火，終於發洩出來，我一聲不吭，將雨佳的股臀使勁貼往分身，膨脹
的巨龍在她花蕊深處翻江倒海，每一次出擊都讓雨佳的身體一陣顫抖。

　　正在銷魂的時候，桌頭的手機響了。

5 p6 v7 f" ]/ Q+ S; Y　　「ｆｕｃｋ！」我大叫一聲，給了雨佳一個狠狠的沖擊，作為回應，雨佳「
噢」的大叫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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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喂，陳錯。」郝露的聲音傳來，我已經翻轉身來，雨佳坐在火熱的分身上
1 A! w/ j- O2 k8 z6 c，狂熱的舞動著。

　　「噢－－，郝露啊，還沒有休息？」我將臀部狠狠往上一頂，分身便觸到了
% J) ?+ Z9 ~5 c+ j4 Z2 u雨佳甬道最深處的敏感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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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沒有，睡不著。」郝露的聲音透出慵懶的味道，她一定是在床上躺著，也
- x3 }) U: T8 {: X0 V許還穿著一件高開叉的睡衣呢，想起郝露的豐胸美臀，分身的熱度便又增加了幾
分。

8 v( K1 L7 I% C( |3 ?, o, P: F　　「怎麼，想我了？」雨佳重重的坐了下來，似乎是對我的懲罰。

7 g0 x2 z6 C4 ?4 X2 n　　「咯咯，別貧了，我是擔心工程的事－－什麼聲音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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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I) F8 ?- K4 y& I　　「啊，沒事兒，我在看電視－－工程的事情怎麼了？」我在雨佳乳頭上重重
捏了一下，算是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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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w3 @. Y) x  c: X　　「不是，我還是有些擔心，怕不能按時完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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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擔心什麼，有我呢？保証你能按時完成。」處在快樂中的男人極容易被沖
昏頭腦，現在的我就是這樣。

. P4 @' s  f, ~: I1 N% c　　「好啊，這可是你說的哦，咯咯。祇要能按時完成，我一定好好謝你。」這
話我聽第二遍了，她是在向我暗示麼？我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
的身體，真是風流的可以了。
  i! r& S4 s: j. W3 T; K
# w$ a7 v+ b, D( w2 |2 z　　「好啊，哦，你怎麼謝我？以身相許麼？」和一個女人上床時接另一個女人
的電話，還挑逗她，我的膽子還真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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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這次沒有問起那奇怪的聲音，她的心情格外好，沒有回答我的挑釁，咯
咯笑道：「隨便你怎麼想啊。好了，不打攪你休息了。」

　　郝露的電話掛的正是時候，雨佳最後的一坐，分身的熱度達到了極限，我緊
: y6 f: k& f. K" x( z緊握住她的腰身，分身沐浴在深處的火熱裡，洶湧的激流噴射在她甬道最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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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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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X3 O  @: r) w0 c+ E8 k' O　　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了，很久沒有這樣舒服的睡個懶覺了，我爬起
& |4 b+ f0 B2 k1 X' k0 L身體靠著床頭的時候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。

6 {% h& g0 K; |0 C& s- \" O& q　　雨佳還在睡夢中，秀髮散亂的落在潔白的枕頭上，臉上還掛著甜甜的笑容，
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。昨夜灌溉的鮮花，今晨就綻放了，我心中呵
) A* k  y6 T5 R7 \: C: N! W呵一笑，忍不住的一陣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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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Q7 c6 P0 B* {; J2 h1 p& f　　輕輕在雨佳豐臀上捏了一把，雨佳在夢中輕輕「唔」了一聲，屁股扭了幾下
，便又睡過去了。我下了床，將落地窗輕輕拉開一道縫，露出些冬天的陽光，然
; {" R: w4 S' P7 ?; C. O/ n5 ~1 [後一屁股坐在床前的椅子上。

　　窗外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，窗縫中透來一股豆腐腦的香味，還夾雜著一陣泥
土的清香，我舒服的歎口氣，彷彿又重新感受到了真實的生活。這幾年東奔西走
，忙忙碌碌，已經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平靜的坐在窗前曬太陽了。才二十六七
# y* e- ^* e0 N( K% X' A2 U" }' m的人，怎麼感覺就像六七十？我的青春歲月喲，心中一陣無奈的哀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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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L8 i0 d4 Y- E  J) M! ]　　「起床了，老公！起床了，老公！」我回頭看了床上的雨佳一眼，她睫毛動
了幾下，嘴唇張開，似乎將醒未醒的樣子。

　　我看了一眼電話號碼，是小欣打過來的，這鬼丫頭搞什麼飛機，人到了外地
，也不肯放過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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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緊不慢的翻開聽筒，彆著嗓音說：「我現在不在家，這是電話錄音，聽
到比－－的一聲後請留言。」

　　小欣在那頭帶著哭腔說：「錯哥－－。」哽咽了幾下，便哭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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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中咯登一下，別是出了什麼事情吧？趕緊問道：「怎麼了，小欣？出什
2 q! j5 `7 E: s% J5 _, k! G9 m$ H7 c麼事情了，別哭，別哭，跟我說。」

/ s! J1 V7 \  V8 u/ }　　小欣卻哽咽的更厲害了：「錯－－哥，我－－」

& g- @1 m) s" D9 n+ H1 t/ {6 L　　我更急了，別是受了豬頭王的欺負吧，媽的，敢欺負小欣，我讓他小豬頭變
大豬頭，一個豬頭變兩個豬頭。

　　「小欣，別怕，慢慢說，出了什麼事情？是不是豬頭王欺負你？媽的，豬頭
王，王豬頭，我回去滅了你。」我一陣氣急敗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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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欣在電話那頭卻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緊接著又是一陣哭腔：「關豬頭
王什麼事情啊，你老罵他幹嘛？」

　　聽到小欣還能笑出聲來，我心中的石頭放下了，這事兒再壞估計也壞不到哪
1 a: _5 C+ o7 v# j' A- \: N兒去了。「好的，好的，那我向我們親愛的、可愛的豬頭王道歉，以真主的名義
4 Z; F0 O% z# |, p  p保佑他早日昇入天堂，阿門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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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n9 k0 e# K  Q: C　　又是撲哧一聲，小欣道：「你也太壞了吧，他跟你有什麼仇恨啊，你要這樣
的詛咒他？」

　　我辯解道：「我這哪是詛咒他啊，我這是愛護他，祝願他早日昇入天堂。他
是好福氣啊，我們這種人想進天堂，也沒人收啊。」

0 O9 Z. X. T( H5 N% Q　　小欣道：「是啊，是啊，你這個壞蛋，上帝是不會讓你上天堂的，一定會懲
4 J0 v3 O; A( I( X' ?7 ], p( J( H罰你在本姑娘面前做牛做馬，服侍本姑娘，嘻嘻。」

　　「哎，牡丹花下死，做鬼也風流，祇要能跟隨小欣姑娘，小的必定鞍前馬後
( [0 t, }" u- c，效犬馬之勞。不過話說回來，你幹嘛替豬頭王辯護啊，莫非你真看上他了？嘿
嘿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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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@- x, g8 M+ w　　「沒有，沒有，」小欣很害怕我誤會，趕緊解釋道：「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
了嘛，他這個人討厭死了，昨天人家還在睡覺，他就打電話說要請人家吃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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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F$ n* L$ K! [( c2 ^　　「你沒去吧？」我不懷好意的問道，其實答案我是知道的，小欣這丫頭別看
( Q: \' R9 I. I2 f" h平時嘻嘻哈哈，實際上還是很有主見的。

  Z3 _. _6 Y" `. w) ~: B　　「這還用問啊，把你的耳朵伸長了，舌頭吐出來了，用你的腳指頭想想吧。
」小姑娘發潑了，我要是站在她跟前，恐怕造就被她提著耳朵，橫眉冷對了。

　　「呵呵，好的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那你剛才幹嘛那麼悲傷？害我還以為你受
8 c6 v" F, ^/ o, J7 p9 N- x了欺負呢。」

4 `" x+ T( j1 b　　「我傷心當然有我傷心的理由嘛，」小欣的哭腔又來了：「錯哥，你知不知
/ l3 Q, ^/ k2 a7 u- Y! q. M" f道，派克，派克他死了。」小欣又哭了起來。

　　「派克？哪個派克？」我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，我認識的人裡面好像沒有
沒有姓派的。

( h. |7 U' b3 N# r5 r7 n* C8 `　　「派克，派克，就是那個派克。這個世界上還有幾個派克，你想想啊，大笨
3 s% S4 e6 l& N, _蛋。」小欣又氣又怒，對我的表現有著強烈的憎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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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想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想起來，又怕挨他罵，祇好試探著道：「是不是你家
- D( p' w7 w$ ]4 b親戚？」小欣顯然是被我氣暈了：「你真是天下第一笨蛋。派克，派克，《羅馬
假日》裡的派克。」

　　哦，我明白了，是格利高裡·派克。

, ?7 |3 l' ?5 k, l0 B! p8 w* Y4 a　　小欣最癡迷《羅馬假日》的，我買了套音響之後，她跑到我家裡把我一個人
關在外邊，然後在裡面連看了三遍《羅馬假日》，最後哭腫了眼睛跑出來說，錯
6 k* ~" c$ [! l5 V9 Z哥，為什麼天底下的最美好的愛情卻總是沒有最好的結果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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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U% w* @5 O4 }; A　　我當然沒有辦法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，祇好哄她說，因為這是天下最狡猾的
. N% w! @; q$ ~5 t6 o導演用來欺騙妳們這些小女孩眼淚的，我們中國的梁山伯與祝英台就比這個好看
* h& j( Z; G5 j* J2 R8 G多了。

5 N: u1 m: m4 w, c5 b8 D# R　　小欣說，可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也是悽慘的結局。我咬咬牙，又從天仙
配的董永與七仙女開始論證，最後一直講到我爸與我媽，說他們幾十年恩愛，日
子過的不也挺好嘛，小欣才不情願的點了點頭，沒有繼續追問下去。

　　「哎，派剋死了，你都這麼傷心？那我要是死了呢，你都不知道什麼樣呢？
」我歎了口氣逗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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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這都什麼跟什麼嘛，派克是我的ｆａｎｓ，你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嘛。」
8 c/ P8 W: e; X# i( Q+ o小欣有點急，我大笑著道：「哇，原來派克是你的ｆａｎｓ，小欣小姐，我也是
! Y( Q# j, [, j5 S* ?# T3 }3 R你的ｆａｎｓ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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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w* r/ L% D4 x' g/ `! V　　小欣意識到自己的語錯，氣急敗壞的道：「死陳錯，壞陳錯，就會欺負人家
。」話完卻咯咯笑了起來，想是自己也覺得好笑。

　　「哎，癡迷偶像，也是小姑娘們的正常心態，可以理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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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呸，呸，誰是小姑娘啊，人家今年都二十多了。」嘿嘿，小姑娘還真有心
計，就是不肯報出自己的芳齡。

9 `0 }$ e* ~& R: m9 `2 o　　「喲，不是小姑娘了，那可是老姑娘了，哈哈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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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我打死你－－」女人對年紀的敏感永遠超出我的想像。

( m" }. R. T& I　　鬧了一會兒，我正色道：「不過，說真的，小欣，你也該交個男朋友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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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z3 n" c9 N7 J7 H0 |9 j/ c　　「我不是已經交了嗎？」

　　「啊，我怎麼不知道？」我是真的大吃一驚：「誰啊，誰啊，快說說。」

　　小欣哼了一聲，說：「我怕說出來會嚇死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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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t5 D, w  N- G5 j9 C( ~　　「哇，這麼厲害，花澤類還是道明寺啊？」我打趣道。

　　「此人比花澤類和道明寺還要厲害百倍，他身高八尺，腰寬三丈，面如塗炭
，眼似銅鈴，使得一對如意銅錘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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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哇，說書啊，誰啊，這不都成了怪物了嘛。」

　　小欣咯咯笑道：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，不要怨我啊。你聽好了，此人姓陳
，單名一個錯字。」

' c$ _+ D6 t0 C9 ~　　「啊？我。」我笑道：「成了你男朋友倒不要緊，關鍵問題是怎麼能成為怪
物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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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小欣嬌笑著說：「是你自己說的，可別怪我哦。」笑了一會兒，小欣說：「
8 e- {* b, W. e) o( C錯哥，我昨天去看梅老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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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a9 \3 w9 U5 M　　「哦，梅老師身體好嗎？」梅老師是我和譚火大學時候的導師，對我們很是
器重，還經常請我們到他們家去吃飯。小欣這小丫頭也常跟著我們去，她人小嘴
, R/ [4 @+ Z4 A( J8 G" i, Q& C甜，很得老師和師母喜歡，竟比我們還受歡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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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梅老師最近身體不太好，聽說是被人氣的。」小欣神祕兮兮的說。

　　「氣？誰敢氣他？」我呵呵笑著。梅老師是我們系的一面旗幟，在學校有著
很高的威望，聽說學校最新推荐的院士人選裡面他排第一。更為難能可貴的是，
這些年他一直忙活在科研教學的第一線，不辭辛苦的帶了我和譚火這樣的本科生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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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O* _9 O4 @- T　　小欣說：「我也是聽梅師姐說的。」

$ ?1 w: d$ P" n+ k: h- U, t　　「梅師姐？梅琳？」我有些吃驚，一個熟悉的女人的面容浮現在我眼前。「
她不是到英國找她老公去了麼？」

　　「是啊，不過最近剛回來。她在英國拿了博士學位，回我們學校任教了，還
3 G/ [, S( {( g0 e聽說她要和她老公離婚了。」小欣就像機關砲，把她聽來的消息一一向我道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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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梅琳是梅老師的獨生女，在學校讀完研究生之後留了校，大四的時候教過我
% Q2 r& P3 h; ~. d2 D; b- N們一門無關緊要的課。由于經常去梅老師家，我和她早就很熟了。她老公去了英
國唸書，我們畢業一年後聽說她也去了，不過他們離婚的事情我是早就感受到的
: {2 o/ H  ~  C9 ]& G! F7 M% W。（關于梅琳的故事在第二部《有情歲月》中會有詳細介紹。）

" l, H$ ^) u/ W: Y, z2 t　　「還是說說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吧。」我對小欣說道，梅琳回來了，抽個時間
1 B5 h% N- R8 H2 }0 x1 e8 w1 }我會再去看看她的。

8 G8 n) J  m1 D; l$ E5 i　　「梅老師現在正在評院士，老師的水平就不用說了，你也知道的，全國聞名
。不過好像有人做手腳，評院士的事情不太順利。梅老師一怒之下，就病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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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默默歎了口氣，梅老師都快六十歲的人了，還是逃不開名利的圈子，也許
) b8 p2 ^9 v+ _一個院士頭銜是對他這一生成就的肯定吧。

　　「好的，我回來之後就去看看梅老師。」我準備收線了，因為雨佳已經坐在
( v3 V6 V9 q2 u8 i8 }! ~我的旁邊，一雙小手在我身上摸鎖起來。

　　「哦，對了，下下個禮拜，梅老師過生日，你到時候一定要趕回來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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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好的，我一定回來。」望著暖暖的陽光下，火熱的分身緩緩沒入雨佳鮮紅
的唇裡，我輕輕合上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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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a1 T8 w+ A& q5 k: m! }& \6 l　　第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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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D% I9 e9 [7 F　　這一天便從我和雨佳的胡天胡地開始。雨佳完全放開了心情，全身心的迎合
著我。做一個好情人，是這七天中我對她唯一的要求。
; l0 ~( ?) H, [* \/ F1 I( F1 z
" i, k' o+ K- s7 n" K　　雨佳很好的進入了角色，一路挽著我的胳膊，口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即使
是在有軌電車上，她也是肆無忌彈的咯咯笑著，高聳的胸脯昭示著她的青春與活
潑，似乎要讓所有人分享她的快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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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滿車廂的男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，她卻將我的胳膊越抱越緊，豐滿的乳房緊
緊擠壓著我，頭也輕輕靠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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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Y: J& D. d5 }　　我本來不算是個很張揚的人，但望著全車男人的羡慕目光，也禁不住的有些
! M# Q6 E7 s! P/ z! S飄飄然。擁有漂亮的女人，的確是值得男人驕傲的一件事情。

　　祇是雨佳眼中偶爾閃過的憂傷神色，才微微透露她心中的悲苦。我和她，只
* o( r+ |. R5 K! J+ L# A4 {8 W; X是一個遊戲。即便是遊戲的主角，也不能破壞遊戲的規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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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Y  {) @( p9 m2 C　　人生不也就是一場遊戲麼？雨佳，你何必這麼認真喲！撫著她的秀髮，我心
/ d9 a! w8 Y$ m3 s6 a9 ~. n中默默歎了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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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@0 k8 n0 T) o. r2 {　　雨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快樂，進入滑雪場的時候，雨佳提著滑板大
7 [8 d6 o' D# v' V) E( Y/ V聲的叫著、跑著。在茫茫白雪中，她青春的身姿就像一個跳動著的靈性音符，每
9 P5 o0 M: O! {. _一個輕靈的腳步都能踏出動人的弦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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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受了她的感染，我也拋開了心中的負擔，跟在雨佳後面奮力奔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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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x+ s6 [! i; i7 E" V% L$ r$ z- \; j　　「啊－－，啊－－」我大叫著，長期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鬱悶似乎都要在此刻
& |9 ]7 ]% t- v1 |! v釋放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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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望著我，咯咯笑著說：「陳錯，你也會瘋狂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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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w5 M$ A1 y, b/ H: z　　我仰面躺倒在雪地上，口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，望著她道：「我還有更瘋
狂的，你要不要試試？」雨佳很敏感的想到了什麼，輕啐了一口，臉紅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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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{1 S, [  |/ U　　這是片小小的楊樹林。挺拔的楊樹早已經沒有了春夏的繁華，斑駁的樹幹橫
伸著些乾癟的枝節，青筋突兀間積滿厚厚的白雪，到處是一片單調的白色。即使
是隔著厚厚的羽絨服，我也能感到雪的冰冷。南方的冬天雖然也會下雪，卻來的
2 q% D# t8 K, u快去的快，不像北國這樣一下十天半月，塑出一個銀裝素裹、玉凍冰雕的世界。

　　我使勁蹬了樹幹一腳，白雪便簌簌而下，落在我和雨佳的頭上。雨佳揚起臉
3 u$ I! S& U$ z9 `& D，虔誠的望著紛飛的雪，伸出一雙手想去接落下的晶瑩雪花，落入手中的卻只有
那幾點涼涼的水滴。

1 T& F# o. x# J7 D　　我伸出舌頭，舔舔落在唇邊的一片雪花，點點冰涼的感覺稍微刺激了一下我
的神經。我一把抓住雨佳的腳，笑著說：「你過來吧。」

　　雨佳咯咯笑著，皮靴一蹬，掙脫我的手，用勁搖了幾下樹幹，然後趕快跑開
，躲在遠處看雪花紛紛落在我的身上，那神情像極了一個淘氣的孩子。這似曾相
識的情節撩撥了我的心弦，是不是每個女孩子撒起嬌來，都會使用相同的手法，
' t! r8 s" D) l: ?1 G" ]/ l' s3 @3 k. S& z做著相同的表情？

　　雨佳最終還是回到了我身邊，蹲下身來，把她剛剛揉成的一個雪團放在我嘴
, \5 F9 B4 |. z$ Y. R) r唇邊摩擦著。我吸吮著冰涼的雪塊，往她凍得通紅的小手上吹著熱氣。

　　雨佳的臉色越發的紅潤起來，我輕輕吮著她的手指，唇中的溫熱感覺讓她身
上也躁了起來，另一隻按在我身上的小手食指有意無意的在我身上畫起圈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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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3 A" v( Q% @" T- f4 x% T　　她大概是太投入這個角色了，完全經不起我的挑逗。或許熱戀中的人都是這
感覺吧，我心中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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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我們身邊穿過的人逐漸多了起來，每個人都使勁的撐著手中的滑雪桿，長
- Y5 ?0 u4 x" r/ p7 \長的滑雪板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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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o% u8 Q( z4 ]/ w- W, N2 O　　對于在南方長大的我來說，滑雪還是頭一次。新鮮的感覺讓我猛地竄起身，
" A5 Y  D- j7 v: Y拉著雨佳說：「怎麼樣？我們也試試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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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]4 ]9 Z4 h# K3 k4 l7 |1 d　　事實証明我帶上雨佳去滑雪絕對是一個最英明的決策。她滑的棒極了，幾乎
8 Q% H& ?1 E% x/ y" T5 ~. r# ?- `可以拉著我前進。雨佳告訴我她小時候是她們學校滑雪隊的，這就難怪剛才她那
1 R4 a. `4 M7 o麼興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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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對于滑雪卻完全是個門外漢，雖然有雨佳的諄諄教導，甚至還有不時的幫
扶前進，我卻仍然是不得要領，經常兩腿叉開，在雪地上練起了一字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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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接下來的幾天，雨佳領著我在Ｃ市大大小小的景點出沒。我們行走在山前湖
邊，穿梭在大街小巷。雨佳給我介紹當地的風俗習性、名優特產，我給她買些花
裡胡哨的小東西，請她吃她最喜歡的零食。我們像所有熱戀中的人一樣，如膠似
6 X9 G+ C' y" A; _' @/ r漆，不論白天和黑夜的緊緊粘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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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1 G) D  q( `* u% j　　雨佳已經徹底的轉變成一個時髦的青春女孩，無論是休閒牛仔，還是短裝外
$ m2 e  P0 T, I套，都盡情展示著她婀娜的身姿。祇要跟我在一起，她就咯咯的笑個不停，鬧個
不停，像是要在短短七天之內在我面前盡情釋放她二十多年的青春活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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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* e1 r* n/ t4 M7 d8 U) Z　　我曾經在公車上咬著她的耳朵說，我現在就想要了你。她丟給我一個嫵媚的
眼神，用酥胸拚命的擠著我的胸膛。

% B  P$ V7 i5 S, e3 N  b: Z- c" w　　當然也不能忘了郝露。這幾天她每天早晚都給我打個電話，都已經成了習慣
。她會很及時的告訴我貨到哪兒了，很體貼的問我今天玩什麼了。這中間她又請
我喝了次咖啡，聊了些簡簡單單的事。

　　自從那晚以後，她的神情就有些奇怪了，我可以很大膽的盯著她看，她卻總
是迴避著我的眼神，變成像雨佳那樣的容易臉紅。我心裡有數，還不到瓜熟蒂落
的時候，採青蘋果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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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熟悉了的雨佳話也多了起來，告訴了我她的故事。就像無數個苦難的家庭一
) U) s7 V3 H) n" R樣，父親拋棄了她和母親，投入了別的女人的懷抱，而下崗的母親又患了肺癌去
世，高考落榜後賸下她和外婆在這城市中相依為命。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攢上
- I! N+ y! @% w' `) i: f# M足夠的錢，為外婆治好因白內障而失明的雙眼，讓她重新看到這喧鬧的城市，看
到依偎在她懷裡盡情撒嬌的外孫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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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R; [; ]9 m% ^# \. c" V- ~　　雨佳說這些話的時候，我看不出她臉上的神色變化，平平淡淡的，像在說別
8 n  v" S$ n1 S6 _: g+ b, q人的事情。只在她緊握的雙手中，我才能隱隱窺到她內心深處的悲哀與渴望。

　　我是一個局外人，雨佳這樣的故事每天都在發生著，我也不是第一次聽說，
: W) |. |% I, ~0 G0 e聽多了也就不怪了。悲天憫人的事情我很少幹，因為我的悲哀和憐憫起不到任何
作用，為何還要破壞自己的心情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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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人世中每個人的命運雖然不同，但卻都會有自己的運行軌跡。我不知道雨
4 g& n  ~7 r3 o; E佳的人生軌跡是怎樣的，我也不清楚自己的軌跡，我只知道我和她也許就祇有這
; z9 v: d% h. F  \0 R" d# J# {一個交點，錯過今次，我們只會越走越遠。

1 G5 p1 A1 y3 m" M  M5 I　　想起阿琪走的時候說的話：「陳錯，我很感激你，是你讓我們終於沒有成為
- f9 {5 z. I4 Y+ d2 H$ ^' g% X平行線。雖然祇有一個交點，不過對我來說，這也就夠了。」我現在已經很少去
) A& H0 {5 d% b想能找到一個與我生命軌跡最終重合的人。地球上幾十億人，能遇到一起的兩個
人是多麼不容易，我們還能苛求什麼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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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Y& n8 c/ }, v　　我對雨佳說想去看看她外婆，雨佳張圓了嘴巴，驚喜的望著我，似乎是怎麼
# e8 {% [. k8 c也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我輕撫著她的頭髮說：「怎麼，你不願意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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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不，不是－－」，她用手背輕輕擦了一下眼角：「我祇是沒想到。」
我拍拍她的豐臀，別說是她，就是我自己也沒想到會做出這樣的決定。

0 C: d6 n* K7 d/ w# `+ B% i) K　　雨佳望著我，猶豫了一會兒，說：「陳錯，如果外婆問起你，我能不能說你
是我男朋友？」

; ]2 M% ?- k$ H( ~' ]2 T; p: l　　我幫她把外套扣上，把一條長長的圍巾繫在她脖子上，輕輕拍拍她的臉蛋，
5 m4 |2 d1 r* k; g- O$ d2 M給了她一個最爽朗的笑容：「怎麼，你還想說不是麼？」

　　雨佳領著我在漆黑的巷子裡緩緩穿行著，不知是冷還是怕，雨佳緊緊拉著我
的手，一刻都沒有鬆開過。我在她牛仔褲緊包著的俏臀上摸了兩把，在她耳邊輕
輕說道：「別怕，有我呢！」

0 q) a6 K. z8 _7 o3 a# |+ m# f7 ?8 _0 K　　也不知走了多久，前面變得光亮了起來，漸漸聽到了人聲。這是一條小小的
5 J) l  Z4 p$ u% e/ l巷子，兩邊都是些低矮的青磚房，很少有上兩層的。每一家的房頂上都有一個長
  W/ V% h2 A6 ]+ S長的煙囪，裊裊的炊煙緩緩昇起。

　　一個女人招呼道：「喲，小佳回來了。」

* F+ j, Q) o0 |" G5 j: M7 S　　雨佳趕緊笑著招呼道：「李嬸，還在忙啊。」見那女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
，雨佳趕緊介紹道：「李嬸，這是我男朋友。」說這話的時候，雨佳的眼光偷偷
! d! J- F5 |" [瞟了我一眼，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。

6 n* o9 F( ]% t8 A4 h& _　　我靦腆的笑道：「李嬸，你好。」

5 s! i# h7 @9 s, R　　李嬸仔細端詳我一會兒，呵呵笑道：「好帥氣的小伙子啊。小佳真是好眼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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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臉紅了一下，笑笑卻沒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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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李嬸看到我手上拎的東西，又道：「是來看外婆的吧，快去吧，她應該在吃
9 o) Q, [  D/ q# A, C$ k6 a飯吧。」

　　雨佳拉著我向前走了幾步，到了一個漆黑的矮屋前，輕輕推開門，高叫了聲
：「外婆，我回來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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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Y1 r: r( A5 S& l　　屋內沒有開燈，藉著窗外透進來的燈光，我才看的清楚了些。這是間十平房
的小屋，正對門的是一個老式的神櫃，上面擺著個小香爐，後面是一尊二十公分
高的端坐在蓮花之上的觀音大士。神櫃旁邊是一個矮床，床上凌亂的堆著些衣物
，兩個大木頭箱子從床底下伸出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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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雨佳開了燈，我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，穿著厚厚的粗布棉襖，坐在一張
. Q9 Z( p0 i5 O" H% V" o( P+ c矮桌前，瘦骨嶙峋的手中握著雙筷子，面前的瓷碗裡盛著些稀飯，另外一個瓷碗
裡裝了小半碗黑黑的鹹菜。

　　老人聽見了雨佳的聲音，轉過頭來欣喜的道：「是小佳回來了嗎？」

, T' L+ r* T, R4 D% ?( Z　　雨佳趕快按住老人將要坐起的身子，湊在她耳邊大聲道：「是我，外婆。」
看到桌上擺的東西，雨佳眼圈紅了，緊緊握住我的手，似乎要把我的骨頭捏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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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H. W) A* R# a; ?+ l　　「外婆，咱們不吃這些了，我們給你買了香蕉還有補品，來，嘗嘗。」雨佳
蹲在外婆身前，撥開一個香蕉，輕輕送到她嘴邊。

　　老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，在雨佳身前摸索了一陣，說道：「小佳，是不是還
有別人來啊？」
7 Z; C$ r9 F! U1 S. b% g
* J. u- L# _0 E) [% v- V0 ?　　雨佳望了我一眼，又大聲說道：「是啊，外婆，我帶了男朋友來看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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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[  t- i; r+ N% x' v% ~$ w: c5 y2 d　　「男朋友？我們小佳有男朋友了？」老人驚喜的道：「快過來，讓我看看。
7 `- j9 m6 I% d# L- n」
; y" c' g; h  t3 L
　　我趕緊走到她身前，雨佳指了指耳朵，我也學她的樣子在外婆耳邊說道：「
外婆，您好！」

& A) C( K' J/ D' B) N- e; L　　「好，好，小伙子，快坐。」外婆拉著我的手，讓我坐到她跟前，深凹的雙
眼中隱隱現出淚光。青骨嶙峋的雙手自我頭上摸起，摸我的耳朵，眉毛，眼睛，
' j1 Y4 E3 H% D3 V8 k' @7 \5 _鼻子，下巴。
! T( x3 F3 N2 I
　　「小伙子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
　　雨佳大聲道：「外婆，她叫陳錯。」

　　「沈闊？小伙子的面象不錯，和我們小佳配的正好。」

% U  _8 M" a+ p$ o: y  e9 P! B　　老人上了年紀，耳朵不太好，把我的名字聽成了沈闊。雨佳也不去糾正她，
只望了我一眼，神色黯然，大概想起我只會來這一次，叫什麼名字都無所謂，解
釋也沒有必要。我亦是一陣默然，這本是逢場作戲中的一時心血來潮，卻沒有想
到會搞的這麼沉重。
# w" k1 H- ~1 ~, P* u
　　老人當然不會想到這些，拉著我的手繼續道：「我們小佳是個好孩子，你要
4 Q4 M4 k7 z0 j* b好好照顧她。」雨佳又望我一眼，眼圈紅紅的。

9 O* H- z  [& X1 H. |) \　　外婆歎口氣道：「可惜我的眼睛看不到了，要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看到妳們
結婚，我再抱上重孫子，那該多好。」她的雙眼微微眨動著，似乎想用力睜開。
) r. V% k6 t* b) F1 m" R; y
4 A! A9 t1 p3 N0 R　　雨佳趴在外婆懷裡哭道：「不會的，外婆，不會的，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眼睛
。」我拍拍雨佳的肩膀，輕輕歎了口氣。
4 y' R' F! T7 k0 V; W; y1 F( r; t; |  e
　　臨走的時候，我將身上帶的錢都壓在了外婆枕頭下面，連雨佳也沒告訴。我
不是善男信女，對于看不到的事情，我不會浪費我的金錢和感情，可是對于我親
眼目睹的事實，我該怎麼做才好呢？
( z5 S1 E: U9 [
* {2 h7 Q+ U  g4 N! H　　站在十三樓的窗前，凝望著窗外的燈火輝煌，雨佳偎在我的胸前，輕輕問道
. K: g, t, B+ z/ ^：「陳錯，你說外婆的眼睛治的好嗎？」
! b8 t6 N( ]* b& F# [( O7 |- }) z2 P
/ z$ e- E5 M" ^* K0 F. a9 l% c　　我溫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珠，拍拍她的腦袋，笑道：「放心，一定能治好的
。」雨佳將頭埋在我胸前，輕輕抽泣起來。

　　窗外閃爍的霓虹映紅了我的眼球，喧囂和繁華永遠是這城市的主旋律。在燈
紅酒綠中迷失的人們，在醉生夢死中沉溺的人們，妳們有沒有聽到別人的哭泣？
: ~' `) B' s1 n/ \! I1 Q# s
* S% p) Y& {0 k7 N: ^0 R8 c+ K　　我有些煩躁起來，心裡突然說不出來的難受，突然想大哭一場。原來生活離
$ B  V: ]& S/ I: p. m我如此接近，我卻從來沒有在意。

8 }) H( t0 d8 `% z, f1 O　　撫摸著雨佳的秀髮，我喉頭一哽，眼睛竟也濕潤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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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i1 n6 y5 E( D
　　第十六章
7 {# p# q/ R5 h0 j; b  k
　　美好的日子總是過的飛快，當雨佳在我面前盡情展示她青春的嬌媚的時候，
4 Q; f0 r# a3 M時間也一天一天的過去，我知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。
# s7 e6 Q6 Y( \
　　禮拜五早上接到了郝露的電話，電話中她顯得特別興奮：「陳錯，告訴你一
個好消息，貨到了。」
9 t( ~% I6 y$ R: A5 q6 Y
5 Q. w' O" P) T) U　　「哦，是嗎？」我的反應淡淡的，雖然早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，但當事實擺
在眼前的時候，我卻有些失落。雖說是逢場作戲，我卻不知不覺也有些進入角色
了。

2 a- L0 \( M" h" B6 Z　　「怎麼了。你不高興嗎？馬上就可以開工幹活了，然後就可以回家看女朋友
了。」郝露聽出我語氣的平淡，在電話裡調侃道。
1 b7 @8 c! A- }  [6 X
0 V4 ?, @( D2 r　　「我哪有女朋友啊？」我大叫起來，與美女調情我就來了精神。陳錯，他媽
9 r+ J( b3 P. D3 V7 n, n$ ?0 m3 b的真賤，我心中笑罵道。
  t4 O1 @) n$ G) z. w. ]
　　「咯咯，你可別騙我，這麼好的小伙子會沒有女朋友？」郝露的心情格外的
$ H& C$ Z6 k' k% j/ ?/ T好，貨提前到了，又有了我的承諾，能不高興那才怪呢。
- S. n+ U8 a9 }' p- V1 N
7 N8 y7 P* _- }　　「嘿嘿，您別套我話，要對我有意思就直說。」我反擊一棒，邪邪的笑著說
。

　　「討厭，臭美，誰對你有意思了，你這個壞傢夥。」郝露的話裡似乎洋溢著
! T: h8 R' X* s) b/ o- A  z些不明不白的曖昧，我心中一熱，彷彿看到了她撇嘴抖身搖臀的撒嬌模樣。

　　成熟的果實也會有再變青的時候？我嘿嘿笑道：「好，那是我對你有意思行
5 w$ U$ S$ [1 `% {8 R4 h3 B4 ^( e了吧。郝小姐，我對你可是朝思暮想哦。」

) K. _6 w: J4 r- y" K+ ^3 ]4 B　　郝露咯咯笑著，表面看起來似乎是不吃我這套。至於心裡有沒有起波瀾，我
就猜不到了，也許祇有她自己才知道。

$ W+ V- T. o. e& f. V) Y　　笑了一會兒，郝露說：「你今天有沒有時間？我們下午去看看工程安裝情況
？」
9 G+ e0 b: [# F, K2 D/ G
  l) Q5 s9 d: t5 ?2 F: n8 q* |　　「工程安裝？」我吃驚道：「怎麼已經開始安裝了麼？你動作可真快啊！」

　　「咯咯，我早就找好了四個工程隊，貨一到就同時開工，通宵達旦。不出意
) i* k" s( |1 V* N外的話，你明天就可以開始調測了。」

' a; a2 W: G+ F2 x! H% `0 U　　我乍乍舌，郝露還真有些本事，看來我的假期不得不結束了。無奈的歎口氣
道：「好吧，那就一切聽從郝小姐安排吧。」

3 a/ m3 n# j" i$ \　　「咯咯，別這麼無奈嘛，這樣吧，下午兩點我來接你。」

) q7 }; N' ^9 U; m3 K8 Q　　掛了電話，卻見旁邊的雨佳睜大了眼睛瞪著我。當著她的面和別的女人調情
，也確實有些過分。我拍拍她的腦袋，她將頭埋在我的胸前，在我胸口上輕輕捶
" ?. ?. _! D/ @9 \9 m了兩拳，接著便將耳朵貼到我的胸口，靜靜聽我心跳的聲音。
( z  X% ^4 u, M
# P- J2 i. R2 W( V　　雨佳這幾天言語少了起來，與我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沉默。祇有到了床上，
她卻變得瘋狂的可怕，我盡情的揉捏她豐滿的胸脯、高挺的乳房，她大聲的叫喊
著，高喊著我的名字，在我一波又一波的持續沖擊中，達到快樂的最頂峰。祇是
每當激情過後，她卻躲在我懷裡瑟瑟發抖，就連眼神也是淒迷了起來。

　　我自然知道什麼原因。我是一個還不算招人討厭的人，我會喜歡上別人，當
; E" |9 V# [! D/ c9 [+ O8 \8 K然也會有人喜歡上我。祇是雨佳的強烈反應，讓我有些猝不及防。在我看來，做
她這一行的，是不太容易動真感情的。發生在我和雨佳之間的事情，永遠都只可
能是主旋律中間的一個短小的插曲。插曲永遠都代替不了主旋律。
5 M% F3 g, H* ~+ F- ?
4 b3 A+ N2 v$ v$ t8 m2 V: f6 U" i　　我有些悲哀，我不知道這幾天我的角色扮演給雨佳是一種什麼感覺，但我知
道與她的付出比起來，我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。也許我根本就不需要在
乎她的感覺，這祇是一宗金錢交易，甚至連感情遊戲都算不上，我這樣安慰自己
  x: }* k$ C' g. b0 t，偷偷偏過頭去，不敢看雨佳的眼睛。

+ ]3 a9 V" p' P' K　　雨佳自然也聽到了我與郝露的談話，在我胸口趴了一會兒，終於還是抬起頭
，輕輕問道：「陳錯，你要走了麼？」

; |( o) @& ^" r　　我點上煙，吸了一口，又閉上眼睛，沒有回答她的話。雨佳伏回我的胸前，
柔順的用臉膛摩擦著我胸口的肌肉，乖巧的像個小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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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猛吸了一口，開口低沉的道：「好了，雨佳，就這樣結束了吧。」
. M+ ], v# u  r0 z; H
7 m) f: o" ~6 e! W# \　　雨佳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樣，突然停止了動作。嫩嫩的臉頰緊緊貼著我的胸膛
& r+ O  @0 b1 q; ?) G% [# \# S$ K( p，她的雙手用力環抱著我的腰膀，力氣大的似乎要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" w$ C2 J8 V/ S( X9 @  B- i
% q% l! Q0 I, M8 X8 h/ }. l. [! w　　好久都沒聽見她說話，我正要抬起她的臉，卻覺得胸口一熱。我低下頭去湊
- V4 d. g3 S2 |; O( u0 W% M到她臉前，正看見她長長的睫毛下，兩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，滴落在
了我的胸膛。

$ G9 ]: \1 c/ {- C3 H　　我抽了口煙，心中有些茫然，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。她沒有做錯什麼，我
, }3 K  \5 ~; w, k/ L- l也沒有做錯什麼，也許整個事情都不應該用錯與對來衡量。

- X+ ?0 y" T! H# {3 z, J　　雨佳突然瘋狂的吻著我的胸膛，溫熱的唇雨點般落在胸前的肌肉上。柔軟的
感覺點燃了我心中的熊熊烈火，我伸手到她胸前，狠狠的捏著那一對微微顫抖的
蓓蕾。
' p4 v, i) z: g, q& n
* d; h: M7 [, ]9 e5 `　　雨佳「啊」了一聲，卻沒有停止動作，唇自胸口而下，到肚臍，到小腹，直
& [, X$ `  B. q0 {. X8 H4 s7 p至將火熱的分身整個的沒入口中。我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，滾燙的分身在她口
" k) p* s8 J3 T% v. ?4 Y% c中快速進出起來，她的雙手緊緊抱住我的屁臀，似乎想讓我的每一次深入都貫穿
她的喉管。
5 V0 f! O+ d, P( t# @( T( L+ f
7 f' S0 \0 ~) z* I8 s  x　　我的感覺越來越強烈，分身已經不滿足她小小的口腔帶給我的刺激。我翻轉
0 v9 w# v/ C! u& \身仰到在床上，將雨佳的股臀分開。雨佳火一般的眼神中燃燒著野性的激情，小
口微張，蹲在我身前，用雙手掰開那火紅濕潤的花蕊，慢慢往漲大的分身壓去。
$ c# V3 ^  O1 F: f) `+ y1 Q9 t1 [
2 }) X) ^- ^$ u　　「啊」，雨佳誇張的大叫一聲，分身撐開甬道的淺處，她的一隻小手緊緊握
住露在外面的分身，另一隻手卻在自己花園裡輕輕摩擦起來。甬道溫軟濕潤的感
. j9 g+ N* x( [, f1 u覺讓我舒服的哦了一聲，同時卻也更刺激了分身的凶性。

9 e; O4 T8 o  S- e, v* i9 c. J; T　　雨佳臉上渴望的表情，淫靡的模樣，似乎就是最好的催情劑。我雙臀猛地往
上一抬，雨佳低哦一聲，咬緊了雙唇，雙股便完全落在我的大腿之上，落入她眼
/ Z1 B: V* k7 H2 H; S中的是已盡根而沒的碩大分身。

　　雨佳趴在我身上喘息著，小小的舌頭不停舔著我的脖子，下身傳來的充實感
6 V, t8 _# @* d/ D! z, ~覺漲紅了她的臉龐。我抱著她的雙股輕輕扭動起來，雨佳便直起了身子，讓分身
5 H3 R3 t' D. N+ Z* _8 f7 W" m4 U更有力的貫穿腔壁。

　　我雙手握上她胸前微微顫抖的雙乳，雨佳便來回的扭動著，幅度雖然不大，
0 C' n% \: ]- x3 f) L9 ]卻已讓分身與甬道的每一處都能盡情接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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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手上加了力道，雨佳似乎也受了刺激，再也不是小幅度的來回扭動，身
: g" C& s. G, z& n體開始上下套弄。分身上傳來的感覺更加強烈，雨佳「哦」的叫了起來，動作卻
' J% t* C$ @# U' \& n5 P& E6 m也更加猛烈，雙股緩緩的上昇，高速的下落，每一個來回都讓分身盡入甬道最深
2 H( z6 |+ x" K" J+ M/ x! s$ Q處。

; L/ G# P2 t( V! ~! r　　我的凶性漸起，看準她雙股下落的時機，猛地抬起雙臀迎了上去，雨佳挺起
胸前傲人的雙乳，「啊」的大叫一聲，身體竟然微微顫抖起來。

　　不待她有喘息的機會，我再次將股臀迎了上去，雨佳發瘋似的起起落落，迎
合著我，每一次抬升與降落，我都感覺分身似乎要破壁而出。
8 M. t* C. E* {3 ^2 H& p+ O! m
　　忽地雨佳一個最大幅度的降落，迎合著我最大幅度的挺起，甬道深處變得異
常火熱濕潤，壯大的分身似乎被冬日的暖陽包圍起來，舒爽的感覺讓分身漲到極
! e; f7 R5 [- d- |限，顫抖起來。

. N# h9 V. ~# |3 n$ \6 q  @　　雨佳「啊－－啊－－」連著高叫起來，雙股緊緊貼著我的大腿，頭往上翹，
酥胸高挺，鮮紅的乳頭興奮的漲硬，身子變得僵硬。
. S0 H; r2 t; s! K% W) M
　　「陳錯，陳錯，給我吧。」雨佳高叫著，一股火熱的暖流自甬道深處洶湧而
出，將分身淹沒在溫暖的湖中。

/ r9 X6 v) B' r6 K- |$ ^5 [& ^　　我也不再強忍，分身連續的顫抖起來，身體猛的一挺。「給你，都給你。」
0 e( h4 _; M9 o! R4 ]" O我虎吼著，生命的精華盡情噴洒在女體最深處。

; m, m( ?2 B# i& \( {　　下體仍然緊緊相連，雨佳卻趴在我胸前輕輕抽泣起來，羸弱的肩膀似乎承受
4 s( P# C2 p1 i' _$ s了太多生命不能承受的壓力。我撫摸著她滑嫩的脊背，她哭的聲音更大了，秀髮
; B* ]; R6 t) Y散落在我的腰際，淚水濕透了我的胸膛。我們就這樣相擁著沉沉睡去。

　　郝露到酒店的時候，我已經在大堂坐了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了。雨佳醒後的平
靜是我沒想到的，我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，看她默默收拾著東西。我給她買的那
$ W1 A5 ^, J3 l, ~' N" t- H' |. C些小東西，包括那件留有我的痕跡的胸衣，都被她一樣一樣仔細包好，然後裝了
起來。她的背影是那麼的曼妙，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欣賞了。

3 q: R: V4 |/ H1 q0 _6 ?　　也許她已經有些遺忘了自己的真實身份，我將三千塊錢遞給她的時候，她竟
- d5 v( O+ j+ m, l8 p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色。我輕輕的擁抱她，將錢塞進她兜裡，她將頭埋在我胸前
9 I) ]  k/ R3 E; R  e/ j, l: A，似乎是在享受那最後的溫存。

　　我輕輕抬起她的臉，溫柔的說：「外婆的眼睛會好的。」她堅定的點點頭，
" z. [( [* \+ v$ S2 T眼中噙滿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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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g! K. H$ w0 w2 O5 _0 t$ N3 V　　我親親她的耳垂，在她耳邊喃喃道：「會好的，一切都會好的。」她終於忍
8 h+ z* ?# d% x+ c不住，在我肩頭輕輕抽泣起來。
! C2 f8 J) Z; m2 f( M1 M' G0 a0 I
. ?# r% [7 J0 j! ]& U　　送她出門的時候，她突然轉身過來：「陳錯，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件事情。」
6 S% ^1 q3 t, L6 U. H她的眼神清澈如水，我竟然讀不出一點味道。

8 v# g/ c) E# l" Y　　我點點頭：「當然可以。」她盯著我的眼睛，嘴唇囁嚅幾下，似乎是想說什
% w# E/ F3 p% H& R麼。猶豫了好久，歎了口氣，輕輕問道：「你馬上就會離開這裡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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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的神情很清楚的告訴我，這不是她想問的問題。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改變
# B1 P+ b/ N/ ]3 A0 @2 N  }' J) ?初衷，對于這個七日相處的女孩子，或許我根本就不瞭解，或許，我根本就沒想
過要去瞭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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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|( _# O7 j( k( w　　我搖搖頭：「不，我大概還要留上幾天，要開始工作了。」她點點頭，不再
" \* j' q6 E( j問了，嘴中輕輕道了聲「謝謝」，然後開門離去，再沒有回過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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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很難形容那一刻的感受，即使我在大堂已經坐了半個小時，我也說不清楚
1 s, P7 [. m" G2 q  l$ N那一刻我到底是怎樣一種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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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嗨，想什麼呢，這麼入神？」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，我轉過頭，便已
看到了她臉上俏麗的酒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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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- J7 e# ?1 t" q- _) F3 N9 v　　我盯著她的眼睛笑道：「當然是想你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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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h- B) w7 w; A7 [4 r　　郝露的臉紅了一下，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下，輕啐道：「就你會扯。」我
: r3 h, x! V4 J5 w5 ^+ r微微笑了一下，也不做辯解，心中模模糊糊的泛起了雨佳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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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m7 j  `5 k# [' m8 u  K' y　　「怎麼樣？我們現在就去麼？」我站起身長出了口氣。

　　「是啊，就請陳工勞動玉趾，移步前往吧。」郝露輕輕笑了起來，如蘭的芳
香微微噴在我的臉上，癢癢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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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跟在郝露後面剛要移步，眼神一瞥，便呆住了。雨佳正遠遠立在某個陰暗
1 a: \) y# v2 U  J* L的角落，靜靜凝望著我。她嬌俏的身子立在角落的陰影中，就像一隻出谷的幽蘭
，雖不曾滿園芬芳，我卻能從心底聞到她的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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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: \) |% L; N' d* v- Q7 A/ U2 i　　「雨佳！」我閉上眼，心中輕喚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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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F7 r6 ]+ o" V/ ]5 K　　第十七章

　　郝露在門外招呼我，我輕輕歎了口氣，快走幾步到了門口。臨出門前，終於
3 s( I4 r4 [' v  a: ?忍不住又扭過頭去，卻見角落裡空空盪盪的，哪裡還有雨佳的影子。

& T9 R  a( Z7 x. Y2 C6 _8 {0 M　　我心中只覺得一陣失落，整個人似乎也木訥了起來，無奈的搖搖頭，苦笑了
/ K, m9 O$ _. K3 ]5 k4 b! M一下。

. ]' Z3 z* v  p4 Z8 k, r　　「看什麼呢？捨不得走了？」郝露回過頭打趣道。

　　我長出一口氣，對她笑了笑，卻沒有說話。郝露輕拍了幾下面前的一輛奧迪
Ａ6 的車頂蓋，然後優雅的拉開車門，微笑道：「陳工，請上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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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望著她的臉道：「妳們出工程都開奧迪麼？」

) q1 m% o' K/ r% V; K( ?3 _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當然不是了。不過對于陳工這樣的貴客，我們怎麼敢怠慢。
$ J) I9 J; j: a) y9 w/ r$ h( F+ T這是分公司領導的安排，你總不能讓我回去再換輛越野吉普來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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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嘿嘿笑了幾聲，他們有求於我，當然要優待於我了，人與人本來就是互相
1 Y' ^6 l$ B7 j& _' Z" u( a8 s利用的關係。我心情不爽，便也不跟她客氣，逕直鑽進後排，然後推著車門，等
待郝露進來。

　　出乎我的意料，郝露坐到了前排駕駛的位置，然後回進頭來，展現給我一個
甜美的笑容：「請問陳工介不介意我做您的司機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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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有些吃驚：「你開車？」

5 K- _* z& U% u2 i7 u& h. \　　郝露嫵媚笑道：「怎麼，你懷疑我的駕駛水平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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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}; V+ ]7 h4 o　　我呵呵笑道：「豈敢，豈敢，有美女為本人駕車，那是鄙人的榮幸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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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似乎有些得意，咯咯笑了起來，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幾眼。我背靠在沙
發座椅上，覺得一個人坐後排似乎太寬敞，便拍拍她的肩膀道：「小姐，我能換
) A' g3 H2 q1 F! {個位置麼？」

5 T  m  ^1 f* V7 G' G& E5 _# S# c　　郝露奇怪的望了我一眼，道：「就這麼幾個位置，你想挑哪一個？」見我眼
1 e. _$ k. I  p1 ~) @* Z0 ]1 S! {神瞄在她身上，又叫道：「你不是想坐到我的位置上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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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搖搖頭，笑道：「我怎麼敢奪小姐的班。」拉開前車門，坐在她旁邊的副
駕駛位置上：「我說的是這裡，小姐的身邊。」郝露大概對于我的特立獨行有了
( J3 B9 n+ {( b% p" ^/ \些瞭解，咯咯嬌笑著，沒有說話。
* Q: x! a6 y+ P1 G' k) H
0 z3 [6 K6 W- x' a: R; u$ x: _; k# P　　一路上我都保持著沉默，那種淡淡的失落就像一個密封的玻璃容器，我可以
. ~" C' U! h1 J- X/ n; j看到裡面我汩汩跳動的心，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破除這令人瘋狂的禁閉。
$ [9 d7 ~& g4 {
# \7 y, m$ T! u, Z　　我眼神透過車窗，呆呆望著前方，雨佳的影子不時在我眼前浮現。她那最後
7 d" e9 P, I& d, y/ u9 E的一眼，剎那間似乎撕碎了我的胸膛，那一刻，一種很久沒有過的疼痛的感覺又
/ |$ W" n  Z+ J% k, h% P3 T湧上了心頭。

5 ~0 C# Z: H: Z; {, O9 @　　我確信我不是愛上了這個女孩子，自從阿琪走後，我就認為我再也不會愛上
其他女孩子。阿琪留給我的太多，她的愛和恨，都已經刻進了我的骨子裡，流淌
6 X0 I+ i$ k+ ?' O3 W在我的血液裡，已經成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。

　　我和雨佳祇是認識了七天，我從來沒有刻意的去瞭解她，我和她的一切，是
4 P* c8 r  E( Z9 y7 e從金錢開始，也是從金錢結束，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，根本談不上什麼愛情。
雨佳對我的感情，我不能確定，也許有一點點的愛戀，但我相信更多的是感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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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而我對雨佳，除了些可憐的憐憫，就只賸下肉慾的期盼了。我還能為她做些
6 r, t- ^! X% L% S% A' \6 Q( D% N什麼呢？去拯救她嗎？我沒有那麼偉大，何況我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拯救她
。
6 u3 c" O2 i$ H+ N0 S$ s4 c
' c' G% K7 S3 N9 T# X0 Y　　也許最好的辦法就是結束這個遊戲。雨佳是個好女孩，她不該走上這條路的
，但這並不影響遊戲的結局。我對她雖然有同情，但那離愛情還很遠。她應該像
我從前有過的那些女孩子一樣，在黑夜裡到來，在清晨離去，只留下激情，不帶
" L% T9 u% Q, l+ k走愛與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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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頭腦有些亂，如果譚火在的話，他一定會幫我好好分析一番，「愛情專
9 O# e" l- R( r# e4 J1 B家」的綽號他可不是白拿的。

% G- y: _$ G* b/ L: X6 B% l　　郝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：「怎麼，有心事麼？」我轉向她，她的側面輪廓
很誘人。長長的睫毛，精巧的鼻樑，鮮紅的嘴唇，包裹在毛衣中的酥胸一起一伏
' [5 D$ S- H: ~* \; q，一身灰黑色的職業裝，更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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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仰頭靠在座椅上，閉上眼睛，長長籲了口氣道：「你看呢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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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將車速放慢，轉過頭來盯著我的眼睛，我微微笑著，迎上她的目光。郝
露似乎沒想到我會與她對望，頓時鬧了個大紅臉，瞟了我一眼，忙轉過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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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K/ \% B: a* g9 K　　我笑道：「看出什麼沒有？」郝露緊緊握著方向盤，目光直視前方，不敢看
- w% L8 X$ n' F2 F" h我的眼睛。看著她的模樣，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哀，想起了雨佳在我面前的柔弱樣
, [7 N- G- _) c' j子。忽而又有些憤怒，也許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面前展示她的柔嫩。我的心抽動
( c$ ?' a- I  r. R; b2 ]2 }起來，彷彿已經看到了雨佳躺在別的男人懷裡強顏歡笑。我捏緊了拳頭，男人的
/ o7 v# W( l9 [; K  |的自尊讓我不願意再想起這些關于雨佳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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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& J! f6 {/ I# e　　郝露突然幽幽的道：「你看起來有些憂傷。」

　　「憂傷是成熟男人的標誌。」我忽然冒了一句，套用的是譚火的名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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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臉蛋紅撲撲的。我也呵呵笑了起來，慢慢將頭湊到郝露
身前，挑釁似的盯著她，目光自上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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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D/ i( L/ e4 q$ Y　　郝露呼吸急促了起來，身上輻射出的熱量連我都能感覺到。車速放得緩慢，
" w8 n+ y$ ^  w4 f! h1 j3 z郝露深深吸了口氣，忽然偏過頭，勇敢的迎上我的目光，鮮艷的紅唇在我面前一
張一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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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差點碰到了她的鼻尖，她口中的熱氣帶著淡淡的香味撲到我臉上，就像三
) W' B1 f9 g6 T9 W: t6 Q月的春風。我心中一熱，緊盯著她的眼睛。郝露的呼吸越發的急促，眼神由羞澀
變得勇敢，由勇敢變得炙熱，由炙熱又變得迷離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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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f5 ?! v* D- \% e$ h: _: b! g　　克制住了要吻上她紅唇的衝動，我伸出一根手指，放在我與她眼睛之間，然
" Y7 m  P  o0 U1 W* E4 S( ~後微微一笑，道：「別這樣看我，你會愛上我的。」郝露臉騰的一下紅到耳後，
' d/ ?6 T! D+ c: ?3 E急忙轉過頭去，那滾燙的雙頰，竟賽過了香山金秋的紅葉。

* S; n2 C* v" a) @; z% C, f: e　　我笑著收回目光，坐回到座位上，開始沉默起來。要是譚火在此，定會哇哇
+ i; \5 R0 G) @- ~大叫起來。這手收放自如的功夫，正是他多年情場修行的目標，可惜總因表演不
到位而被喀嚓了。現在我卻將它發揮到了極致，不氣死這小子才怪。

　　車內的氣氛又有些沉默，我悠悠的望著窗外，心情似乎平靜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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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w  y( g  ?* k! G/ L* B　　「我愛－－你，我的－－家，我的家－－我的天－－堂。」郝露將一張ＣＤ
放了進去，一種帶著草原味道的沙啞的男人嗓音飄進了我的耳朵。

　　兩年前趕一個工程，從烏魯木齊打車到伊犁，當時司機車上就祇有這張ＣＤ
# E3 V0 y! s' t。湛藍的天空下，荒涼的戈壁中，騰格爾的聲音顯得那麼的蒼涼與深遠，陪伴我
* q- i$ K9 a+ a1 F, B( ?6 e1 B走過了那許多的荒涼。沒想到今天，在白雪皚皚的北國，我卻又體會了這聲音帶
給我的一番別樣的情趣。

　　我笑道：「你也聽騰格爾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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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s6 q6 ~: y* H5 p7 _+ M8 ?$ E  E　　郝露瞟了我一眼，臉色仍是紅撲撲的：「怎麼，不行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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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是，」我呵呵的笑著：「我還在想你喜歡的應該是《流星雨》還是《你
是風兒我是沙》什麼的。」

2 P4 B& P* l2 y9 \　　郝露白了我一眼：「你以為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啊。」

　　「哈哈－－」我大笑了起來：「原來你在吃那些小姑娘的醋啊。」郝露輕啐
一口，也咯咯笑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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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x: k. k' @( G, Y　　這次工程的幾個點都是在一些郊區和風景區，由于距離中心城區較遠，因此
大多是一些無人值守機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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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f( b- r6 V' t# G8 h1 w　　我和郝露進了機房，便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，郝露介紹道：「
這位是李隊長，這位是我們公司的陳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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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( a& ?5 L' J3 I' Y　　李隊長忙從兜裡掏出煙盒子，我止住了他，瞟了一眼他夾在兩根指頭中間仍
在燃燒的半截煙頭，冷冷道：「你知不知道機房不准抽煙？」

　　那李隊長一愣，忙將煙頭掐滅，陪笑道：「一時沒有注意……」我打斷他的
話，走到機架後面掃了幾眼，臉色陰沉了下來。

% V: ^  w7 q* W% J* r5 g　　郝露見我的臉色不對，忙過來問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
　　我望了那李隊長一眼，他忙識趣的說：「您二位忙，我下去看看下邊幹的怎
麼樣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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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f. |. k3 P* G0 Z, t　　待他出去，我指著架頂道：「電源線顏色和尺寸都不對，不符合規範，要馬
上整改。」

/ D- q) x# [* {& s" x* X　　郝露愣了一下：「不會吧。」

- B: z$ v9 Q8 h! A& N  A　　「布線不整齊，光纜電纜沒有分開，也要馬上整改。」郝露的臉色陰沉了起
. L$ j) P8 m/ t- i1 G來，我指著下面又道：「機架下面雖然撬開了靜電地板，卻沒有安裝支架，這樣
$ W. O. y% f9 o( u- b* S' \不行，要立即趕做支架重新安裝。」

　　郝露臉色越發凝重起來，道：「趕做支架要花費很長時間，恐怕來不及了。
陳錯，你看暫時先不要整改，等調測完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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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怒道：「聽你的還是聽我的？這樣的工程，初驗肯定不合格，後面的單子
8 |; l( N' T" B6 |你還想不想拿了？」郝露的臉色漲得通紅，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麼厲害的人物。

　　我越想越氣，忍不住又道：「我當初還提醒過你，施工隊一定要專業，你看
看現在……」郝露眼眶中淚珠打轉，強忍住才沒有滴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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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}0 ^! ]$ M) t. T4 j0 m4 `; x　　見她那楚楚可憐模樣，我心腸軟了下來，歎了口氣：「對不起，我態度不好
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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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淚珠滴落在臉龐，郝露轉過頭去輕輕抹了一下，然後又轉過頭來說：「不，
你說的對，是我太心急了。陳錯，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？」她緊巴巴的望著我
，似乎我已經成了她的救世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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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遞給她一方手絹，笑道：「快擦擦吧，我可不敢再欣賞這帶雨梨花、落淚
0 M3 S8 |9 E3 g0 r& f! X5 v4 B4 Q海棠了，要不然人家還真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？」

　　大概是見我露了笑容，心裡似乎得到到了保障，郝露臉紅了一下，嫵媚的瞟
了我一眼，似笑非笑的道：「你能把我怎麼樣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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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紅紅的臉頰，鼓鼓的胸脯，水汪汪的眼神，一個女人吸引男人的條件她全部
- Z; V- y( j9 d) G具備了。我輕輕湊到她耳邊笑道：「我要吃了你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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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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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O* k( p) l! r9 p5 r. v; Q　　郝露將臉偏了過去，留給我一截細嫩白皙的頸項，熏紅的雙頰鮮艷得似乎要
滴出水來。我的目光停在她嫩白的脖子上，儘管隔著幾十公分的距離，我似乎仍
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皮膚的嫩滑細膩。

6 }  ~/ h0 F3 f) X* Q: I1 K　　肆無忌憚的飽覽了一會兒秀色，我將目光自她身上收回來，笑著說：「好了
8 Q7 ~$ _$ S7 B1 w, ~3 ^，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正事。」
) S. z- {7 G  F! J# R& u5 J
; s9 C& a: m' s4 {. }" y5 p　　郝露的臉仍是滾燙，回過頭來嗔了我一眼，那意思是說：你也知道剛才說的
不是正事？我老臉紅了一下，嘿嘿笑道：「別這樣看我，那會讓我以為我的魅力
不可低擋。」

$ |, P. q) F, y0 h; F　　郝露「撲哧」一聲笑出聲來，嫵媚的看了我一眼，說：「你的魅力是不是不
可抵擋我不知道，但我知道你的胡扯那是的的確確不可抵擋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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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笑了起來：「我是胡扯嗎？你不要太打擊我好不好。」
1 g% c% J. u1 A# t) w/ r
) b4 ?3 f1 f% e" W$ P　　郝露斜眼瞄了我一眼，抿了一下嘴唇，然後輕輕笑著道：「不過你也是一個
2 o+ Z/ l# B; A) T. l! }% ?  U3 {讓人愉快的人。」

　　「是嗎？」我嘿嘿笑著道，恐怕我真正讓你愉快的地方你還沒有體會到呢。
/ B" F% \6 F2 f3 K& T6 M郝露見我臉上滿臉壞笑，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，臉色一紅。
& c" B  `7 j+ R; A( j8 ^! Q/ A: N
$ j$ M3 O3 M0 s: a: K　　成熟的少婦和小女孩就是不一樣，敢想敢做，一個小小的提示都能引起她們
某方面的聯想，我暗暗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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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B! j5 n) s; r3 z! r4 @, l　　心中齷齪了一會兒，又想起了正事兒。見郝露滿臉滿眼都是醉人的羞紅，忍
9 f2 @3 U) x- L' o不住心中歎道：女人的原則性的確比男人差多了，如果這樣和她調情下去，她恐
6 p7 m& k0 \4 s+ l8 e怕一輩子都不會記起我們該做的正事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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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假咳幾聲，郝露抬眼望著我說：「你說吧，我們該怎麼辦呢？真的就沒有
# R/ l6 Y3 i- O, i2 ~辦法可想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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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搖了搖頭，很堅定的道：「沒辦法，祇有整改。」

　　郝露皺著眉說：「可是時間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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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打斷她道：「讓他們趕工，跟他們說明天早上必須整改完成。」

  s3 A' i# L: E$ \) x/ e　　郝露猶豫道：「萬一他們完不成怎麼辦？」

3 O$ m& H0 u' M+ B1 u% i9 j& [  V　　我冷道：「沒有萬一。不能按時完成，他們的工程費就一分錢沒有。」見郝
露還是有幾分猶豫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：「這是個商業化的時代，一切都必須按
5 \$ Z6 ]" `0 L$ I. M. M照規矩來，不能太心慈手軟，否則躺下的就會是我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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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點點頭，神色還是有些不忍，女人的軟弱總會在不必要的時候壞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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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歎了口氣道：「你放心，這些事情對他們根本不是什麼難事，都是些小事
/ H6 y( S& G8 K1 Z3 P情，祇是他們偷懶而已。現在給他們點壓力，他們才能認真起來。相信我，我有
絕對的把握，他們會按時完成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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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B; S" o  d& W. H* k( x　　郝露望著我的眼睛，點點頭道：「好吧，我可就全靠你了。」她的神情有些
/ i1 R' e" O5 S- [4 Z, [# R可憐，畢竟這個工程對她太重要了，她也承受了不少的壓力。

" ^! K# g: m* j0 R, q( u& m( v　　我對她笑了笑：「怎麼，不相信我嗎？我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哦。」郝露的臉
很明顯的紅了一下，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
　　我心中一驚，猛地體會到這句話有些別的意思。但老天可鑒，我說這句話的
時候絕對是沒有動任何念頭，鬼知道她想到哪兒去了。

2 {; n5 N( x9 N　　蠢蠢欲動的女人，蠢蠢欲動的心。望著她轉身而去的婀娜背影，我心中笑道
。

　　過了十分鐘，郝露回來了，臉上隱隱有幾分興奮。「他們答應了，說明天早
上一定完成。」她似乎有些如釋重負，也許這個結果是她沒想到的吧。
5 {8 f+ t/ A/ k# H! x# X9 H
2 Q' Y" c# ?1 i) t* w+ L　　我微微一笑：「這就叫利益驅動。不過……」望著她興高采烈的樣子，我的
聲調降低了：「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，祇要我們監督得力……」

　　「哎呀，你就不要教訓我了嘛，我認錯還不行嗎？」郝露突然笑了起來，露
出臉上的兩個小酒窩。

　　她突然像個小女孩般，在我面前撒起嬌來。這樣的前後反差，讓我一下子還
有些接受不了，同時讓我更深刻的認識了那句老話：女人心，海底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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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8 e5 D  d8 H　　見我愣愣的樣子，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一副得意模樣。「原來你是吃軟不吃
' K' L0 b& {; M+ S( b$ s硬的哦，咯咯。」她的身體花枝般顫抖起來，笑容綻放的像五月的鮮花。緊裹在
) Q$ ], g( V: V/ J% j& G* d毛衣中的胸脯高高聳起，微微抖動，就像大海中驚現的波濤，讓我有些眼花繚亂
起來。

9 Y/ n  ?0 a% d2 c! N3 a　　熟透了，熟透了，我的心中忽然想起了譚火每次偷偷出去泡小妹妹前都要在
7 E+ S9 I6 W0 A: `$ \' S! k4 z) M我面前搖頭晃腦念叨的那句老詩：「有花堪折直須折，莫待無花空折枝。」嘿嘿
，對極了，譚火老兄，誠不我欺也。

/ k3 e0 L" _$ G7 V　　我們又去看了另外幾個點，多多少少都被我指出了些問題，限期整改，好在
都不是什麼大問題，比較容易修整的。不是我苛刻，實在是有些運營商太挑剔，
初驗的時候他們的檢查比我要嚴格得多。與其被他們判個不合格，還不如我們自
己主動挑刺，這樣才能做到心中有底。以前吃過太多這方面的虧，一次又一次血
的教訓才換來這些看起來一文不值的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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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一直緊張兮兮的跟在我身邊，「哦，哦，擔心死我了。」看完最後一個
點，郝露摸著胸口驚魂未定的說，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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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還好，都沒有什麼大問題，否則……」我冷哼兩聲。

( {8 Q3 b7 I1 X. p4 W  m7 l2 p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好了，好了，你就別再嚇唬我了，就算有什麼問題，你也能
解決的，誰讓你是陳錯呢，服務部門的第一高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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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% @+ w" h- r　　我笑著說：「你拍馬也沒有用，我不吃這套。」臉上的笑容卻向她顯示了她
8 V1 e* v- a) Y9 n$ d這套還是很管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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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E# Y# e9 Z8 `% [　　郝露瞥了我一眼，道：「不過說真的，你發火那會兒可真把我嚇壞了。」

* ~4 d3 j0 t8 a6 Y　　我微微一笑：「我也不是經常發火的，偶爾宣洩一下。」

　　郝露叫道：「那我不是成了你宣洩的對象，好你個陳錯……」我嘿嘿笑了幾
* U' h& d6 G! m# g( ^/ }聲，沒有答話。郝露叫了幾聲，見我滿臉微笑，似乎根本不吃她這套，俏臉紅了
# }  w4 U1 l8 v# m7 z2 E一下，聲音小了點：「不過，說真的，很久沒有人敢這樣教訓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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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; U8 S( q/ T3 @  h, J# L/ ~+ @　　我逗道：「分公司裡的老闆也不敢這樣訓你？」

/ d; N- X4 B8 S/ e　　郝露露出個不屑的表情，笑道：「他們？……」那神情似乎是在說，我是分
公司的頭號業務經理，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，怎麼敢教訓我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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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- S# d8 S' w. V0 Q: V7 ?& f　　我心中微微一笑，從她可以把分公司唯一的一輛奧迪開出來就可以看得出，
! }! w# s7 ]6 n) x# }' }) }郝露在分公司的地位絕對不低的，最起碼也是很受器重。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她的
業務確實做的不錯，另一方面，像她這樣一個豐滿美麗的女人，哪個上司捨得開
口罵她呢？

, u; k0 v1 k6 i　　「那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我呢？給了你許久沒有過的感覺。」我呵呵樂道
。

1 R4 V2 X0 i# s  J' E　　郝露的臉羞紅了，輕輕瞟了我一眼，小聲道：「謝謝你，陳錯。」

' C- A  T2 n2 Q  J, b' \3 J, j　　我心中一樂，道：「你怎麼感謝我呢？」

( x2 _( y0 \  B  b% P' Q　　「走吧。」郝露拉著我的胳膊，咯咯笑了起來：「晚上請你吃飯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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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3 s" n5 M8 B8 e　　拉開車門的那一剎那，我突然對郝露說：「你請我去喝酒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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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* K+ w' P4 ?% z* |　　「什麼？」郝露似乎微微有些吃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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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V) e7 o1 X& i  m6 x2 t' l　　「怎麼？不願意？」我坐到位置上，點了根煙，輕輕吸了起來。

# E7 E: R: T# i4 p  R6 i　　「哦，不是。」郝露坐到駕駛位置上，笑道：「我祇是沒想到你突然想去喝
9 d9 E$ s8 R1 U; s0 C3 o酒。怎麼樣，要不就去鳳姐的酒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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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連忙擺手道：「別，別。」

; k( P& T1 f+ W( q; _2 _: b- O　　郝露笑著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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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我害怕她的眼神。」

+ _& b5 g  e# P0 \6 a　　「咯咯，」郝露嬌笑著發動了車子。

　　在一個酒吧門口停車的時候，我對郝露道：「把車子停到停車場去吧。」郝
: B2 E3 V- x% [  r( X露露出一個奇怪的眼神。
7 @. X0 z! @) C$ ?3 P' w2 O3 z
" k. j$ a( K  J1 Z6 k  U* r: ?( e　　我伸出手輕輕為她趕著我製造的在她頭上繚繞的煙圈，笑著道：「你難道還
想酒後駕車麼？」郝露嬌笑著，明白了我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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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。舞池中七彩的霓虹閃爍著，勁爆的ＤＩＳ
! I' @. m1 B) ?ＣＯ音樂震動著我們的耳膜。在霓虹中的紅男綠女拚命的搖動著他們的身體，時
8 A1 S0 P& T2 F0 f. s( _亮時暗的燈光晃動在他們身上，形成一層詭異的顏色。

　　郝露望著舞池中間，有些發呆起來。她的眼神縹緲而遙遠，在本就不亮的燈
* a) c( n. w" Z1 c& J. i光中，閃爍著點點令人心動的黑色。

　　「怎麼，也想來一段麼？」我呷了一口服務生送過來的鮮啤，一種清爽的感
覺頓時貫穿了火熱的身體，冬天喝啤酒感覺也不錯。

　　「不是。」郝露回過頭來，端起杯子來了一口。「我祇是想起了我的青年歲
+ n4 L* W- q( g" J9 Y' ?4 [- }月。」郝露幽幽的道。

　　「喲，別說的那麼悲觀嘛，照你這麼說，那我豈不是成了糟老頭子？」我呵
$ x  g- A/ B& a9 h呵笑著，仰起頭，咕嚕咕嚕半杯下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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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! z0 O6 b+ D　　「女人和男人不一樣，女人的青春祇有短暫的十年。」郝露臉上現出些悲傷
的神色，端起透明的玻璃杯，在我杯子上碰了一下，然後望著我輕聲道：「ＣＨ
ＥＥＲＳ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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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氣氛有些凝重起來，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，然後看著透明玻璃杯中那金黃色
的液體緩緩流進她美麗的喉嚨。

4 N' l6 Z+ g" n7 S　　「陳錯，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？」郝露盯著我的眼神問道，眼中充滿企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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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O9 Y" e" Y8 d/ C3 x/ J( Y. P* z　　「你是一個女人。」我幽幽道。

/ q& }) g5 C6 {　　郝露咯咯笑了起來，或許是酒精刺激了她的神經，她有些放肆起來，一把抓
住我的胳膊：「你個死陳錯，我還不知道我是個女人麼？」

5 P( e3 J+ D! ?1 P2 s0 |　　我輕輕握住她的胳膊，細膩的肌膚刺激著我的毛孔神經。「你應該是個好女
, I/ {0 J1 o% Z' V; _3 O人。」我輕輕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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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  O7 A: l; {( A& _/ q" q7 E　　「咯咯」，郝露笑了起來：「在妳們男人眼中，女人大概祇有好女人和壞女
人兩種吧。」我聳聳肩微笑著，不置可否。

1 x" D! l) j/ U* y$ U1 J　　「咯咯」，郝露的笑聲越發的大了起來，然後端起旁邊一杯輕啜幾口。「想
, j) b4 o" \" v9 k/ g不想知道你在我心中是個什麼樣子？」郝露微笑著。

$ _9 {0 u' P- Q' E  E$ V　　「很少有女士願意評論我，或許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人吧。」我謙虛著，以
) @# Y: S+ m2 d; c' Z7 I0 v) k4 \+ l退為進也不失為一步好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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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在我看來，你是個有些奇怪的人。」郝露瞟了我一眼，幽幽的目光中透出
% J* I+ d; f' ~+ u5 A1 M" c些令人心動的色彩。
7 O! k/ _& X# }% @) s4 @) m4 d
; z, w) V3 f# ~+ K! Y) Z　　「有時候你似乎是個浪漫透頂的人，有時候卻又變得很現實……」

　　「沒什麼，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會有浪漫和現實兩種元素，你看到的只不過是
8 n# @) T7 _6 e2 E2 b+ c6 x1 ^不同的表現。」我呷了一大口，盯著她道。

+ H- Q2 ]& y9 O6 W' X　　「有時候你看起來是個粗枝大葉的人，有時候似乎又很體貼細心……」

　　「沒辦法，天生如此。」我給了她一個爽朗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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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有時候你讓人很開心，有時候卻又似乎總有些莫名的悲傷，偏偏這種悲傷
又很能感染別人。」

　　「你完了！」我微笑著打斷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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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7 k3 s2 A, E( d　　她瞪大了眼睛，好奇的望著我：「為什麼？」

　　「因－－為－－」我一字一頓的道：「你－－愛－－上－－我－－了－－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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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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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的臉上染了兩片紅霞，望了我一眼，忽然掄起拳頭在我胳膊上連砸幾下
, N8 Y! c6 ~9 ?. o& J/ }，嗔道：「你胡說什麼？你個壞傢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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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@! {7 ^4 z. a: T+ w( l　　我呵呵笑著，身子往後仰倒。郝露追著我，拳頭不斷的落在我的身上，豐滿
的身體也逐漸向我靠近。

6 o6 o7 k! v- Q2 |) L4 h. y　　當我背靠在沙發柄上意識到已經無路可退的時候，郝露已斜著身子，整個豐
滿的身體似乎都要壓在我身上。

6 c$ n- l6 o9 M* n( x; @( b/ n( P" R　　我忽然停止了動作，微微笑著，緊緊盯著她的眼睛。郝露一愣，張圓了小嘴
4 y7 W, h4 J- S1 a2 F, W) V，作勢要打的拳頭也停在了空中，火熱的軀體貼在我身上，一陣滾燙的感覺。
. y7 H  ?% c2 `. L/ t# A6 t; u6 `
5 W- e0 ~# Z2 P& a- c- K' J3 z　　暗淡的燈光照耀在她的臉上，使我能看清這一瞬間她臉上複雜的表情。吃驚
) K+ J/ o9 Q0 ~% r、猶豫、羞澀、渴望，就像是一杯加了調料的雞尾酒，縱使五顏六色，也未能掩
: x: [& b8 ^/ {. D8 h; y9 H蓋她的芳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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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緩緩貼過身去，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。她的身體似乎有些僵硬，吻上
她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。

/ s' [  {( c7 s/ H( s# u# H( R　　她眼睛眨巴了幾下，正要說話，我「噓」的一聲，立起食指放在唇邊：「別
說話。」她好奇的望著我，滾燙的雙頰似乎要燃燒起來。

) S9 ]0 F& K9 @, t& r* c　　我在她左頰輕輕吻了一下，然後閉上眼睛，雙手合十道：「偉大的主啊，你
忠實的奴僕向你祈禱，願這聖潔的吻保佑美麗善良的郝露，讓她得到她渴求的幸
福吧。阿門！」郝露的眼中閃爍著動人的色彩，靜靜的望著我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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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長長的籲口氣道：「好了，我已經向主發過誓。你要相信，剛才的吻都是
純潔的，是發自我內心的祝福－－」

* x; l# s; u- ]$ O1 `" }/ s3 l　　「純潔你個頭－－」郝露突然一拳捶在我的胸前，這次可不是來假的，朝族
3 m/ ~$ `/ G8 o: h0 p姑娘的力氣可真不小。
  y2 y0 @+ p. o9 ~. F/ v- q
* I# G0 e4 _2 F6 V　　我咧咧嘴，舔舔嘴唇，又笑道：「願偉大的主保佑你，阿門！」

　　或許是見了我齜牙咧嘴的模樣，郝露突然咯咯笑了起來，黯淡的燈光中，抖
  q2 Z9 c" \- p% N; c動的酥胸閃爍著迷人的光彩。

  H4 V# O3 h8 x0 v7 z　　我也呵呵笑了起來，舉起酒杯剛放到嘴邊，一陣燈光閃過，便看見郝露眼中
$ u! o/ g8 Y$ g+ k# S有亮晶晶的東西在滾動著。
% L" _- O) K" E7 U
　　我呆住了，舉起的酒杯停在空中。如果這時候有人抓特寫的話，若干年後我
' ~1 B! C& [. G0 b9 e的子孫便可以見到他們的先祖瞪大了眼睛張圓了嘴，一副沒有進化好的半人猿的
樣子。

　　「郝露，對不－－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，郝露火熱的紅唇已經貼上了我的雙
唇，兩股暖暖的熱流滑落在了我與她緊貼著的臉頰。
& k% g" o$ ~* i/ g% ?7 j. x
8 Y: a0 \9 x# i7 W6 R; B　　我頭腦中熱血一湧，反手緊緊摟住郝露火熱的身體。她豐滿的酥胸狠狠擠壓
著我，隔著外套與毛衣，我都似乎能感受到她雙乳的細膩。

$ Z5 g7 H/ d+ r2 E6 X. S* W! [　　讓偉大的主見鬼去吧，我心中狠狠道，送上門來的美食不吃，就是主，也不
會原諒我的。
' ~& a2 o) V3 a" z! K
　　郝露緊緊攀著我的脖子，我們的舌頭絞在一起。我確信郝露已經很久沒有這
樣了，她微微抖動的身體告訴了我一切。
; t7 [6 B( K/ v: v) L$ b, ~
2 P- v+ c! p1 z　　郝露的熱淚流滿了我的臉，她近乎瘋狂的熱情似乎溶化了我，我緊緊摟著她
的身體，狠命的揉著她的背。在酒吧的昏暗中，在這個僻靜的角落裡，我們已經
不在乎別人的注視了。
# v# B8 r  n- h; \# i. k+ X- q
　　「哎喲」，正在極端的銷魂中，嘴唇卻被郝露狠狠咬了一口，我禁不住的發
6 I9 Z8 v1 T) a! ^  x( }4 B出一聲輕叫。郝露直起身子，理了理散亂的頭髮，臉上未乾的淚痕在點點霓虹中
( B/ I; k, Z# x+ C，閃爍成令人心醉的五顏六色。

　　她靜靜的望著我，幽幽的目光，就像我小時候躺在樓頂上凝望的星空，遙遠
2 E7 |* x) l0 c% K. u9 u! j而深邃，似乎要把我吸進去。

9 J: z0 D! c# K1 z2 q1 T+ A, M+ E　　我感到喉嚨有些乾，不知怎麼搞的，在她的注視下，我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
- q) x- A# J1 M覺，似乎自己的內心已全部被她看穿。
+ B4 c% i' Z4 G# D
4 o9 ~5 J0 e! n* H8 T8 s7 L5 n　　我端起酒杯往嘴邊送，可是在她的灼灼目光下，這一口怎麼都下不去。為了
& t5 z5 R3 C& l# n) e% }& P緩解心中的壓力，我扯起一個難看的笑容道：「郝－－」
& }% {, ]/ v- g2 p- z
( y" G: x) W. [- R  y# H1 _　　「陳錯－－」她打斷了我，瞄了我一眼，然後端起身前的玻璃杯，仰起頭，
3 z2 h6 A% t) x' r8 `滿杯的金黃色液體便都注入了她的喉嚨。
0 b5 \0 m& h* L1 e8 d# o
　　她的雙頰紅得發亮，濃濃的酒勁讓她美麗的眼睛更加濕潤，似乎隨時都可能
滴出水來。她有些醉意的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眼睛，漆黑的雙瞳就像精雕的黑寶石
，閃爍著璀璨的光輝。
' K6 e$ ^; ^9 |3 G  W! T  v4 w" J
　　「陳錯－－」，她盯著我一字一頓的道：「你－－是－－個－－魔－－鬼－
; p1 \3 c6 K9 F& x# p－」然後又突然咯咯笑了起來，一副肆意放縱的樣子。
+ b1 Z4 B- j+ G" C" [
4 t8 V5 V9 C5 [* I2 `7 h# E* n　　「魔鬼是天使的另一個名字。」我笑著道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
　　也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最終喝了多少酒，還有許多的細節我也記不清了，只記
得最後郝露搖搖晃晃站起來，大叫道：「陳錯，送我回家。」然後就歪倒在我懷
+ O0 Q) W  j: H* u+ r7 i裡。
  a' i3 Q1 z) g; e% y
　　扶郝露上樓的時候，我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，一個喝醉的男人和一個喝醉的
女人在一起，最先醒來的一般都是男人。

　　當我扶著郝露身體上樓的時候，感覺她僵硬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柔軟，也輕了
許多，我就知道郝露也醒了，女人的警惕性總是會比男人高的。

  @+ B4 O+ w9 M　　郝露蜷在我懷裡，似乎沒有掙脫的意思。她的身體重新滾燙起來，我甚至能
2 A1 m$ @( K1 K0 O% M% ]7 Z3 ?  s清晰聽到她怦怦的心跳聲。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會裝傻的話，我也就不是男人了。
$ O7 }) _% C; T. z7 d
　　郝露偎在我懷裡掏出鑰匙開了門。剛把門關好，還沒來的及打量屋內的陳設
9 F8 c4 E, H, Y8 I% U: z9 k，郝露火蛇般的身體便緊緊貼了上來。
# O- ^2 |7 W- D
; h6 f# W( P: R! b9 l: I1 S　　她的鼻息急促而炙熱，像要噴出火來，兩條嫩滑的手臂似乎有了無窮的力量
，緊緊摟著我的脖子，鮮艷的紅唇貼在我的雙唇上，柔軟刺激的感覺。

& p  h- \9 i* i% Z. N" Q8 }5 q　　我們瘋狂的吻著，這是一個沒有明天的時代，我們在乎的都祇有今夜。

　　我的手伸進她毛衣內，解開她內衣的掛鉤。郝露「嗚」的一聲，身體微微顫
抖起來，沒有了防護的酥胸緊緊貼在我的胸前，那種柔軟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。

　　我的手緩緩貼上她的小腹，細膩的肌膚就像剛織出的緞子，異常的滑嫩柔軟
% V1 C9 |1 @4 u, g- K' C。我輕輕摩挲著，自下而上，撫上那片柔軟的突起。郝露「噢」的一聲，身體變
得有些僵直，小口中吐出芬芳氣息，輕輕拂在我的臉頰上。

. W' r% Y3 E9 I' u　　我緩緩吸口氣，握住了那豐滿的乳房，牛奶般的爽滑感覺。郝露的身體異常
" m5 ^; D2 P& k4 p的火熱，我揉捏著她的豐乳，時輕時重，郝露輕輕呻吟起來。

. |, @- m/ N) W! ~2 T9 i7 I　　我的兩根指頭夾住那火紅滾燙的蓓蕾，郝露張圓了小嘴，身體顫抖起來。我
忍耐不住，大拇指輕輕一按那點猩紅，郝露「啊」的一聲，身體強烈的抖了起來
( a1 J' Z( V# a。郝露的確是很久沒有這樣的經歷了，曠日怨婦的模樣不是隨便就可以裝的出來
的。
7 v2 L" W/ r/ t5 ]+ a
$ g& q" K0 e# c5 B　　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火讓我顧不得上演更多的前戲，我一把橫抄起郝露，她緊
1 `" D: B" @* Z0 O緊摟著我的脖子，眼中似乎燃燒著一團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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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知道是怎麼找到床的位置的，或許是郝露引導了我。至于是我先開始解
. U: H/ W, O1 i她的衣服，還是她先開始解我的衣服，我已經弄不清楚，也已不再重要了。

# ^, L6 R7 ~. K1 ~4 v! G+ d$ a　　郝露裸露著的潔白軀體展現在我眼前，胸前高挺的雙乳在窗外透進來的點點
9 K# l' |! E) C9 U6 a4 D" B* ?  d* @燈光中微微顫動著。我暗暗吞了口口水，俯下身去，含住一個鮮紅的蓓蕾，用牙
9 z4 t7 h2 y6 j# P0 ~: S輕輕磕了起來。

0 y, H9 X8 P$ \4 o　　郝露雙手抱住了我的頭，緊緊按在胸前，嫩滑的乳房摩擦著我的臉。我用舌
頭捲住那發燙的蓓蕾，輕輕一用力，郝露身體一緊，輕輕嬌哼了一聲。

8 d5 G3 Q7 I% ?  f, S　　我將她兩個乳房往中間擠壓在一起，舌頭伸進那深深的乳溝，鼻中傳來一陣
, w( Z6 k4 K) g7 @6 l" R* x$ K乳香。我自上而下，輕吻著她每一寸肌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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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身體火炭般的燒了起來，鼻息越來越重。我輕輕掰開她的雙腿，火紅的
0 k$ |0 Z+ H/ A' S  K花蕊在眼前鮮艷的綻放。我伸出一指，微微在桃源中撫過，挑起一條晶亮的銀絲
0 a- f1 W* E! i/ _' p: s! {. w. T，在微弱的燈光中熠熠生輝。

& {$ c) Q* I+ {8 m　　我抬起頭，郝露凝視著我的雙眼，輕聲道：「陳錯，你是個魔鬼！」
) g: @6 g9 `  z4 c6 ^
& X# D  Q( A" e# J/ J- }; ^　　我微微一笑，火熱的分身在郝露胯間露出猙獰的頭顱。郝露閉上了美麗的雙
眼，小嘴一張一合，說不盡的淫靡誘惑。

7 j  z2 D$ L9 `4 J　　滾燙的分身在桃源入口輕輕摩擦幾下，濕潤的感覺讓分身更加生機勃勃。郝
) b# q6 @& ^/ u露雙腿繃緊了起來，股臀卻微往前湊，似乎在迎接分身的到來。

　　我深吸口氣，碩大的分身破壁而入，撐開桃源淺處的甬道。郝露長「哦」一
2 t5 i" U/ C( f. x3 ^* d; v& ^聲，雙腿猛地高抬回縮，卻正巧擱在了我的雙肩上。

　　窄窄的入口刺激著分身，讓它更加的腫漲起來。我扛著郝露的雙腿，輕輕扭
" i( |1 F  S7 Y動幾下，忽地全根而入，郝露「啊」的一聲大叫，喘著粗氣摟緊了我的腰背，朦
3 n! T: S4 \5 U! F- F朧的眼神似乎帶著細細雨絲，在我眼前迷離起來。
$ V6 u0 j; B0 W( _) T
8 `/ F  W" n+ ~　　我緩緩將分身退出一截，郝露的身體稍微鬆軟一些，我看準時機，忽又猛地
全力挺進，粗大的分身便完全沒入甬道之中。郝露張圓了嘴巴，卻叫不出聲來，
, |, L2 R/ ~3 v; ], U# }; C# N胸脯劇烈的起伏著，紫色的蓓蕾就像大海中顛簸的小船。

: U0 G- |: ^% i: y" F　　郝露的身體泛起令人眩目的玫瑰紅色，火熱的甬道更刺激了我。我扭動著身
- y+ @6 x: v0 t! z8 `9 E) u5 r體，全根而入的分身左右晃動著，緊緊貼著甬道的肉壁。
7 i( \2 h4 o4 S3 c3 y" q
　　「陳錯，你這個魔鬼！」郝露終於叫了出來，聲音剛落，我便給了她一個狠
狠的沖擊。

　　郝露「啊」的一聲，不服氣似的叫著：「陳錯，你這個魔鬼！」

9 n3 t' i+ d& e* q/ \/ ?- \, r- B　　在她一遍又一遍的叫喊中，我一次又一次的沖擊著。她的叫喊聲越來越弱，
後來便只能聽見她「哦－－哦」的呻吟聲。
+ h$ `$ U: [# {* @6 L$ c
7 q* j+ T  g. ^　　終於，她突然發了瘋似的長叫一聲，緊摟住我，尖尖的手指已經掐進了我的
肉中，甬道開始用力的收縮，一股滾燙的洪流狂湧而出。

/ `2 [. p0 X# M/ s9 g: ?' t　　已到極限的分身再也不能承受這溫柔的沖擊，我「哦」的低吼一聲，碩大的
7 J. J. T% V1 i  l: v分身最後一次衝刺，歡樂的種子便在甬道深處播撒開來。
* e( ?6 f; C' B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
　　第二十章

! c1 n1 P9 h5 X$ ^9 ]: U　　許是換了新環境的緣故，當我醒來的時候，看看窗外，天才濛濛亮。我深呼
* `8 t) x( n; L一口氣，郝露火熱的身體緊緊貼著我，柔軟的感覺卻讓我想起了雨佳。

　　也不知道她現在是躺在哪個男人懷裡，她的嬌媚又在向誰展現。心中歎了口
氣，轉過頭去，卻看見郝露晶亮的目光正盯在我臉上。

6 @' ~, ~& M; v6 r2 ^　　已想不起有多少次這樣的尷尬經歷了，當原本陌生的一男一女在床上達到和
- H3 H0 e9 n% z6 o' ^2 l9 [" [諧的時候，彼此間的第一眼總會是很尷尬的。雖然我與郝露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
& g/ \( ~+ H  R8 a, y; j接觸，卻依然逃不開這個規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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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的目光垂了下去，臉紅的像窗外的朝霞，身體雖離開了我一點，火熱卻
( I2 p' F8 Y$ N! v( P, @依然留在了我身上。最親密的接觸都有了，這時候卻又矜持起來，尋找一夜情的
良家婦女大多是這種表現，這個時候是需要展現男人魅力與溫柔的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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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早啊。」我微微笑著打招呼道。郝露聽到我的聲音，表情自然了一些，抬
起頭來看了我一眼，輕輕道：「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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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將身體貼近她，湊在她臉前，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。我輕輕問道：「昨
; y! q# K/ ~% f2 j; O- o天晚上睡得好嗎？」

　　郝露的臉迅速地紅了起來，卻勇敢地瞄上我的眼睛，如火的臉頰就像她昨晚
在最高潮時身體泛起的玫瑰紅色，給人一種強烈的慾望。

$ R2 ^- U" q% A9 U. f　　「我睡得好極了。」她的鼻息噴在我臉上，癢癢的，似乎還有一種淡淡的香
/ K" Q% r) U  U味。

8 d* N3 R- h8 Z; e　　「那就好。」她的眼神越發的熱烈起來，我幾乎有些熬不住她火辣的目光，
* @( m* ?9 A# N% [! P1 l% a$ U垂下了眼神，放棄了與女人對視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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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過，你似乎睡得不大好。」她盯著我笑道，雖是調侃的語氣，卻也隱隱
1 v/ L& K$ y  L0 b+ u3 D$ L透出幾分嬌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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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是嗎？」我吃驚道：「你怎麼知道我睡得不好啊？」她望了我一眼，卻不
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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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V9 E9 [* U2 |# I+ C9 u　　「那不可能，這麼舒服的大床，旁邊還有一位如花的女子，任何男人想不睡
' Q* i8 C7 D% D: }% d" _( k9 }3 v4 J好恐怕都不可能。」我爭辯道。
8 @% F$ [( p" S/ l+ x/ V
+ c& {. D& J, Z3 y6 M+ _　　郝露咯咯笑著，豐滿的酥胸隔著被子卻也是一副波瀾壯闊的景象。想起豐乳
; N) o. p; g/ ~1 v的高挺與嫩滑，我的心中一蕩，大手便向她胸前模去。
, G+ W# D% Y3 r
# c9 K/ @6 G! P% a7 I　　「阿琪是誰？」我的大手一頓，立時停在了原處，郝露嬌俏的聲音在我耳邊
. U' ?# j, h- [) u8 a迴響。

( Z9 J- ]  F  K4 V3 ?" Q# _　　我扯起一個不知是哭是笑的笑容，盯著郝露的眼睛道：「你怎麼會知道阿琪
2 J$ p, n/ k$ @, X+ N! |- f+ n7 n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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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搖搖頭道：「我不知道阿琪，不過昨天夜裡你做夢的時候，卻在不斷喊
著她的名字。」

　　我臉上擠出一個誇張的表情道：「不會吧，我還會有這愛好？我怎麼都不知
道。」

　　「怎麼，從前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沒有跟你說過嗎？」郝露的語氣潑辣起來，
顯然已經意識到她不是我勾引的第一個良家婦女了。只不過她意識太晚了，嘿嘿
5 W- Q% E( o9 d2 X。

. \0 Q9 ]( m0 C3 A0 ?　　我歎了口氣道：「哎，用情太專一直是我最大的缺陷。」
; v9 y" t2 ], A2 x2 O
* z( a. P- I) W, G- t( }　　郝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，在我大腿上重重捏了一把：「你還好意思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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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見她露出了笑容，我心裡鬆了口氣，收拾起玩笑神色，歎道：「她是我唸書
時候的女朋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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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」郝露輕輕道：「難怪！那是你的初戀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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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?1 o/ P, n2 z( Q　　「呵呵，現在來跟我談初戀，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，不過那的確是我第一次
戀愛。」我笑著道，心裡勾起的往事卻不是臉上的笑容所能覆蓋的。

　　「那後來呢？」郝露顯然是對我的往事感興趣，身體不自覺的貼近我，右手
* s0 B" b8 K1 p6 s5 s( N8 P  @撐起了頭，目光盯在我臉上。

* s8 }9 E# I" y8 k1 K, _' B　　「沒有後來。」我淡淡的道。望著郝露好奇的目光，我又道：「就像大多數
7 \" l  \; ~! Q' j1 ^的校園情侶一樣，總逃不開勞燕分飛的命運－－畢業之後，她去了美利堅。」

　　「哦，」郝露長長歎了口氣：「你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去呢？」
7 x/ ?( F* O. ^$ b  f
: O( u0 ~! _! y/ \2 B# b7 w　　我搖搖頭：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夢想，她的夢想在大洋彼岸，我－－我似
" h0 |+ c" C0 G) X: w3 E! V乎是一個沒有夢想的人。」我笑了起來。

　　郝露目光緊緊盯著我道：「你現在還愛她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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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奇怪的看了郝露一眼：「躺在一個女人的床上，卻去談還愛不愛另一個女
人，好像有些滑稽哦。」

$ E0 G0 [% M" @( d　　郝露沒有笑，輕輕道：「看來你還算是一個用情比較專一的男人。」

　　我有些哭笑不得，我上了一個女人，這個女人知道我還在想著另一個女人，
卻說我用情專一，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，女人的心思永遠是無法捉摸的。

& |$ U+ n1 M( `: w/ J1 ]& G　　「那雨佳又是誰？」郝露促狹似的看著我：「你昨天還喊過好幾遍她的名字
哦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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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s: C' Q' L6 B+ h, Q; M　　「不會吧，」我大叫道，某部經典電影中的情節在我腦中浮現：「我是不是
喊了青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一遍，還喊了紫霞的名字四百三十二遍？」

- @% B! x, H: k6 O( s　　「差不多，呵呵。」郝露笑了起來：「我怎麼感覺我就像是那顆葡萄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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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C0 T& j+ V! s* w4 y& L　　我苦笑了一下：「雨佳是個苦命的女孩子。」

) s$ ?; H& ^/ j3 [  e* g　　「哦，」郝露瞟了我一眼：「是不是跟我一樣苦命－－被你弄上手了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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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無暇理會郝露話中濃濃的酸意，我歎道：「這個世界總有些事情會讓我感到
" f- ?1 w* O0 Y; ~' O遺憾，雨佳的故事就是其中之一。」

8 h7 k5 ]1 y" K0 d　　「那我是不是也是你的故事之一？」郝露幽幽道，美麗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
$ c+ x& r2 i/ L9 u9 X絲無法掩飾的悲傷。

　　我撫上她光滑的背，輕輕吻著她的耳垂，在她耳邊緩緩地道：「即便是故事
4 i" k* @: T. I2 x$ `# z，你也是這故事裡的女主角。」郝露趴在我肩上，眼中的汩汩熱流濕透了我的背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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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陳錯……」在我瘋狂地衝刺中，郝露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，她
. E& q* ?# A* f' C: e的牙齒緊緊咬著我的肩膀，雙手指甲狠狠掐入了我腰間的肉中，似乎是要通過這
刻骨的痛，將我們緊緊融合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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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哦，哦，陳錯，我，我求你件事……」她腔內的肉壁開始緊緊收縮，身體
' Q3 w" I% N4 r- l- }泛起奇異的玫瑰紅色，喘著氣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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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抑制住分身傳來的致命快感，我狠狠揉著她嫩滑的乳房，吸口氣道：「什麼
+ V- a9 R" N. H, [事？」

　　郝露將股臀用力的聳動幾下，湊上分身最後的攻勢，摟著我的脖子，在我耳
9 h8 n$ h) |; |: @8 }$ J邊大聲的道：「陳錯，哦，我要你記得，哦，在別的女人床上，別忘記了喊……
喊我的名字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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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她緊緊吻上我的唇，在我舌頭上輕輕咬了一下，接著便狠狠摟著我，火熱的
雙唇似乎要揉進我的嘴裡。

. E& s0 K1 P# Q' [* l; e　　腔道裡一股暖流湧出，分身噴出的濃濃漿液，沒入了甬道最深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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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緊緊貼著她的臉頰，滾燙的熱流順著我與她的臉頰緩緩流下，竟已分不出
哪是她的，哪是我的……。

5 p) ?$ w; c" ^; Q　　也許我不是個好男人，但我絕對是個嚮往家庭生活的男人。這些年來在外奔
" w$ E; F3 f$ s波，孤獨和寂寞是我最好的夥伴，但我心中對家的溫馨卻更加的嚮往起來。

7 U9 O% F7 P: |　　望著郝露豐滿的身軀在廚房裡忙進忙出，我產生了一種錯覺，我似乎是一個
- [8 z* |% O$ C, y( ^9 I8 n幸福的丈夫，正坐在桌前等溫柔賢惠的妻子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來。

　　一股久違了的情感湧上心頭，以至於郝露將高粱米稀飯放在我眼前的時候，
" _5 k# l. t! K8 ^3 `4 v我卻還在痴痴發呆。

　　「嘿，嘿，醒醒！」郝露的蔥蔥玉指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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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，放在鼻前輕輕嗅了幾下，然後閉上眼道：「好香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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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咯咯笑著收回手，道：「剛剛起床，你就又開始做白日夢了。」

6 p) L% U; ]( b8 i# U　　我睜開眼望著她，搖頭道：「這不是夢，這是真實的生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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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住的是個兩居室，屋內掛滿了她的照片，凝思的，微笑的，爽朗的，羞
2 Z8 s# a6 r* E( X. g澀的，各種神態都有，用琳瑯滿目來形容也不誇張。

　　我嘖嘖歎道：「真不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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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m. s/ C  T8 @& a" B6 \　　郝露笑著說：「你是說我人不錯，還是照片不錯。」

　　「照片不錯，人更漂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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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就你會拍馬屁。」郝露的臉上笑開了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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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k5 g6 Z! m5 j) `　　「對了，怎麼沒見你先生的照片？」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，這個氣氛下很明
顯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。這也再次應證了那句老話：「男人最得意的時候，也就
% }4 h/ N$ P9 o; U3 ^是最容易犯錯誤的時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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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果然，郝露的臉色黯了下來，挑了一勺稀飯送進嘴裡，沒有說話。

　　「對不起。」我是真心的後悔，男人偶爾犯下的錯誤也許是最致命的。

　　「沒什麼。」郝露歎口氣道：「他的照片被我燒了。」

, [! Y2 `; g. Y8 r* {4 K# O　　「對對對，學會忘記，才能更好的生活。」我趕緊道，方寧教育我的話，被
我用來了開導郝露。

　　「這個人不值得我再去提起。」郝露的語氣有些激動：「你知道他是怎麼出
  q$ B% }7 D+ f+ j" N的車禍嗎？他在酒吧喝完了酒，叫了兩個小姐開車去兜風，然後三個人一起兜到
* p( I) a) h- A, w了橋下面……」

7 F7 E4 u5 h% [9 C  P" d$ K　　我沉默了起來，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。這種事情經常在報上見到，卻沒有
5 }5 i+ r1 x. F1 L0 y' s. O想到今天親身接觸了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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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不說這些了，快吃吧，飯都涼了。」郝露打起笑容，催促我道。

　　我握住她的手，盯著她的眼睛，溫柔的道：「以前不開心的事情要統統都忘
掉，每天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，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
　　「把握現在？」郝露目光緊緊盯在我的臉上，幽幽歎了口氣，一種無法言語
的憂傷便在我心中瀰漫開來。

  r' k# D* j! ^" g: A! o4 K" |% N5 l1 v　　窗外，冬晨的暖陽被厚厚的雲層包圍著，幾道金色的陽光刺開陰雲照射在大
地上。雖有艷陽，我和郝露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暖意。

　　我歎了口氣，閉上眼，心中喃喃道：今天，真的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麼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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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十一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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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c8 v& L0 _  ~6 U9 n7 s- A　　沒想到事情進行的意外順利，當我和郝露吃完早餐趕到工程現場的時候，施
) O, K4 W6 O& r5 m' |6 t6 u工隊已經按照我的要求整改完畢。郝露見我臉上露出了笑容，才誇張的輕輕拍了
幾下自己的胸脯，口中道：「總算過關了。」

& p3 J  Z  s$ ^& n1 X　　我目光落在她顫巍巍的胸前，想起昨天夜裡的溫熱柔軟，笑道：「這才是剛
剛開始，離過關還遠的很呢。」

　　郝露瞟了我一眼，嫵媚地道：「對我來說，這就算過關了。下面的事情就是
陳工您的了－－如果我連你都不能信任了，我還能信任誰？」

8 H' K: O/ K, o; F0 C4 L/ N) j: s　　雖是曖昧的語氣，眼中卻真的有些哀傷。我從包裡掏出便攜電腦，看著啟動
的ＷＩＮＤＯＷＳ畫面，腦子裡卻還迴響著郝露那句「我還能信任誰」。

　　男人在最關鍵的時候總是最信任自己，而女人在最關鍵的時候卻總是信任男
人，特別是有著親密關係的男人。在提倡男女平等甚至有些女貴男賤的今天，「
女人天生是弱者」這句話依然是那麼的實用。

　　我一屁股坐在靜電地板上，幹活兒的時候我是很少顧及形象的。郝露緩緩蹲
在我身邊，看著我的雙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著。

　　「情況怎麼樣？」見我皺起眉頭，郝露有些緊張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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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x2 G9 F* C. W2 y　　我望瞭望設備上的那一排排的綠燈，聽著設備發出的輕微噪音，回頭對郝露
( U: n) `* P2 R' r' Z) D% ^+ m笑著說：「沒問題，一切正常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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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今天的運氣出奇的好。光纜電纜這些物理鏈路竟是一插就通，這個點我只花
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所有數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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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K9 N! ]3 a4 r. a" ^4 Q; c/ M　　做了幾個小小測試後，我站起身來，拍拍屁股，笑著道：「搞定，收工。」

　　郝露睜大了眼睛，驚奇的望著我：「這麼快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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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`7 B6 }( A& i. z* z/ z　　「快？」我瞪了她一眼：「我還嫌太慢呢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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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_3 t" Q  n% F0 d0 ]　　郝露自然是有些不相信，拿著便攜電腦跑前跑後的測試起來。忙活了二十多
, f( M- i* b% Z2 R, e分鐘，才喜孜孜的跑回來說：「ＯＫ，一次成功。」

　　我笑道：「你還不相信我？」

& s% o5 k: `5 ]9 `! S　　郝露擺著手道：「不是，祇是感覺太快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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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點點頭道：「網絡設備不像那些傳輸設備，在工程階段是不用掛誤碼的，
一般情況下祇要鏈路打通了，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。當然，最後驗收的時候局
( g$ C% y0 l+ ?方會有一些具體的技術指標要求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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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道：「有這麼簡單？」

　　我笑道：「怎麼？是不是後悔請我來了？」

, u& j; s; Z, A% l. l! u　　郝露臉紅了一下，輕聲道：「如果沒請你來，也許我會更後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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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f0 n! x/ }# Y　　我的心裡一熱，望著她嬌艷欲滴的臉頰，竟隱隱有股衝動－－我如果現在就
地辦了她，想來她也是不會拒絕的。

　　好不容易抑制住了心中的心猿意馬，我還是忍不住在她豐滿的臀上輕輕摸了
+ R5 t, A! G: F# \+ t2 ~兩把，然後舔了舔乾裂的唇道：「放心吧，我是物有所值的。現在是還沒有遇到
複雜的網絡情況，如果真遇到了，那就是需要我出馬的時候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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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紅著臉點點頭，眉眼間滿是羞意，想來是我在她臀上作怪的大手起了作
用。

6 d+ l+ A9 m  P# d7 V: S3 W7 {3 z" W　　這天我一鼓作氣，竟然連做了六個點，都還算順利，沒有什麼大問題。郝露
見我一天就解決了一大半，當然是芳心大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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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{" z3 j. w6 D　　當我要做第七個點的時候，郝露主動提出今天暫停，賸下的那四個點都在郊
區，位置比較偏，再說以今天的這種速度，明天解決這四個點不在話下。我想了
) |9 U& j' L8 [/ [9 H% R想也答應了，確實，沒有必要這麼拚命幹。
& c, f- p5 f6 g* f  e% V
! A5 X/ z5 j- W1 T# T　　雖然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，郝露卻是心情大好，開著車的路上竟然哼起了小
$ @0 D$ ^+ \: V3 B4 P& i9 W) n曲。我卻有些累了，已無暇在乎她唱的什麼，身體重重往椅上一靠，打了個長長
+ i8 [% W2 ?6 Y的呵欠。

- O# f1 I, I& Q' P- `　　郝露雖是目視前方，卻也抽空騰出右手在我腿上重重捏了把，嗔道：「你這
' Q: X9 Z3 N4 G3 m( P個傢夥不懂欣賞。」

　　我正要大叫冤枉，郝露忽然大叫起來：「下雨了！」

　　我忙偏過頭往外看，一顆顆的雨滴一陣疾似一陣的砸在車的玻璃上，然後順
著車窗緩緩流下，擋住了我的視線。遠處的山，近處的樹，在我眼裡都已變得有
些模糊了。就連那些濃重的綠色，也在冬雨的模糊中，變成了重重的黑色。

　　郝露似乎是特別喜歡下雨，哼的小調也聽的更加的真切起來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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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昨夜夢裡  有個地方  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  有人吹著  一首歌叫雨
" x- z& p) f  |1 ~2 s6 ^9 K. I夜花已經忘了  這首歌他到底在說些什麼？雨很美  夜很涼  花很香那是樹林裡
2 y: Q( N# W5 @% [+ O花兒紛飛  那是樹林裡花兒紛飛……」

　　郝露的聲音在寂寞的冬夜裡顯得有些落寞與悽涼，她似乎是在唱，又似乎是
2 Y2 Q, u+ K; @在說，眼裡浮動的淚珠似乎是她此時心境的最好表現。

　　「山峰溪水  狗狗炊煙  熱湯木桌  缺了誰？鳥叫蟲鳴  鶯聲燕語  何苦惹
是是非非？昨夜夢裡  有個地方  紅葉森林的牧場隱約聽見  有人吹著  一首歌
叫雨夜花雨夜花  花雨夜  夜裡花兒繽紛墜多麼涼  多麼香  多麼美……」
# A, {$ g, X+ r' A8 E' @3 \/ k
, Q. }/ R: g3 Q  L% t7 R. N　　許是真的困了，在郝露越來越小的聲音中，我睡了過去，《雨夜花》的旋律
似乎一直在我夢中迴響著。

　　當下車的時候，郝露似乎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，精神抖擻起來。反倒是我，
雖然睡了那麼一會兒，精神卻是更加的萎靡。

$ D/ r$ D7 q: m  k! ]　　郝露卻完全不照顧我的精神，隨便找了個小餐廳，要了個火鍋子，然後上了
兩杯生啤。滾熱的湯，冰冷的啤酒，水火兩重天的感覺。

7 t2 i# W6 h: s3 I' u- Y3 t　　我喝了口啤酒，咂咂嘴，然後噓了口氣，冬天喝啤酒也很爽的。郝露興緻高
得很，又要了兩杯啤酒。也許是因為太累的原因，我喝下一杯就有些暈了。郝露
1 ?3 f: U7 L, W+ b$ j/ v/ g卻乾了兩杯，然後笑著指著我說：「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。」

　　我聽岔了意思，即使是頭暈了，也很容易讓我想起某重含義。我怒道：「咱
們到酒店去試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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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M# r. n2 p. A& q& y* Q; j　　郝露水汪汪的眼睛瞟了我一眼，然後道：「好，我們到你房間去喝。」

　　也許是真的醉了，郝露從冰箱裡取出啤酒的時候，我卻已經躺在床上。郝露
咯咯笑著把我拉起來，然後遞給我一個易拉罐。郝露的臉紅撲撲的，眼神中流露
出些是男人都看得懂的挑逗。

　　我輕輕啜了口啤酒，不知怎麼的卻想起了雨佳，微微歎了口氣。

　　郝露坐在我身邊，身子緊緊貼著我道：「歎什麼氣啊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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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Y( ~  K0 I* a$ n  n7 F/ o　　我笑笑道：「沒什麼，祇是在外面慣了，有些感慨而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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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身體貼的更緊，道：「你長年累月一個人在外面，當然覺得辛苦了。怎
$ X5 t: C+ O( B, F) Y麼不找個女朋友？也好有個人關心你啊。」

　　我呵呵道：「我們這種飄的男人，誰願意跟我們啊？」

8 G) A: l* U7 i/ X3 t( i) ]　　郝露歎了口氣道：「飄的男人有什麼不好？整天跟在女人身邊的男人也不一
定就是什麼好東西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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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6 g: J& S% _2 g　　有了今天早上的經驗，我自然不敢再開口談論這個問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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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a( x+ d+ w  i6 `　　「陳錯，我做你女朋友吧。」郝露突然說道，我口中的啤酒差點完全噴了出
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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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& ~$ r5 ?/ U' L1 z/ B　　或許因為喝酒的緣故，郝露的眼神中究竟是真誠多一點，還是戲謔多一些，
我早已經分不清了。但我相信郝露是喝醉了，因為清醒的她是絕對不會說這種話
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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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W$ Z0 r+ T+ A/ `/ d　　看著我迷惑的眼神，郝露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：「瞧把你嚇的，我開玩笑
. H* G, p, O: Q% S7 K( G的。」

　　我沒有笑，只靜靜地望著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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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U' o" m" X4 p$ Q6 Z　　郝露將臉輕輕湊到我跟前，眼中的朦朧霧氣還沒有完全消退。她在我頰上輕
' P, ]& h+ c* @: s3 m輕吻了一下，在我耳邊幽幽道：「陳錯，你不是說過我們應該只在乎今天嗎？那
1 M$ g2 u' z; W" ~) T你還在等什麼？」

　　我緊緊地抱住她，任她滾燙的熱淚自我耳根緩緩流下。女人到了晚上總是脆
/ K% w% t5 c0 K! _8 A弱的，我已經記不起這是誰的名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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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給了她一塊寬厚的肩膀，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大聲哭泣起來。她哽咽著，
拿拳頭使勁的砸著我。我突然有些後悔，郝露不適合做這種沒有感情的遊戲中的
: }# H# Z0 w" W+ G4 ~; \+ u$ D主角，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她。

+ I5 ^8 @& ?  i　　郝露在我耳邊哽咽著道：「陳錯，我求你件事。」

　　我輕輕的點點頭。

　　郝露停止了哭泣，盯著我的眼睛道：「我希望你騙我一次。」

' j. z( L9 t5 t& u1 r2 Q　　「騙你？為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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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不答我的話，道：「我希望你騙我一次，對我說一聲－－」她舔了舔嘴
唇，輕輕的道：「我－－愛－－你－－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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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9 \& [; N9 N6 B4 r4 H　　我愣住了。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要求，望著郝露渴望的眼神，我不知道
1 x  r3 V" k  a5 q) R4 z! }該怎麼說。

　　郝露又輕輕地抽泣起來：「難道你連一個謊話都不願意給我？」

　　哽了一下，我終於起口道：「我－－」

　　郝露抬起頭來，眼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燒，緊緊盯著我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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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的呼吸急促起來，望著郝露熱烈渴望的眼神，猶豫半晌，第二個字還是沒
有蹦出來。終於，我垂下頭，輕輕道：「對不起，郝露，我不能騙你！」
, e1 u/ A2 p+ L8 B
+ s1 K8 l/ |! p( g　　郝露猛地一把抱住我，在我耳邊抽泣著大聲道：「陳錯，我－－愛你！我－
－愛你！」

: `. m+ N0 l) G" n, P% M　　她的雙手似乎要透過衣服掐進我的肉中，火熱的身體似乎要與我的身體完全
融為一體。

# T5 q2 l2 C$ L3 _0 w　　感受著她渾身的顫抖，她滾燙的熱淚似乎已將我的肩頭濕透。我似乎再也承
9 W7 \' X- ~; \2 a  U- f; U受不了這無聲的壓力，低下頭，在她耳邊輕輕道：「郝露，我－－愛你！」

　　這一刻，我終於成了一個愛情騙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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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G6 z3 q' i" h; t5 e( k# L
. N: J; }  }2 @6 U3 n9 L& y　　第二十二章

　　譚火曾經滿臉苦惱地向我傾訴，說有幾個小妹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，如果失
9 v, c/ Y$ a2 F5 ~+ E; `6 j去了他，她們寧願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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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去死倒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，最壞的是她們每個人都逼著譚火對自己說「我
愛你」。本來以譚火的臉皮，說個十次八次是不成什麼問題的。可是譚火卻滿臉
( @5 N# ^7 r1 w無辜地說：「我怕這樣說多了之後，丫的，以後再對方寧表白的時候就沒有以前
那種感覺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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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在他頭上重重爆了一下，說：「你丫還記得方寧呀，你丫現在都快趕上秦
香蓮的老公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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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p6 E  j7 j& S2 l' L  Z1 P　　譚火一時沒反應過來，說：「秦香蓮的老公是誰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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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M  B) c! H6 o2 v  {! J4 |% A　　我差點當場暈了過去，咬牙切齒地說：「就是您老人家經常唱的狗頭軋伺候
* a' P& R; A# u6 `8 s! ^的那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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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3 V% M$ q! b　　譚火的話有多少可信度我不知道，但為了他的幸福，我祇好親自出馬，跑到
: \: R# ]. V4 m1 I. f  R教室的桌上抄了首不知道是哪位老兄刻在上面的一首小詩：

, u' T# o, J4 `; S; w7 U1 P8 q　　我愛你－－可是我不敢說－－我怕說了之後－－我就會死去－－我不怕死－
－我怕死去之後－－再沒有人像我一樣愛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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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Z' |# t$ {: g  K% E3 ]　　譚火讓我連夜趕抄了六份，我罵道：「你他媽的連那玩意兒加在一起也就五
肢，卻踩了六條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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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V) g9 p% l1 G% v. U4 z7 q　　譚火洋洋得意地說：「當然，一肢多用是我譚某人的特長嘛。」

# w+ p; O3 V$ S- ^: Q  M0 r　　總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，第一份是送給了方寧。那時候方寧還不認識我的筆
跡，以為譚火這小子母豬上樹了。據譚火說，直接後果就是方寧緊緊摟著他的脖
子無限嬌媚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大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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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\) F$ o- X- D+ |3 z　　至於另外幾位就更好對付了。譚火請我喝酒的時候說：「老錯，你丫哪兒弄
的歪詩，殺傷力真他媽不是一般厲害，那幾個小丫頭個個哭得跟淚人似的，那眼
神－－你不知道－－，嘖嘖。」

! J/ W& o: s5 v4 Q2 `/ }( i　　我說：「你別管，以後這些擦屁股的事兒少找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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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K' q* F/ }) I　　譚火嘿嘿笑著說：「當然不會了，為了表示對您老人家的謝意，我特意給您
& g  R- ]& v0 }準備了一美女。」

　　對于他口中的美女，我向來不抱什麼興趣。道理很簡單，這小子還沒到見了
9 L" b3 w9 ?7 f/ O$ D美女不泡卻要讓給兄弟的境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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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說：「得了，那些在街上喊聲美女個個回頭的貨色，你哥我不稀罕。」
8 [5 S2 G) K" `( E, Y; t" o
. B& u' L) ^, H& X6 O/ E　　譚火神祕兮兮地說：「你放心，這次真的是絕等貨色，呶，這是她的情況資
料。」他在兜裡翻了半天才找出張揉成團的紙片遞給我。

* f3 _5 k  h4 _$ A　　紙片上的字很明顯的分成兩部分。上面是黑色鋼筆，字跡娟秀：「沈豫琪，
１６５ＣＭ，１９７７年６月８日，成都。」後面卻是藍圓珠筆寫的三個數字：
「８５�５６�８５。」後面這幾個字跟雞啄米似的，自然是譚火的筆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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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見我看完了，忙一個勁追著問怎麼樣怎麼樣。我說：「什麼怎麼樣啊，
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。」

+ o( }  ]# A$ K　　譚火說：「你小子可別不識抬舉，這可是方寧介紹的、與她齊名的外語系的
另一朵金花，你看看我們對你多好，連她的姓名、身高、籍貫、出生年月日都給
你弄得一清二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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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B7 {; r7 r* [5 x1 g& j7 _8 P　　我嘿嘿笑著說：「怪不得你小子沒下手呢，原來是方美人的同學的幹活。」
雖然那時我還是一個有理想的上進青年，離我的憤青時代還遠的很，但外語系的
兩朵金花我倒是早已聞名了，何況其中一朵還是花落譚火。

' I9 t8 H9 a! w" p! y8 e8 q' [: t　　譚火見我有些動心，便指著後面的那幾個數字嘿嘿笑著說：「我就知道你小
子一定是春心盪漾了，呶，你看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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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P4 G. N. Q. j( s' A　　我說：「這是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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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洋洋得意地說：「嘿嘿，不怕您不知道，這是沈美女的三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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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靠！」我當時就大叫起來：「你怎麼知道？不是方美女告兒你的吧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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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譚火一根指頭在我面前晃來晃去：「非也，非也，此乃本人目測所得，誤差
範圍在百分之十以內。」我呵呵笑了起來，譚火拍了拍我的肩膀：「兄弟，該你
+ c0 x3 a# K+ _' c7 X2 o/ F上場的時候到了。」

- y$ V) ^* e2 @　　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阿琪的名字。當時的我怎麼也沒有想到，就是這個叫阿琪
的女孩子，會在我生命裡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。

- `9 w1 C- }0 w　　愛情就是這樣，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來到你心中。在你不經意的時候，又
4 V. z1 ]' V0 t; x7 ?. s7 |' L1 p悄悄遠去，留下刻骨的愛與恨，讓那些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的人，獨自品嚐和回
5 n6 G5 L7 P0 g$ n味著愛情的苦辣酸甜。

　　歡笑和淚水都請你珍惜，因為愛情不會總停留在我們中間，譚火語。這次不
是母豬上樹了，他祇是念了一遍Ｗ大某位不知名的才子留在課桌上的痕跡。

　　＊＊＊        ＊＊＊        ＊＊＊        ＊＊＊
' J  a' P" L9 B& ?# d+ q- E# H
8 t; b  L% F7 U: Z* y5 z　　我之所以會想起這一段往事，是因為郝露的要求讓我不得不想起從前。舔舔
乾裂的嘴唇，昨夜心中的尷尬仍然是歷歷在目。我敢打保票，如果不是用嘴說換
作用筆寫，我是一點問題沒有。

, X) H) @5 m4 Y) V# a. Q' t0 S　　那首小詩的殺傷力遠遠超過我的想像，這一點不僅在譚火的那些女孩子那裡
( f; k4 ]1 T* w- _8 y( N# {- s1 O% l! ^得到了驗證，後來一段無聊的時期我在某些聊天室用這個東西對付了一些陌生的
女網友，效果竟然是出奇的好。一般情況下，第一句換來的回答是「哼」，第二
句回答是沉默，第三句回答是「怎麼樣？」第四句回答是：「那你就去死」，第
五句回答是「那你怕什麼」，第六句是「？」，最後一句則往往是很長時間的沉
) A" a# U/ {8 i默，然後是兩個字「謝謝！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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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如果用這首小詩對付郝露，即使不能完全徹底地打動她，最起碼也可以免了
  j8 C- ?. T" U我心中那中做賊似的惴惴不安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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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卻似乎已經忘了我昨天晚上的那句謊言，或者說是銘記住了。她俏麗的
; g; ]& X9 T; m6 _+ m* o身影忙進忙出，臉上流露出的歡快讓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她到底是銘記了還是遺
* v4 a: o6 I1 S0 s, e忘了。

) n; M) U! j# Y" ^' ?　　「怎麼了？不幹活兒了？」見我的目光緊緊落在她的臉上，郝露的臉仍然像
我們初次見面那樣的紅了一下。

! C" m9 W: Z5 }7 E' J! q　　「快點幹吧，這是最後一個點了，明天你就可以回總公司了。」郝露臉色平
靜，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波動，當然，那也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心中波瀾起
0 {4 O9 k6 `4 x. z% ]+ p! j1 h! O伏。

　　「你很希望我走麼？」在鍵盤上敲完最後一個字母回車之後，我便不去看設
; ?& g$ q) t3 V6 p備，目光落在郝露秀麗的臉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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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w, N4 F1 @: H9 b/ N" Z; s4 U　　「難道你能不走麼？」郝露一點也不示弱，勇敢地與我對望著，眼中燃燒著
的熊熊火焰，讓我的心也熱了起來。

$ Y% r- x1 d! P, y) ?( F: H　　終於抵擋不住她那熾熱的目光，我只能低下頭去，輕輕地道：「對不起，郝
* e* X8 S) V; s1 X$ `露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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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p( Q- \5 U" n4 j# Y1 V7 B+ T　　她搖搖頭：「為什麼要說對不起？你沒有對不起誰。」她的語氣很平靜，平
+ A: e5 ?- i) ^1 g1 J/ D4 j靜的令人有些害怕。她握著我的手，輕輕說：「陳錯，你不用自責，這一切都是
+ c3 t. r: U8 X0 l( u我自願的。」

　　我不知道該怎麼說，在這件事情上我是一個負不起責任的男人，或者說我根
+ W, T4 _( {/ J$ I本就不想負責任。自私的男人都這樣，但我相信郝露在與我好之前就已經有了心
# i# C( A6 \/ b4 Z& \* W理準備，畢竟她不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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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F, x' Y4 `& h, }( Q  w% |% F5 Y　　「陳錯，我想告訴你，這些日子以來，我一直都很快樂。」她的神色坦然，
似乎真的是活在幸福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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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C$ F: ?2 @0 {5 T. k7 _* C　　「這都是你帶給我的。和你在一起的時候，我覺得我整個人似乎又都回到了
從前，回到了二十歲的時候。如果是那個時候遇見你，我一定會瘋狂的愛上你，
3 G# d  s/ Y! M: I. @! f我們或許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，那樣你就不會遇到什麼阿琪什麼雨佳，也許
% O% n( l# s4 M# b7 h& ]: C你的生命中便會祇有一個郝露。」她像是在自言自語，聲音微微顫抖，眼中隱隱
  x+ _; C2 @9 t9 x' T  }+ R已有淚花浮現。我也顧不得機房不准抽煙的規定，點燃一根，放在了嘴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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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只可惜我們晚了七年，七年啊。」她閉上了美麗的大眼睛，兩顆晶瑩的淚
  }, D: ?7 {4 \1 r$ B- l珠順著她光滑的臉頰緩緩流下。我狠狠抽了一口，沉默著。

　　「但是我還是要感謝，」她忽然睜開了眼睛：「我要感謝上天，讓我可以遇
見你，讓我從此以後的生命中多了一段可以回味的東西。雖然有些短暫，但是感
覺真的很美妙。」她臉上突然綻放的笑容就像是夏日池塘正中那朵潔白的荷花，
高貴聖潔，美艷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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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突然覺得原來我是如此的卑鄙，我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付出什麼，但是
我得到的卻是那些最珍貴的東西。我那高高在上的虛榮和驕傲，在雨佳和郝露面
前，卻是一錢不值。我狠狠捏著手中的煙頭，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再次在心頭湧
起。

; H, @% m0 P& `1 b" s1 X　　「好了，不說這些了。」郝露終於又露出甜美的笑容，抽出了放在我掌中的
" s  g: w4 ^! R# V7 d( Z- D" X小手，在我面前搖晃了幾下：「現在情況怎麼樣啊？我的大工程師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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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心情很難一下子就恢復過來，瞄了她一眼，懶懶地道：「放心，一切都已
0 m: {: ^+ i% [/ K5 `0 M" m9 N7 z. V. s完成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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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點點頭，從包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：「給你，明天下午的機票。」

$ K  q/ d' L* E% A5 e　　我愣住了，突然有一種被耍的感覺，原來她早都已經安排好了，連機票都預
定了，那一剎那我的自尊似乎都被撕得粉碎。

+ q) t8 ]; Q9 z: y7 I& Z　　我一把把信封扔在地上，吼道：「你幹嘛給我定票？誰說我要走了？你就這
4 t9 j) W; A1 |  P5 S7 z: q麼希望我走？」我一口氣吼完，胸口劇烈地起伏著，雖然我看不到我的臉，但我
8 c0 X; b7 s# O7 Z4 A. R知道一定是鐵青的。

( w( D- X6 s2 @; X　　郝露似乎沒有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，呆呆地望著我，兩顆淚珠在她美麗
的眼中浮動。

　　我的心突然軟了下來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火，祇是看到郝露楚楚可憐的
樣子，我的心中就再沒有任何怨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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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I- m2 ]( t1 @) r　　看著郝露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，我突然一把抱住郝露，緊緊貼著她的臉，
在她耳邊輕輕地道：「對不起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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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m- d3 _  c" d　　郝露肩頭抖動著，輕輕抽泣起來，淚水濕透了我的肩膀。我心中歎了口氣，
9 {& @7 v  A/ B6 E# b- C9 E5 g接過郝露手中的信封，輕輕丟進了自己的包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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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第二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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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也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與郝露的事情會是這樣的進行下去。郝露雙手把著方
" |( D! Q( {. M- i; Q2 V  ?& E向盤，目光呆呆盯著前方，似乎是要把前面的馬路看穿。

　　奧迪在路上飛奔著，迎面駛來的燈光照亮了郝露的臉龐。祇是從她的臉上，
我卻似乎再也找不到一絲與我有關的東西了。

9 a; ?1 i/ Y3 j( L3 P　　我心中沒來由地歎口氣，恍惚之間這種場景似乎是這種故事必不可少的情節
: o3 B7 k. `( s8 s了。從懷裡摸出根煙，打火機剎那火熱的光芒，漾紅了郝露的臉龐。很美的輪廓
; y2 a$ V# _* E; G3 Q！我肆無忌憚地盯著她，目光緩緩巡過她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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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B7 j0 y8 q% o　　郝露仍是目不轉睛，臉上的溫度卻是我輕易就能感受到的。她眼神中不經意
! s: W" [9 ?. r: r  E2 {間流露的某些東西，讓我終於有些感慨起來：女人是最善於偽裝的動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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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c5 I3 l, \  |4 i. p% J- R5 J　　輕輕吸了一口，煙霧便在車廂內盪漾開來，輕輕盤在郝露額前，久久不忍散
( y" e2 z$ W- W去。我伸出手去，在她頭頂上揮了揮，煙霧便慢慢散開去。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
部老片《過把癮》，裡面方言輕輕為杜梅驅趕煙霧的情節。
* y: l& c, K) A0 A: L
3 A, a3 N- J# F% k5 N　　媽的，神經病，我心中輕輕罵自己道。這都什麼時候了，還有心情想那些無
聊的肥皂劇中無聊的情節。

　　心中有些發悶，緩緩搖下車窗，一陣涼風吹過來，昏昏沉沉的頭腦暫時清醒
1 C6 m8 ^( [' z* [6 A了一會兒。伸出窗去的右手食指輕輕一點，一截長長的煙灰便隨著奔馳的奧迪，
無聲地散落。

　　「咳，咳」，郝露臉色有些漲紅，挪出了一隻手，輕輕掩住自己的嘴唇，留
給我一個不完全的病美人的輪廓。

1 u8 b& Q( M& H: P' r6 |7 K& J　　我狠狠抽了一口，然後趕緊將煙頭扔掉，搖上車窗，偏頭問道：「怎麼？感
冒了？」想想她這些日子確實挺辛苦的，張羅那麼一堆事兒，要落實到貨日期，
要與甲方溝通聯絡作解釋還要忍受他們責罵，要聯繫施工隊做工程勘測，還要擔
: ?( C- o0 C$ X# Y5 r* G心能不能按時完工。這麼一堆事兒攤在誰頭上都是一團麻，何況是這樣一個羸弱
" E- |8 T  H& T+ q& Z5 E. `! _的女人，壓力之大，不問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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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m4 A5 q$ u# k4 O7 e: M　　女人是不適合幹這行的，這是譚火兩年前對我說過的話。這行的暴利年代早
9 \. r/ O9 E: O! m( E已經過去了，現在的設備製造商都是微利甚至負利時代。想起前不久網上還把這
7 H/ i% H* e& T行評為十大暴利行當之一，從心底有些不屑。

* I: }* a/ d9 ]0 V  Z  k+ b' A9 s　　女人做這行，需要付出比男人不知大多少倍的努力，要隨時準備應付各種意
想不到的、也許祇有女人才會碰到的情況。但女人也是有優勢，特別是做業務這
& t  w0 q( M* ^6 `8 j7 Y方面，女人的威力恐怕要遠遠勝過男人。

　　譚火當時嘿嘿地笑道，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。像郝露這樣的女人，付出的辛
酸，恐怕祇有她自己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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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左手搭上她的背，輕輕拍了兩下。她白了我一眼，又忙將目光轉向前方：
: n$ D, L' B# U$ E5 T: m「我又沒感冒，你瞎拍什麼呀？」

7 w6 x% X% i, a/ f9 p; V. L" o' M6 d　　心裡暗暗有些好笑這兩句完全沒有因果關係的話，我笑著說道：「我這不是
擔心嗎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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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& B: B& Y) Y0 C( D0 u- M) j' O. \+ ~　　她鼻孔冷哼了一聲：「你要真關心我，就少抽點煙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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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G$ L. i2 x$ \9 D9 o6 y　　「不會吧」，我辯解道：「煙灰我不是都替你趕了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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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J; r4 R! ]" p3 ]2 F　　「嚇－－」她發出一聲冷笑：「妳們男人都是會為自己狡辯的。」

, g7 |) |5 R3 y　　我撇撇嘴不說話，她卻似乎意猶未盡，又來了一句：「男人都是可恨的。」
我自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。

+ F6 n, H" |# Y5 R　　她似乎仍然不解氣，咬牙切齒地正要再對男人進行人身攻擊，我趕快接上她
的話：「男人還都是可愛的。」
' y. Z0 |$ o! |, h; u+ G# O9 t7 n
% i' D* [& u, X* j$ k/ O/ Y　　她瞪了我一眼，腮幫子抖動幾下，終於還是忍不住「噗哧」一聲笑了出來：
- o( `- M" c9 q2 T「男人都是無恥的。」聲音已經小了許多，近似於自言自語了。

" g! |" y2 V8 b2 T0 ~7 f　　我微微一笑，不再做反駁。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讓人看不懂的。我不知道
5 b3 D) Y3 W: E1 B/ F4 j8 _% |% g0 [如郝露所說的無恥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存不存在，但我絕對知道，這個世界的女
4 Y0 C" C8 F, p; V人還是喜歡無恥的男人多一些，在老實的郭靖和無恥的楊康之間，要是我是女人
' W: h- |7 b% c0 ]% q5 e8 i4 L，我也絕對選楊康，讓郭靖見鬼去吧。

　　「男人不壞，女人不愛」是男人意淫的產物，卻也是女人認可的真理。

　　當女人談論男人的時候，把話題從一個男人上昇到一群男人，那麼表示她絕
對不討厭她正在談論的這個男人。郝露現在便是這樣，望著她綻開的笑臉，我給
了她一個傻傻的笑，不自覺地又從懷裡摸出根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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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y2 ]2 q8 P/ w4 N　　郝露輕輕瞪了我一眼，我便忙又將煙放回去。她忽然歎了口氣道：「抽吧，
9 |9 L: b( f. w- f7 w  {抽吧，煙也許是妳們男人的第二個老婆。」

　　我有些吃驚她似乎突然到來的開明，卻又忍不住糾正她自以為是的錯誤：「
不，煙是我們的情人，也許祇有它才是永遠最討我們喜歡的。」

　　她「切」了一聲：「這個倒也不錯，幾十年在一張床上睡，對老婆自然是容
易產生審美疲勞的，情人恐怕就是永遠新鮮的。」

　　我驚道：「你怎麼理解地這麼透徹？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啊？」

　　她白了我一眼：「不要以為沒人會陪我去看電影。」我搖了搖頭，對拍了這
部深刻反映男人本質電影的導演由衷的敬佩，卻又有些害怕，他下一步會把男人
剝成什麼樣呢？最重要的是－－他會把女人教成什麼樣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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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真是男人的噩夢。」我自言自語道，落在郝露耳裡，便又從她鼻中哼出一
1 ]$ i+ U0 ~; J: v$ S2 P5 a- R聲冷笑，接著便不再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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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r/ x! j8 [4 f5 e# B& ?　　晚飯不知道是怎麼吃的，郝露雖然不再沉默，卻也很少有笑容。在我講了幾
個似乎不是笑話的笑話之後，情況仍然沒有好轉，我便自己乖乖閉嘴，自討沒趣
" `7 e2 B0 l2 U$ J9 K' O的事情還是少幹。氣氛便前所未有的尷尬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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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將車停在酒店的停車場，我推開車門下去，回頭卻見郝露似乎沒有要動
3 d* I4 k3 n& h8 G& s  }的意思。

3 q' o. r* h6 q# u　　「走吧，上去坐坐。」我繞到左邊的窗前，將頭湊到她臉前說道。她搖了搖
頭，沒有說話。「放心吧，我不會吃了你的。」我自然不肯放棄，盯著她的眼睛
說道。

9 v" r2 W" i* ]& j) d　　也許是因為光線不足，她的眼神如此暗淡，我竟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看
7 e& _) n6 M  w7 r- D+ g我。
9 D- A" ^/ w: w- R4 @  u
' l& A6 q0 W- k, n　　沉默了許久，她終於開口道：「能不能給我根煙？」

( o( V# a* r/ k. k　　我一愣，她的眼神空空洞洞，似乎這句話不是她說的。我忙道：「郝露…」

' d' M$ l7 t; `# ?! J  A5 M　　「給我根煙！」她打斷我，淡淡道。

' p! F3 [5 W) F; H　　我便也不再說話，自懷裡摸出一根，點燃先吸了一口，然後遞給她。她盯著
0 B! e/ ]. a3 Z5 ]5 x+ d煙頭上的紅光，猛地吸了一口，「咳，咳－－」，陣陣未燒盡的煙絲昇起的煙霧
便盤繞在她週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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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J+ b/ |! B5 J' M- m- P# p　　我奪過她手中的煙頭，自己狠狠吸了一口，然後扔在地上，狠狠跺了幾腳。
然後近似麻木的站在車窗前，望著她，一聲不吭。她的眼神似乎厲過凜冽的寒風
，讓我立在冬夜的風中，似乎有些發冷。我輕輕動了動身子，似乎獲取了些能量
& L) t3 O  Y# L* Z8 B，然後毫無畏懼地和她對望著。

　　她盯著我望了一會兒，歎口氣，緩緩道：「陳錯，我有點累了。」嗓音帶著
% e/ O# b! N* S' m& K些沙啞，似乎已經真的是疲憊不堪了。

　　我點點頭，心中似乎又熱和起來，手在她臉頰上貼了一下，然後按上她柔弱
6 U9 R: Y' p$ ]% m( T& C$ S的肩頭：「沒事兒的，早點回去沖個熱水澡，再美美睡上一覺。明天早上你就會
. S# F% P- S' R* O/ Y! V* `發現－－郝露原來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人。」我衝她咧嘴笑笑。

　　她盯著我也笑了一下，聲音沙啞著道：「你每次都是這樣安慰要和你分別的
女人麼？」我嘴角撇了撇，說不出話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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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4 E1 R/ s$ ?: }7 r3 U1 {　　她盯著我又笑了一下，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。雖是如花的笑臉，卻給我一種
如此苦澀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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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明天我來送你。」我轉身的時候，郝露說了一句。聲音很輕，像是春天的
8 h/ l6 Y( X" T' }' E1 x細雨，在我心頭沙沙作響，卻又像貪食的春蠶，咀嚼著我那早已不知道躲到哪裡
去了的心靈。

　　「謝謝。」我沒有回頭，大步朝酒店門口走去。

　　剛要跨上台階，「嘀－－」的一聲長笛響起。我轉過頭去，只見奧迪車燈全
部打開，明亮的車燈照在我的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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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等我定下神來，往車內望去，便看見郝露臉上潸然而下的兩行淚水。喇叭聲
長長響起，郝露靜靜坐在車裡，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天使。

% j& D  ^. g% S9 u8 p　　「陳錯，你是個魔鬼。」郝露昨夜的話在我耳邊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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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，你就是個魔鬼。」我輕輕對自己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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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F6 x( x, w3 S. q0 ]　　第二十四章

0 H8 A0 |8 U' j  f　　搞不清自己在那站了多久，甚至不知道郝露什麼時候離開的，我感覺自己似
8 x" O& @: v$ Q3 f乎是一個被掏空了的人，腦子裡一片空白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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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@- K* l1 M! U- m" g9 K  |　　身體似乎也有些累了，步伐不由自主地跟著沉重起來，提著便攜電腦，我慢
慢向電梯走去。剛按下按鈕，一個嬌柔的聲音喊道：「您是１２０８的陳錯先生
嗎？」我回頭望了一眼，原來是大廳前台的小姐，紅撲撲的臉，很嬌艷的樣子。

　　我奇怪的望著她，笑道：「我這麼出名嗎？走在大街上也有人認識？」

　　小姐臉紅了一下，笑著說：「陳先生，這裡有您一封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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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Y9 d+ R" h3 t# Y: m+ q7 J　　「哦，謝謝。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呢？」接過她手中遞來的信封，望
8 O# V( o" ?  N著她俏麗的樣子，我身上似乎又來了勁，嘻嘻笑著打趣道。望著她有些發紅的小
臉，我心中有些慚愧卻又有些得意：這就是魔鬼的魅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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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X: e% `# R1 Q: @　　那女孩似乎害羞得很，見著我臉紅了好幾次。我心中暗暗好笑，卻也知道這
時候不好招惹更多麻煩，祇得把那顆心收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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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望望手中的信，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，上面祇有四個字「陳錯親啟」，字痕
淺淡，筆力柔弱，顯然出自女人手筆。女人？我心中一動。這城市我認識的女人
) ]: w! B0 l# J  f) l  E' t( ?就兩個，一個剛剛離開，另一個－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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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剛進房間，我便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，輕輕一抖，一沓厚厚的人民幣便灑落
在地上。我一屁股坐在床上，頭腦中模模糊糊地泛起了雨佳的樣子。一個可愛的
女孩子用她青春的身體滋潤了我七天，留下了她所能留下的一切美好的東西，而
我唯一能給予她的，卻又被她退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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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e  Y5 d( S# P0 ^# z1 @6 r　　我呆呆的坐在那裡。思緒說不出的紛亂。煙放在嘴上，火機卻半天打不著。
7 `7 \1 R* o8 d" I" k$ z0 Q: W媽的，我將火機摔在地上狠狠罵道，明天換個ＺＩＰＰＯ，再不受這鳥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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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J7 d8 _- Z5 s　　想歸想，終於還是在桌上另外找了一個，輕輕地點燃了。雲山霧海中，我長
長吸了口氣，搖搖頭，蹲下身去，一張一張的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鈔票。正把錢往
* x) k: S3 f2 H  L7 R信封裡塞的時候，手卻觸到信封裡面一團柔軟的東西。那種毛髮的柔軟的感覺，
1 L4 ^0 q0 ~( W- {3 P3 Q; p! ~: I0 H, o讓我隱隱想起雨佳飄在風中的長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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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O: A: p( A/ W( G8 Z9 \7 m, p　　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雨佳給我的震撼－－一根朱紅的絲繩捆住那一
" \) r( S7 ~, _8 X& G, B& T: A# b縷依然黑亮的秀髮，薄荷的清香在整個房間裡流淌，手中柔軟的感覺像是撫摸著
嬰兒粉嫩的小臉，我卻怎麼也想不起剪了短髮的雨佳的樣子了。

　　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有一個女孩為我剪掉長髮，老掉牙的故事不是我所期
望的，那都是電影裡欺騙那些情竇初開的小男孩小女孩的手段，與我無關。我沒
想到的是，有一天我自己卻成了這種電影故事裡的主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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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有些想笑的感覺，一口還沒有來得及吞下去的煙霧灌進了我的喉嚨裡，咳嗽
的笑聲中，眼圈似乎有些濕潤起來。

　　整個夜晚都是沉重的。雖然上床很早，卻怎麼也睡不著。雨佳和郝露兩個人
0 S, d) T8 ]$ V, \% d8 w! J的面孔交替在我腦海裡浮現。明天就要走了，她們也將成為我回憶中氾黃的老照
. D- f7 c) t- s5 p6 C7 B  Z8 L; X4 b片。也許我的記憶中只適合保留這樣的老照片吧。最終我將什麼也得不到，物慾
橫流中夢幻般的鏡花水月，留給十年之後的我的將祇是一個蒼涼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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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, ^' |6 G* B5 k9 _　　我有些不敢想下去了。人如果自己嚇自己，那便是無藥可救了，我還不想就
1 q3 m! [& {1 D7 B這樣給自己下個套鑽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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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W8 `. m- t" {　　看看表才十一點多，這城市豐富的夜生活也許還沒有開場。掙扎著摸到了電
4 H3 x$ M  |% \. A% Y+ b話，撥通了郝露的手機：「你在哪兒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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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{6 V" ]* J$ v: N, ]9 J　　電話那頭的郝露沉默了許久，終於緩緩道：「－－在你房門外。」我一骨碌
8 u+ U( z# F; q: {8 I7 L滾下床，連拖鞋也顧不上穿，光著腳跑到門前。

　　剛一開門，一個豐滿柔軟的身子便撲倒在我懷裡，耳邊傳來郝露火熱滾燙的
氣息：「陳錯，你這個魔鬼，求求你放了我。」

/ E- a, z/ G9 l' N　　郝露完美的嬌軀再次呈現在我面前。她輕輕瞇上雙眼，柔和的燈光照在她雪
般潔白的肌膚上，似是一塊新織的嫩滑的緞子。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，傾吐著芬
; x( M4 Z" |, W0 V: k! K芳的氣息。豐滿的胸劇烈起伏著，殷紅的兩點就像豐收的秋天裡最燦爛的果實，
5 p9 L5 N1 }, g+ `+ t絢爛奪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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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緩緩壓在她的胸前，滾燙的胸膛感受著豐滿與柔軟，手在她嫩滑的腿上一
陣輕輕摩娑。她長長的「哦」的一聲嬌喘，便成了這午夜最動聽的夜曲了。
# z$ b# }  y: V# J/ W7 S8 Y, Q5 v
3 W- P- w* U- E　　當火熱的強勢深深溶進郝露體內，她紅唇微張，緊緊抱著我的身體，我們無
0 J2 g4 k! P6 D! d間的融合在一起。「陳錯，請讓我好好享受今天吧。」郝露嬌喘著夢囈道……

　　當我進入機場大廳的時候，心中還在回味著郝露昨夜的瘋狂與野蠻。我回頭
, Z- N( m' [; }( x# J; V. H望了一眼，不是留戀Ｃ市，祇是在我潛意識裡總覺得似乎還有一雙眼睛在緊盯著
6 S! L" y8 c$ z( R我。我不得不承認，男人都是貪得無厭的，即便是在與一個女人最親密的狀態，
* {: b7 e6 w4 O! t8 L6 \2 U- i也很有可能會同時想著另一個女人。

　　「怎麼了？捨不得走了？」郝露戴了副墨鏡，似乎是在遮擋北方冬天的陽光
。她此時似乎又放得開了，最起碼比昨天好了許多。

5 E/ p$ G6 |  w& `　　我在她臉上輕吹口氣，嘻嘻道：「是啊，捨不得你啊。」
; _+ p, \6 @/ z5 a7 H, v# n$ t- k
- ?# S( o/ u0 B0 x; G6 c  H( a5 n　　她很認真的頂著我道：「你再說這種話，我恐怕就真的不讓你走了。」見我
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，又「噗哧」一聲笑道：「男人都是虛偽的。」我撇撇嘴，
不置可否。女人心，海底針。嘴裡喊哥哥，腰裡掏傢夥的事情，這世界每天也不
知道要發生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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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換登機牌，交建設費，買保險，郝露似乎有使不完的勁。但等到手續辦完，
要進安檢的時候，我們又突然一起沉默了下來。

　　「回公司總部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啊。」雖有些虛假，話卻又不能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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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郝露瞪了我一眼：「難道不回總部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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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擠出個笑臉：「怎麼會呢？歡迎隨時騷擾。」

　　「去你的，誰有空騷擾你啊。」郝露終於又笑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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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h- u7 P9 q% {7 j0 c　　我們的談話就像是一對關係普通的朋友，似乎都已經忘了昨夜的翻雲覆雨激
  H- }- o/ |% n; [情澎湃。這當然是我追求的效果。男人和女人除了在床上達到和諧以外，在許多
方面也一樣可以達到和諧，只不過前者似乎更重要一些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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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馬上要登機了，你快回去吧，分公司那邊還有好多事情等你處理呢。」我
# e% T) l9 k9 H努力找著理由讓她儘快離開，這種轉變很微妙，因為她離開的越早，這一切就結
+ h/ ^! }& o" V7 g# P束的越早。
; Q) z, D; F' }7 l, |5 P. l# H4 _
; U2 i' _  f* m/ M3 b　　「幹嘛急著走，起飛前十五分鐘才關登機閘的嘛。」郝露流露出點小女孩的
脾氣，撅起了嘴唇，露出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。只可惜此時物是境非，雖讓人心
1 f# f) q3 {' x5 |: v9 A# Q) Q動，卻再也不會有那些香艷的故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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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看看表，離起飛祇有二十多分鐘了，郝露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，緩緩伸出手
! Q  |9 V; O2 {/ h來。我輕輕握住她的手，感覺她手心裡濕答答的，竟全是汗珠。我望了她一眼，
她朝我笑了笑，儘管有些勉強，卻也可能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個微笑了。

　　「一路平安。」她握緊了我的手，盯著我的眼睛，似乎想從裡面找出點什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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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) }" z  |! I3 |" p　　「謝謝。」我點點頭，也朝她笑了笑：「你也要保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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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輕輕放開她的手掌，我的手心似乎也沾滿了汗漬。我提著行李箱，緩緩向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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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陳錯－－」背後傳來郝露的聲音。我轉過頭去，郝露已到了我面前緊緊抱
! c9 C8 C1 d; D) T( m+ z住了我。她的手臂是如此有力，似乎我又便成了一個初生的嬰兒，在她的懷抱裡
怎麼也掙不脫。

　　她的臉頰緊緊貼在我的臉膛上，頰上的淚珠沾滿了我的臉。我輕輕拍著她顫
+ a; M; R3 T: U' i$ k3 _抖的肩膀，想找句話說，卻不知從何說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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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}8 n: R5 k5 l3 w" N5 u" I  P　　郝露似乎要盡情宣洩，我的半邊肩膀似乎都已濕透。她激烈的抽搐著，抖動
的身軀讓我心中也感到有些顫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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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w' g" ~2 E1 \) _/ G2 f　　終於等到她停止哭泣，我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巾。她卻沒有擦拭，將臉頰緊
5 y" i$ v* x' X& \7 ]3 c緊貼著我的臉膛摩娑一陣，然後離開我的面龐，盯著我的眼睛道：「陳錯，你要
$ @. m7 \2 ]: k" @; k9 m+ k記住，你是帶著我的眼淚離開的。」
: {$ v% _! f4 T8 q: c' ?' U, u
　　郝露頭也不回的離去，我呆呆立在原處，留在我腦海中的滿是她哭泣的雙眼
和蒼白的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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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飛機緩緩升入高空，飛行終於平穩了起來。我卻似乎仍未從起飛時的超重感
覺中恢復過來，緊閉雙眼，緊緊靠在座椅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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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h% M5 `1 `2 Z9 g7 a: b　　從郝露轉身離去的剎那起，我的心便似乎一直在空中飄盪著，緊扣的安全帶
似乎也不能帶給我一絲毫的安全感。郝露、雨佳這些本來似乎都已熟悉的面容，
7 e2 f7 n2 q: |  v在我腦海裡漸漸地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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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j4 j) s3 R/ O5 e4 h　　這一去，與她們恐怕再無見面的機會了，一股淡淡的感傷瀰漫在心頭。

* u) }( ^0 @: v+ Q8 B　　這祇是一段小小的插曲，永遠不會變成主題歌的，我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。

4 r# X: t5 _! A! K7 `7 Q0 ?  Z　　輕輕捏了一下有些發酸的鼻樑，我仰靠在座椅上，昏昏沉沉中，終於進入我
久違了的夢鄉。

　　【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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